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昳瞪大眼睛:“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这么给我了?万一我那次想离婚,顺便把这条手链一起处理了,那公司怎么办。另外,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你这人太恐怖了,什么事都不说,是不是你以后和伊宁暗度陈仓我也不知道,我不会被你给卖了吧。”
代驾小哥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两个人,他有点不想开车了,他想听八卦。
简幸川伸手抚平楚昳有些炸毛的状态:“你想多了,我的精力不够在两个女人身上,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精力够用,就能再有别人呗。”
楚昳挪动身体,离他有一臂远,还是被简幸川一把抓了回来,有些得意地说:“你吃醋了对吧。”
“吃你妈个头。”
“外交官怎么能说脏话呢,宝宝乖。”
楚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侧过身留给他个背影。
代驾在前面问:“前面还要掉头吗?”
简幸川开口:“不用,就按照原来的路线。”
这场婚宴上,简幸川喝多是事实,但是喝多了怎么还……
楚昳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躲开简幸川的亲吻,问:“覃骇的妻子谭露,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她?”
“都来不及呼吸,还有时间问我这些。”
“我说认真的。”
“我记不得了,有见过吗?”
简幸川一口咬在楚昳的脖子上,让她回神,别总想些有的没的。
“嘶——你属狗的吗。”楚昳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走开,不许咬我。”
“狗狗还没结束,不能走开。”
天哪,这是后遗症吧,这一定是开颅手术的后遗症。
半夜,楚昳被梦惊醒,轻轻挪开了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光着脚走到了洗手间。
晃动了下脑袋,思想重新归位。
时隔多年,她终于又回到了盛公馆,房内布置还和她记忆中的没什么区别,那时候她没带走的首饰包包也还在原位,这才更加反常,说明这几年来简幸川完全没有动过这些东西,平时用的还是她买的那些,连衣帽间还有她的一席之地。
他们回到盛公馆,一进门自己就被简幸川吻住了,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发现,玄关处有个托盘小摆件,都用到掉漆了,依然还留在那里。
其实买来的第一个被她不小心弄碎扔了,可她特别喜欢这个款式所以当她准备重新买一个的时候发现这款已经下架了,后来还是简幸川不知道从哪里又找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用到现在。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简幸川只套了条裤子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她的拖鞋问:“怎么了,是睡得不舒服吗?”
“不是,就是有点口渴,我去倒点水喝。”
“我去倒,你回去躺着。”
简幸川把水端到床边,看着楚昳一口一口喝下,他不禁问:“你是不是有心事?”
楚昳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好像是喜欢我的。”
简幸川俯身抱住她:“不用怀疑,楚昳,我就是爱你的。”爱到无法失去她。
那天,楚昳说:“简幸川,我并不讨厌逆境,我坚信越过它看到的景色会更美好”。
简幸川记了一辈子。
楚昳一年房租快要到期的时候她打算提前退租,好朋友们来帮她搬家,难得聚齐这么多人,楚昳就包了大家的晚餐。
郑重宣布:“今天你们只管点菜,我负责买单。”
一桌人多多少少都认识,谷一朗刚和姜蓓蓓打完视频电话,丁舒怡和许晟宜黏黏乎乎的,莫晴雨也总是盯着手机看。
谁又能想到呢,以前大家只是同学,现在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过了这么多年还能像往常一样聚在一起。
看到眼前的画面,楚昳突然想到一件事,靠近谷一朗问:“学长,我认真地想知道,其实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结婚的事了。”
“嗯……”谷一朗也实话实说,“其实以我们的工作来说,所有的个人关系都是摆在明面上的,甚至在我们入职以前个人档案就已经被查了个透,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在推荐你入外交部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你的个人情况,已婚。”
“那你那个时候怎么对我抱有这么大的希望,真是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问题,你拒绝我很多次了,是我过于冲动。”
还好,一切回归正轨,谁都没有耽误谁。
最后,单是简幸川买的。
楚昳走到前台就看见了他:“你怎么来了?”
“你说你在这里吃饭,忘啦,来接你回家,单已经买好了。”
楚昳领着简幸川到他们那桌打招呼去。
走到谷一朗面前,楚昳说:“还不快谢谢人家,你能这么顺利把手术做完,多亏学长的女朋友。”
简幸川真诚与谷一朗握手道谢,楚昳知道他一直把谷一朗当做情敌,现在这么一来,略有一种冰释前嫌的感觉。
回家的路上,楚昳吃饱了就开始犯困,抱着车上的靠枕睡得东倒西歪。
咔嚓——
耳边传来了小动静,楚昳睁开眼,车子已经停在盛公馆门口了,她一本正经摸了摸头发,调整姿势。
“到了啊。”
“嗯。”简幸川收好了手机,帮楚昳拎包,准备下车。
家里堆了好多东西,都是她搬家打包回来的。
“东西明天再整理吧,今天早点休息。”
楚昳很听话地去洗澡,而简幸川拿出手机,把刚才偷偷拍的照片设置成了朋友圈背景,抱着靠枕歪着头睡相可爱的老婆。
但是很快就被楚昳发现了,她闹着要简幸川赶紧换掉,太丢人了,简幸川硬是不肯。
连着两天都是背着简幸川睡的,原本想用去客房睡觉来抗议,但是总被简幸川抱回来。
直到最后,两人各退一步,楚昳允许他把照片设置成聊天背景,这才罢休。
还记得楚昳当时住在简幸川在校外与覃骇合租的房子么,有一天看见洗手间里有个陌生的女人,就是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