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幸川走出理疗室,直接打车直奔楚昳住的地方。
依然是前两天他们站着说话的那棵树下,他给楚昳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接,改换成了发短信。
简幸川:楚昳,我想见你。
简幸川:我就在楼下。
可惜短信也没能得到回复,简幸川就接着打电话,还一边担心着打太多次,楚昳把他拉黑了可怎么办。
简幸川:求你,有些话我想当面说。
看着这样的字眼,楚昳真的很难想象这是简幸川发来的信息,她关掉电脑线上会议的界面,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上又跳出了来电显示。
还是这个号码。
犹豫了几秒才促使自己接通:“喂。”
“额,额……”显然简幸川没有准备好,“楚昳,我在楼下,能见个面么,我有话想跟你说。”
“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我要休息了。”
“那,我来见你可以吗?”
“简幸川,我现在不想见你。”
楚昳想直接挂电话的,但是那头的简幸川叫住了她。
“有事就说。”
简幸川思考了几秒还是说:“那就下次吧,下次我们见面说。”
楚昳直接把电话按掉了,靠在椅背上。
工作的事情都来不及忙,现在简幸川还要过来给她添堵,他怎么不急着回去呢,不会是被撤职了吧。
睡前,楚昳把手机调成了静音,除去自己做梦,还要防止来自手机的物理攻击。
门口放着她的行李箱,刚整理好的。
……
下班时间,简幸川在使馆门口等楚昳,看着里面穿着制服的人从楼里陆续出来,有些见过他的人和他打了招呼,只是一直没见到楚昳。
俞茜打着哈欠从门口走出来,看简幸川的目光向里面看去,走过去说:“简先生是有事吗?怎么不提前和我们联系啊?”
“哦,我是来找楚昳楚女士的,她还在办公室吗?”
“楚昳啊,她代表我们新闻处外出巡访了,不在使馆。”
“要去多久?”
“可能有个三五天,简先生如果是工作上的问题的话,可以直接和我们说。”
“好,抱歉打扰你了。”
他不知道楚昳外出了,只知道她电话没接,所以她说下次再说,并不代表明天就能见。
简幸川一边远程处理着国内的事务,一边等着楚昳回莫斯科。
那一头的何栩有些怨念,因为简总不在公司,所以很多决策性的工作要延期,甚至他要无条件接受时差导致的加班工作,太恐怖了。
顾怀珘推门进去:“是你啊何栩,我看这里灯亮着,还以为阿川回来了。”
“顾总。”
“怎么还不下班?”
“简总让我处理些事,还在跟我对接呢。”
顾怀珘看了眼时间,现在莫斯科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多,他还真是一点不为国内的职工考虑考虑啊。
“他最近在忙什么,怎么还不回来?”顾怀珘好奇。
“应该是还有些交流工作,忙完就回来了。”
何栩汗颜,他总不能说简总为了追求真爱,留在莫斯科了吧。
“行吧,等阿川回来之后,我再来找他。”
顾怀珘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他还要回家照顾猫咪呢,等简幸川回来,桃子就不认识他了,就名正言顺把桃子抢过来自己养。
楚昳坐了三个小时的火车从喀山回莫斯科,行李都没来得及放,买了东西匆匆赶去了吃晚餐的地方。
今天是谷一朗生日。
她差点以为自己赶不上的。
在场的都是些关系较好的同事,姜蓓蓓向她招了招手,楚昳放下东西,直接坐了过去。
她悄悄问:“礼物送了吗?”
“还没,我想等晚点,现在大家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呢。”
楚昳转头看了眼谷一朗,在和身边人聊天,不知道聊了什么,笑得前仰后合。
姜蓓蓓凑近她问:“前两天听鱼儿说,天尧的简先生特地来使馆找你有事。”
“是嘛,晚点再说吧。”
“诶,你们俩是不是有私事?”
“没有,别瞎想。”
“不过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听鱼儿说,当时的场景还挺尴尬的,鱼儿以为他是有工作,结果是单独来找你的,结果你还不在,还好我们都受过专业训练,一般情况下表情管理不会失控。”
楚昳假装不在意地点头,然后看手机,通话记录里有好几个简幸川的未接来电,也有他发来的未读短信,嗯,她不想回也不想看。
这事要放在之前,她可能已经拉黑简幸川了,可现在却放任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一时间楚昳自己也说不清楚。
夹杂在其中还有范杏的一条消息。
范杏:上次简先生来我这里,走得匆忙,准备的艾灸敷贴没带走,看他膝盖上的伤病有些时日了,我没他联系方式,如果他还在莫斯科,你让他来取一次。
楚昳歪了歪头,简幸川膝盖上的伤是什么?
……
谷一朗选的地方还不错,是家中餐厅,环境好,口味也适合他们这群漂泊在外的人,就连桌上的酒也从伏特加换成了剑南春。
用餐过半,桌上的情况也从纯干饭变为了闲聊多一点,他们之间三句离不开工作,说多了就有人提出不许再谈工作了。
聊天的氛围因不谈工作而变得更加轻松了,分作三两簇。
楚昳身边有人离开了位置去别的地方聊天去了,谷一朗坐了过来。
楚昳下意识去看右手边姜蓓蓓的位置,哦,她和同事去洗手间了。
“楚昳,前两天我看见简先生来找你了。”
楚昳不紧不慢点头:“你是说上周吧,对,那次事故他摔伤了腰,我带他去范医生那里了。”
“哦,他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