这种火爆脾气又是谁惯的?
苏韫锦可谓大吃一惊,前世的弟弟性格顶多是急躁了些,更多时候仍是沉得住气的。
哪像现在这样一点就着?
“苏老夫人,弟弟究竟怎么了?”
苏韫锦忍不住小声询问。
苏老夫人只是无奈地摇头:“都是被惯坏了呀。”
话音刚落,弟弟便立马转身跑出去了:“阿姐,我先出去等你啊。”
臭小子跑的倒快。
苏韫锦不禁失笑,转而宽慰苏老夫人说:“苏老夫人,待会让我来收拾他。”
苏老夫人这才感觉好点儿。
过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苏韫锦尽可能回避任何有关于孙家的问题,结果还是被苏老夫人逮了个正着:“你怎么不提在孙家的事儿?反倒叫苏老夫人去猜,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啊。”
说着,苏老夫人还又忍不住咳嗽两声。
吓得苏韫锦赶忙把茶杯塞到她手里:“苏老夫人,你快喝口茶润润嗓子。”
谁料苏老夫人竟像赌气似的坚决不肯喝,一双浑浊却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一眼就能洞穿她所有心思:“是不是当初你非要嫁的那个人带回别的女人来了?”
苏韫锦不予回应。
苏老夫人也不再逼问她,只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我猜是八九不离十了,否则你不至于连句话也不肯说。从小到大都是一副倔脾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
苏韫锦被最后一句话给逗笑了。
一边笑一边顺势倚靠在苏老夫人的膝盖上:“苏老夫人,我开始怀念小时候了。”
苏老夫人却故意和她唱反调:“谁不乐意返老还童啊?可别说怀念小时候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坚持个四五年呢。”
纵然看待生死,老人家依旧不愿意谈论有关生死的问题。
想尽办法逃避这个事实也是情有可原的。
“苏老夫人,你是不是觉得当初我很傻?”
趁着这个机会,苏韫锦忽然想要打开深藏已久的心结——这个心结从前世就种下了,只是这么长时间都被她有意无意的忽略掉,本以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不见。
到头来才发现是自欺欺人而已。
苏老夫人不予否认,只喃喃道:“人活一辈子哪有不傻的?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了。”
苏韫锦越发感到愧疚。
祖孙俩难得有相处的时间。
只是苏老夫人始终放心不下一个问题:“最近我听闻一件怪事儿——阔别五年的夫君好不容易凯旋,人们本应羡慕他战功赫赫,殊不知他竟是个抛弃新婚妻子的无耻小人,甚至公然领着来路不明的妾室进门,你可知此事?”
这不就是暗指她和孙逸吗?
苏韫锦顿时心领神会,奈何她有太多身不由己的苦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苏老夫人开口。
另一边。
自从搬出西厢房后,盛语卿便只能借住在孙冷薇的院子里。
所幸两人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孙冷薇对待她的态度姑且算客气。
所以盛语卿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甚至可以说是比想象中滋润一些。
然而她的内心始终不知满足。
恰在此时,苏韫锦回娘家了,孙老夫人也选择足不出户。
孙冷薇更是气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偌大一个院子只剩她一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