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染点头:“正是。那医馆原来的大夫赵铁柱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具尸体,偏要指认是我们医馆用错药才死的人。我掐指一算,他是为财而来,争吵半天,果真是如此。”
她将话说得复合自己灵山弟子的身份,“原本此事我也能解决,但这里毕竟是大人管理的地界,我不好越俎代庖,便想请大人做主,来做个决断。”
县令对她的身份深信不疑,听她的话当即就信了,并且对于她对自己的赞同十分受用,当即点头:“好,本官就去看看这赵铁柱有什么能耐,竟敢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张牙舞爪。”
说完,他就跟着叶倾染回到了医馆。
此时赵铁柱早就想走了,只是被围观的百姓们堵着不许走,万般无奈才留了下来。
在看到县令过来后,众人皆是一惊,纷纷下跪行礼。
县令抬手免礼后,皱眉看向赵铁柱:“就是你在医馆闹事?”
赵铁柱立马慌了,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冤枉啊大人!不是草民闹事,是这医馆先医死了人,草民看不下去所以才来讨公道的!”
县令冷笑一声:“讨公道?想要公道为何不去县衙击鼓鸣冤,偏要到这医馆闹事?你是当本官死了吗?”
“草民不敢!”
赵铁柱已经满头大汗了,他面对叶倾染尚且还敢争论一下,面对县令他便不敢说什么了。
毕竟他是进过大牢的人,知道那牢房里严苦的环境,也知道这县令金额对不会放过他,便只好先服软再做打算。
叶倾染出声道:“大人,依我看,此时仅凭一面之词还是不可信,不如找来仵作验尸,弄清楚这人的真正死因,也好还我们医馆一个清白。”
“大人,不可啊!仵作验尸都是要开膛破肚的,这人都死了,总得留个全尸,开膛破肚难免有些不尊重死者!”
这人怎么死的,是不是因为医馆的药似的,赵铁柱再清楚不过了,要是验尸出来真正的结果,那他就没法狡辩了。
“赵铁柱,你在怕什么?”叶倾染嘲讽着说道。
赵铁柱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憋了半天也只憋出来一句话:“我没怕!”
“你不怕,那为什么阻拦我们找仵作?这仵作验尸是常事,只有你会觉得不尊重。再说了,这人死了这么久还要被你拉到大街上被人围观,你尊重死者了吗?”
叶倾染一句一句的,将赵铁柱心里的话噎回了肚子里,再没法反驳了。
县令也趁着机会,喊来了旁边的侍卫:“来人,去清仵作来。”
赵铁柱眼看着拦不住了,心里祈祷着仵作验尸失误,可他的祈祷没有半点作用,仵作来后,县令将其他人赶走,让仵作到医馆剖尸验尸。
“大人,此人是发病救治不及时去世的,他死前没有吃任何药。”
县令冷哼一声:“来人,把这闹事的人给本官拿下!”
很快,侍卫就将赵铁柱压制得死死的,赵铁柱也知道事情败露,只好开始求饶:“大人,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这样做的。这医馆没了,我又谋不到差事,再这么下去我就要饿死了,别无他法,我只好出此下策,以后我再也不敢了,饶我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