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与你夫妻十几载,自认为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所以,我不想去与你争辩曾经的对与错,今日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跟你和离,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鲁嘉儿虽语气轻缓,却又字字透露着决绝:“只要你肯答应和离,让我带走敏儿,往日你们用掉的那些嫁妆,我一律不再追究,只带走库房中剩下的嫁妆,可倘若你不同意和离,那么我会去官府走一趟,将你与宋姨娘这么多年来,对我们母女俩的苛待、羞辱,一一告知大人,并会要求追回你们用掉的每一笔嫁妆,只是不知,若是闹到了那个地步,老爷你头上的乌纱帽是否还保得住?”
“你在威胁本官?”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只怕颜玉堂此刻,早已将她千刀万剐。
“老爷也可以理解为商量!”鲁嘉儿又轻咳几声,瘦弱的身体不由跟着颤抖着,但她清楚知道,此刻她不能倒下,亦不能退让,否则日后,等待她们母女俩的只有死路一条。
“姐姐!你这又何苦与老爷闹呢?”宋姨娘不赞同的蹙了蹙眉:“正如你所言,你与老爷夫妻十几载,有什么矛盾或是误会,是说不开的?又何苦逼着老爷与你和离呢?”
“你闭嘴吧!”鲁嘉儿冷冷的望着她:“你一个妾室,仗着老爷的宠爱,夺我管家之权,欺辱我们母女俩,如今我要与老爷和离,实则你心里不知有多么高兴,你终于可以坐上你梦寐以求的正妻之位,你的女儿也终于可以成为堂堂正正的嫡出小姐,所以,你又何必在这儿假惺惺的装模作样呢?”
“姐姐!你怎能如此想妹妹我?”宋姨娘顿时如同受到天大的委屈般,默默流泪:“从妹妹我入府后,姐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老爷是怕你累着,才会让妹妹我暂代管家之权,至于你说妹妹我肖想正妻之位,那更是莫无须有的罪名了!”
“真是满口谎言!”鲁嘉儿意有所指,扫了眼她与颜玉堂:“如今看来,你们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个狼心狗肺,一个满嘴谎言,最好这辈子都锁死!
“……”宋姨娘。
她觉得,她是在骂他们,但她没证据!
“本官本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可如今看来,倒是本官瞎了眼!”颜玉堂瞧着身边,哭的梨带雨的宋姨娘,有些心疼,语气不由又冷硬几分:“如今闹到这一步,你想要和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敏儿必须留下,她是我们颜家的人,不可能让你带走!”
“你现在想起来,敏儿是你们颜家人了?那你摸着自家的良心说,这么多年来,你有把敏儿当做你的女儿吗?”鲁嘉儿质问,泪水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滚落:“敏儿小时候,你很少抱她,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的不会哄孩子,可直至后来宋姨娘入府后,你每日下朝,必会抱着你与她的庶女玩闹一番时,我才发现,你不是不会哄孩子,你只是单纯的不愿意哄我生下的孩子,再后来,你又夺了我管家之权,放任你的庶女,欺辱、殴打敏儿,为了逼我就范,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责打敏儿,将敏儿关进拆房,不给她吃食……这种种的一切,你们能忘,可我这个做母亲的一辈子都忘不了!”
“母亲!你别哭了,一切都快过去了!”颜芷敏心疼的,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