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语卿则差点急哭了,谁叫她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孙逸呢?
“三爷,帮帮我……”
眼看孙逸就像块木头一样杵着不说话,盛语卿愣是比谁都着急,几乎是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了。
奈何效果甚微。
到头来苏韫锦都在劝她别白费劲儿了:“盛小姐,三爷好歹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儿,你也该多学学。”
盛语卿的脸不觉憋得通红,内心的愤怒几乎就要压抑不住了。
眼看两人吃瘪的模样儿,苏韫锦真是发自内心的感到痛快。
不过她也该给孙逸一点儿甜头尝尝,毕竟把他逼到走投无路了又没有啥好处。
比起死亡,人们往往更加畏惧的是生不如死。
恰在这时候,盛语卿转头哭诉起来:“三爷,盛家人并非蛮横不讲理,就算伤了您也是无心之失。可是三太太却要把我娘家人送来的东西全部搬走了,我究竟做错什么事情?惹得三太太如此不待见。”
这句话倒是说到点上了。
其实很简单。
盛语卿最大的错误莫过于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过究其根本,孙逸从中必须分担一半罪责——毕竟人是由他一手领进来的。
“盛小姐何出此言,方才我不都和你解释过了?”苏韫锦故作惊讶说,实则暗中把矛头对准盛语卿,“难不成是你贵人多忘事儿,这么快就把我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等盛语卿开口反驳,苏韫锦立即开始劝说孙逸:“三爷,你自个儿想想——距离你入京才不过一月有余,皇帝就连封诰文书都不曾颁布。如今你正是处在风口浪尖的时候,府里骤然出现大量财物只会间接害了你。”
如若有心人暗自检举揭发,或是几个人联合起来弹劾的话,孙逸还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吗?
一旦帝王的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便是迟早的事儿。
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尤其像孙逸这种手握兵权的人有个足以致命的忌讳——功高盖主。
换做是盛语卿的话,哪能想得到这些?
也就是苏韫锦肯发发善心罢了,否则孙逸只怕死也死得不明不白。
世间多一条冤魂倒没什么。
只是何必非得等到无可挽回的时候才能悔恨当初呢?
“即便如此,三太太也不至于连个容身之处也不给我。”盛语卿乍看上去像是积攒了一肚子委屈,同时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好似自己是世上最可怜的人儿,“若是离开西厢房,我还能住到哪儿去?”
这件事就不归她管了。
苏韫锦摆明了就是想当甩手掌柜的。
她才不要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这两人,随便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别哭,”孙逸这时候倒会心疼人了,甚至伸手替盛语卿擦掉眼泪,“我来想办法。”
早这样不就结了?
也省得她在这里说一大推有的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