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若是再以同样宠妻灭妾的原由被参,他是否还能保住头上的乌纱帽?
而为了能看第一现场,独孤玮早早便在离颜府最近的茶楼内,挑选了一间视线最佳的包厢。
“闹起来了!”争吵声传来的第一时间,独孤玮忙对自家媳妇和路昭昭招手,示意她们到窗边看。
路昭昭和赵子韵行至窗边,一眼便看到,两方人马争论不休的场面。
而他们的争吵声,很快便将周边的百姓及路人吸引了过去,纷纷围上来看热闹。
“岳父!大舅子!有什么话,我们进府说!”瞧着围聚之人越来越多,颜玉堂面上闪过一丝难堪,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劝道。
“没什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还是说,你想将老夫也关在府中,让老夫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颜芷敏外祖父老当益壮大喝道。
“岳父说的哪里话,小婿怎敢关你!”颜玉堂赔笑道。
“你有什么不敢的?”颜芷敏外祖父冷哼一声:“想当年你还是个落魄秀才时,老夫的女儿不仅不嫌弃你,还嫁你为妻,资助你考取功名,你也曾亲口答应过老夫,此生绝不负她,可老夫前几日才得知,你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用着嘉儿的嫁妆,打通自己的仕途,步步高升,却对嘉儿母女越发的冷漠,搬来京城后,更是直接将养在外面的外室,接入府中抬为姨娘,而这外室之女,竟只比老夫外孙女小了半岁,你真是将老夫的嘉儿骗的好苦,你背弃自己曾经的诺言也就算了,你竟然还宠妾灭妻,任由那对母女俩踩在嘉儿母女俩的头上作威作福,磋磨的嘉儿母女俩几乎活不下去,你是欺负嘉儿在京中无人帮扶?还是觉得我们鲁氏一族没人了?”
颜玉堂自从入京做官后,何时被人指着如此羞辱,怒骂过,一时间,心头的恼怒几乎冲破天灵盖。
“岳父!这其中一定是有所误会,嘉儿母女俩,在府中一直生活的好好的,没有人敢欺负她们,也没有人敢给她们脸色看!”颜玉堂暗吸数口气,总算是稍稍压下心头的恼怒,耐着性子道:“岳父!这外面人多眼杂,有什么事,我们回府说,一家人,没有什么事是关起门来说不开的!”
“老夫我向来行得端、坐的正,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的,你既然说是误会,那你现在就命人将嘉儿母女俩叫来,老夫倒要亲口问问她们,这一切到底是真?还只是误会?”颜芷敏外祖父寸步不让。
“……”颜玉堂呼吸一滞。
“怎么?你不敢叫她们出来吗?是怕她们亲口拆穿你的谎言?”颜芷敏外祖父彻底的沉下脸:“你真当老夫入京后,没有打听,你宠妾灭妻之事?你的所作所为,在这京城中并不是什么秘密,当初还因此被人参了一本!”
颜玉堂闻言,面色更加难看:“岳父!此事皆是以讹传讹,小婿绝对没有对不起嘉儿母女,更没有宠妾灭妻!”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让老夫的女儿和外孙女出来,老夫只信她们所言!”颜芷敏外祖父并不吃他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