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既然是大盛的忠勇侯,那么就应该爱护大盛的子民,不应该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寒枝出现在顾云典的身后,对着顾云典幽幽的说道。
她也没有想到,顾云典居然如此的灭绝人性。
顾云典只是一个赌徒罢了。
不应该变成这种魔头性格。
顾云典回头看向了寒枝。
寒枝一袭华丽的紫衣,上面绣着精美的卉图案,间以金丝线镶边,更显其高贵气质。
她头戴金簪,耳挂翡翠耳环,但是一点都不俗气,反而衬得寒枝皮肤雪白,比之顾云典记忆之中的寒枝,美了千万分。
“嫂嫂,没有想到来了这荒芜之地,你既然变得如此明艳动人了,怕不是早就背叛了我哥哥,有了男人的滋润了吧!”
顾云典的语气有些轻浮。
寒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侯爷,不,我还是习惯称呼你为二爷,你还是如此的没脑子啊!你身边的兵士们都死的一干二净了,你竟然一点都不为自身的安全着想吗?”
顾云典这才发现,他的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
他身边的人不知在何时全部都倒下了。
顾云典的手软了,无力再抓着封远芳了。
他害怕了。
顾云典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寒枝对着巫行梦使了一个眼色。
巫行梦立即将一枚毒蛊打入了顾云典的口中。
“二爷,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亲嫂嫂。
不曾想到,这才短短数月未曾见面,你竟然就变成了如此模样。
此药乃为清心丹,每隔七日服用一次,有助于提神醒脑,排除杂念。
我会让弟妹带给你服用的。”
顾云典扣着嗓子,想要吐出来,但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你这个毒妇,你给我吃了什么?”
顾云典对着寒枝破口大骂。
寒枝一掌打在顾云典的身上。
“你居然会武!”
顾云典震惊的问道。
“侯爷,妾身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弱女子,早年间和商队走南闯北,没点本事在身,怎么能安然回到京城呢!更何况,我要是不会武,早就被你母亲毒死了,如今怎么能够安然无恙的活着呢!”
寒枝此刻终于明白了反派为何杀人之前要喋喋不休的说一堆。
因为憋着的感觉太不好受了。
说出来的时候,实在是太嗨了。
不过寒枝并不打算杀了顾云典。
杀了顾云典此事简单。
但是万一后面云城派出来一个很难对付的人怎么办?
而且一个侯爷死在这里。
盛无期肯定会派人来云城。
寒枝就没有这么好发展了。
最重要的是,那些流民全部都看到了事情的一切。
寒枝没有那么残忍,把这些无辜之人全部都杀了。
但是难保这里面有嘴不严的,把此事说了出来。
寒枝不想承担这个风险。
“侯爷,妾身是希望你此番能够平安回到云城的,但是你要是不识趣的话,因为自身实力不足,强行猎杀流民反被流民所杀的话。
妾身是不会帮你收尸的,只能看着你的尸骨被野兽所食,东一块西一块。
也不知道云城的李大人出城的时候,还能不能找到侯爷的尸骨!”
“你······”
顾云典气的浑身发抖,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云典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寒枝说道:“我兄长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他没有想到,寒枝居然如此心狠手辣,那可是一千人马。
寒枝说杀就杀了,一个不留。
顾云典不想死。
“侯爷,你觉得呢?”
寒枝眼带杀气的看向顾云典。
对着顾云典问道。
顾云典怕了,喃喃道:“嫂嫂最是喜欢大哥了,怎么会伤害大哥了,嫂嫂,是我说错话了。”
顾云典一边说,一边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二爷,你此番出城遇到了山匪,护卫尽数皆被山匪所杀,好在弟妹心善,拼死带你杀出来一条血路,她为了保护你身受重伤,你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弟妹啊!”
寒枝看着顾云典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对着顾云典说道。
“二爷,你可记住了。”
“我记住了,远芳此次为了救我,身受重伤,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封远芳的。”
顾云典口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想着,等到了回到云城之后,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折磨封远芳。
“二爷,你要记住,每隔七日的清心丹,都在弟妹手里,人这心里杂念太多,对身体是没有好处的,很容易发疯的。”
寒枝对着顾云典提醒道。
顾云典怕了!
这哪是什么清心丹啊!
这就是毒药。
寒枝在威胁他。
寒枝甚至都帮他把事情都编好了。
这些人全部都是寒枝杀的,可是寒枝居然说是山匪所杀。
顾云典知道所有的真相,但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说出真相。
他就距离死亡不远了。
顾云典有一种直觉,他如果不是反应快,及时改口的话,寒枝真的会杀了他。
因为他觉得他大哥是真的被寒枝所杀。
白无梦的猜测是真的。
至于白无梦为何举荐寒枝当县令,这也很好解释。
因为白无梦被寒枝要挟了。
顾云典仔细回忆起白无梦和寒枝见面的场景,白无梦和寒枝当真是一点暧昧都没有。
不像是有所瓜葛的样子。
顾云典发现,他还是小看了寒枝。
寒枝比他想的还要厉害。
那么多的士兵,一个不留。
“嫂嫂,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好好对待远芳的,她是我的夫人,我怎么会对她不好。”
“侯爷,你的护卫都是为了保护你而亡,我想你一定不愿意看着他们尸骨无存吗?
我已经让人帮你收拾好尸骨了,你只需要点上火油火化即可。”
顾云典看着那一具具尸体。
吓得不行。
这些尸体太多太多了。
一千多号人啊!
而且寒枝还让人把衣服给拔干净了,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顾云典觉得寒枝有点太过了,但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即使寒枝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