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方才一时冲动的盛家人此刻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怎么也提不起精神,甚至两条腿都软得跟面条似的,必须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搀扶他才能走路。
显然他是被吓破胆了。
毕竟被抓去官府可不算一件小事儿。
苏韫锦还是有些可怜他的。
至于孙逸。
苏韫锦对他仍然抱有厌恶的感觉。
或许是她过分记仇了,总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忘了前世孙逸的冷漠以对。
如今想要回头也难了。
“往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还望三爷切记不要插手,”斟酌片刻,苏韫锦终是开口道,“哪怕天塌了也要放任我一个人不管,算我求你了。”
孙逸不置可否,内心却骤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反观盛家人个个都要大祸临头了:他们不仅没能完成盛老爷交代的事情,而且连盛语卿的面也没能见到,甚至还要顶着周围人的嘲笑收拾东西灰溜溜地离开。
与其这样丢人现眼,倒不如真的死了算了。
“快走吧,不然只会更加丢人的。”
“老爷肯定会扒了我们的皮,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人都指望着靠我养活呢……”
“依着我,今天死活就不来这儿了。”
“你个臭小子闭嘴吧,老是抱怨有用吗?还不是一样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到头来,一群盛家人只能赶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只不过临走前,苏韫锦仍然有话告诉他们:“且慢,我最后有几句话交代你们。”
盛家人下意识停住脚步,个个或多或少带点疑惑地看向苏韫锦。
谁也猜不透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便是孙逸也揣摩不出她的心思,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
谁知下一秒,苏韫锦直接扯开嗓子大声宣布:“盛家女儿既是嫁过来做妾室的,有几个规矩必须先讲清楚:娶亲当天只能从西门走,脚上决不能沾到正门的一点泥;嫁衣不能穿着正红的颜色,也不能戴着红盖头。”
听到这些话,盛家人个个都是窝着一肚子火儿。
然而苏韫锦偏要继续说下去:“不必跨过火盆祛除身上的邪祟,拜堂只需简单行礼便可直接送入洞房;不必铺张浪费大摆筵席,随便凑个一两桌就够了;隔天早上必须早起向长辈和夫人们敬茶问安,从此寒来暑往不得有一日间断。差不多就这些规矩了,统统都记住了吗?”
盛家无一人予以回应。
个个脖子上的青筋直跳。
苏韫锦却像没看见似的,说完以后径直转身就走了。
半路上,秋琪急急忙忙的向她跑过来,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她:“夫人,那些人没对你动手吧?”
他们倒是有胆量真的动手,遗憾的是没能伤到她分毫。
说起这个事,最应该被感谢的人还是孙逸呢。
只不过苏韫锦故意不提他的名字,反而郑重其事地告诉秋琪:“等着瞧吧,我不仅要让盛语卿一辈子只能做孙家的妾室,而且我还要让她一辈子在盛家的族谱上面抬不起头来!”
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姑子天生就是给她惹麻烦的祸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