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细微声响,玉佩瞬间四分五裂。
“老爷!不管怎么说,敏儿都是你的女儿,你怎能对她下此狠手?”
这么多年来,鲁嘉儿虽早已对他不报任何希望,可面对他对自己女儿下此狠手,仍是忍不住一阵心寒!
若是时光可以倒流,哪怕终生不嫁,她也绝对不会再跳入他这个火坑!
“本官没有这种忤逆父亲的女儿!”颜玉堂怒声道。
“好啊!我也不想做你的女儿!”颜芷敏道:“正好今日当着外祖父与众人的面,你与母亲直接去府衙和离,我跟着母亲,日后无论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
“逆女!你这个逆女……”颜玉堂气的胸口不断上下起伏,却又迟迟不愿意松口,和离一事。
“老爷!敏儿还小,不懂事,你千万别气坏身子!”宋姨娘忙上前,安抚他的情绪。
颜芷敏冷笑一声:“你就不必在这儿装好人了,这全府上下,谁人不知,我与母亲就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你巴不得我们早早的悄无声息的死去,如此一来,你不仅可以将我母亲的嫁妆,尽数握在手中,还能坐上你梦寐以求的正室夫人的位置!”
“敏儿!你怎能如何胡说?”宋姨娘顿时如同受到莫大的羞辱般,泪水不要钱似得,一颗颗自眼眶中滑落:“若真如你所言,这么多年来,我视你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取而代之,那你们此刻又怎会活的好好的?”
“你与父亲留我与母亲一命,自然是因为,我们身上还有利可图!”颜芷敏此刻也不觉得,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外祖父家底丰厚,每年都会派人给我与母亲,送来各式各样的金手首饰,可最后这些东西,却都进了你与父亲的私库,我与母亲不仅什么都得不到,就连最基本的温饱,几乎都成了问题!”
“你、你胡说!”宋姨娘涨红了脸反驳。
“你说我胡说,那你敢让人进你的私库里搜吗?”颜芷敏质问。
“……”宋姨娘:“……你也说了,那是我的私库,我凭什么让人进去搜?”
“你怕了!”颜芷敏淡淡吐出这三个字眼,眼底的嘲弄意味,却越发的明显:“这么多年来,你仗着父亲的宠爱,不断的欺辱我们,只是因为你觉得,是我母亲抢走了本该属于你的正妻之位,是我抢走了本该属于你女儿的嫡女身份,所以你每日变着法子的折磨我们母女俩,却又因为我们身上还有利可图,又不得不吊着我们的命,让我们苟延残喘的活着,因为一旦我们死了,你们将再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你、你胡说!你胡说……”宋姨娘歇斯底里的叫着,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撕烂她的嘴。
“你这气急败坏的模样,还真是狰狞骇人!”鲁嘉儿虚弱的轻咳两声道:“若不是你们还指望着,我每月定时给父亲写书信,让父亲知道我还好好的活着,从而不间断的往京城送东西,怕是我与敏儿,此刻早已变成一堆黄土……”
“你住口!”颜玉堂怒喝。
“怎么?老爷是敢做不敢当吗?”鲁嘉儿讥讽一笑:“每月的书信,可是老爷亲自盯着我写的,若有一丁点让你不满意,你就会对敏儿非打即骂,或是直接命人将敏儿关入柴房,不让敏儿吃饭,这些难道老爷你都忘了吗?”
颜芷敏外祖父与舅舅闻言,顿时气的胸口疼。
“难怪、难怪这么多年来,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竟是他从中作梗……”颜芷敏外祖父气的几欲昏厥:“……你还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