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去充满情欲的眼神,满脸都是真诚:“我做不到,如果我们真的没有感情了,我一定祝福你好好生活,楚昳,你还爱我,对不对。”
她立即反驳:“你少胡说,别把百八十年前的事拿出来说。”
“我知道我活该,我不配你对我的那些好,可我还是想要分走哪怕一点点你的爱。”
“可我不想这么快就原谅你,不然我那几年的日子谁来赔。”
简幸川低头,滚烫的皮肤贴上来:“我赔给你,我用剩下的所有时间都赔给你,我爱你。”
泪水就快从眼眶滴落,简幸川悄无声息地亲吻掉了,然后拉起楚昳的腿放在他腰侧。
床铺轻晃就像一艘小船,她有些晕乎乎了。
在迷离之间,她伸手去摸床头柜。
“怎么了?”他问。
“你不能就这样。”
看她伸长手费劲的样子,简幸川替她拉开了抽屉,看见里面的小盒子,他竟然有些忐忑不安。
“你家里怎么会有这个?”
“上次,上次买的,给你买拖鞋的那次。”
“噢……楚昳,你还说不爱我。”
简幸川利索地拿出东西用上,重新吻了上去。
楚昳修剪粉圆的指甲抠在他的脊背上,入肉三分,简幸川能感受到后背的疼痛,也是这疼痛刺激了他,拥着楚昳不肯松手。
她眼含泪水,仰着脖子,实在太羞耻了。
“楚楚,我的好楚楚。”
直至梦里都还是简幸川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一次又一次的叫她的名字。
楚昳醒来的时候已是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白色窗帘照进卧室,显然是有人拉开了里层的遮光帘,可这个人现在不在她身边了。
床单已经换过了,但是枕头上依旧留着暧昧的气息,还有他身上须后水的味道,不知道是哪个品牌,特别好闻。
楚昳坐起身,大腿内侧还有些酸痛,她回头看了眼刚睡着的床,竟然移出了半掌距离,费劲挪回床铺,披了件衣服站在镜子前,又忍不住在心里把简幸川骂了一遍。
她现在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昨天晚上的荒唐事,自己还主动拉开抽屉,让他取了物件可以用。
做的时候他额头冒汗还要凑过来问她舒不舒服,吼,真是给他趁虚而入了。
楚昳梳洗完,换上了厚厚的高领毛衣,刚推开房门就看见简幸川把早餐从袋子里一样一样拿出来。
“前面听到洗手间的水声了,好久,都怕等你出来早餐都要凉了。”
楚昳踱步过去,先是看到桃子的碗里猫粮和水都倒满了,然后开口问:“是你出去买的早餐?”
“不是,点了外卖,我不知道你家密码,怕出去了你不给我开门。”
算他拎得清,折腾一晚上毫无人性,确实不想给他开门了。
国定春节假期已经过完了,楚昳还能再补几天,但是简幸川不可能像她这么闲。
“你过会儿去公司吗?”她问。
“嗯,先回家放行李,再去公司,很多事情要等着我处理,天芯产品上市之后算是告一段落,后面要把天尧起诉的案件弄完。”
这件事说出口,楚昳眼神有些黯淡。
“不会拖太久的。”他补充了一句。
楚昳不想让他看出,只说:“那过会儿走的时候,顺便帮我把垃圾带走吧。”
“楚昳……”
“好好打官司吧,别让这些事拖累你开发的脚步。”
简幸川冷静下来,将昨晚到现在依然有些心潮澎湃的情绪压下。
“嗯。”
过了几日,各大媒体突然跳出一条新闻,国内顶级的国防类工业大学之一受到了境外黑客的攻击,只不过半天之内,在校计算机系的学生及老师不仅阻挡了黑客的恶意攻击,还顺着网线想要探探另一头的究竟是哪一方。
由于是受到不知名的境外攻击,国内引起轩然大波,说什么的都有,但是整体的大方向都是以国之栋梁为傲。
晚上的新闻就重点报道了这件事,楚昳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但是这件事不归他们司管,只能作为旁观者和同事聊两句。
作为一级保密的大学,处理方式快速又得当,围观群众都意满离。
只是没想到,不出一个月,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
楚昳快下班的时候收到了许期的微信,问她晚上有没有空,本来和顾怀珘约好去看芭蕾舞的,但是顾怀珘家里突然有事,去不了了,她不想浪费另一张票。
这种受艺术熏陶的机会楚昳又怎么会拒绝呢。
她和许期的关系就好像是一见如故,好友好不容易铁树开,许期又是好友的女友,自带一种亲切感。
演出看到十点多,顾怀珘显然家事处理完毕,过来接许期回家了。
他比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说:“走吧,两位女士,顾师傅专车送到家。”
路上,顾怀珘接了个电话,她们不知道什么事,但顾怀珘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严肃了起来。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顾怀珘问。
“已经快两个小时前的事了,报警了吗?”
“许期和楚昳去看演出了,那我先把她们送回去,你等我。”
顾怀珘挂了电话,许期转头问:“怎么了?家里的事吗?”
“不是,是阿川那里,天芯网络受到境外黑客攻击,打时间差,还好被玄机挡住了。”
楚昳坐在后排,一字一句都听得真切。
许期也听过上次工业大学的事,问:“又是境外?”
“对,他报警了,这事不好处理,我要去看看。”
许期回过头看了眼楚昳,她在后面虽然没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她心里的担忧。
年前,顾怀珘和她讲了关于楚昳和简先生之间的事,可谓是情感纠葛,可以写进书里的程度了。
这次,许期相信上次顾怀珘说的了,说楚昳和简幸川现在处在似有若无的时期,等不闹别扭了,就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