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上面那条光滑柔顺的尾巴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还以为这个神婆是来要尾巴的。

没想到真的就是看风水吗？

深吸了一口气，他面色凝重的拿起手机，给常东打电话。

……

而走出洋房的栀北初，抱着罐罐走在路上，趁着私下没人，她忍不住问了一嘴：“罐罐，为什么不让我说房子的事情？”

刚刚很明显的，罐罐就是在提醒她不要说。

罐罐趴在她怀里，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都无奈：“因为那个房子很适合他住啊。”

栀北初眯了眯眼睛，“不应该啊，我跟着师父学了那么久，那房子明显不适合人类居住。”

罐罐甩了甩尾巴：“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不是一般人呢。”

栀北初眯了眯眼睛，“他命格那么硬吗？”

好像古籍中说过，只有命格高贵的人，才能不忌风水影响，百无禁忌。

罐罐闭上了眼睛，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不是，他不是人，是只狐狸精。”

“啊？”

栀北初愣了愣。

试图去理解罐罐说这句话的含义。

是开玩笑吗？

还是说时见川长的像狐狸精？

但好像……还有另外一种意思。

她头脑有一瞬间是懵的，虽然见识过阴尸，也见识过阴灵，但要是告诉她，她粉了很久的偶像是个狐狸精，她真是有点接受无能。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最后一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被打碎了。

于是她不确定又问：“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罐罐眼皮都没掀一下，“嗯，他是只白狐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早化成了人身，还混迹在人类社会里，但他真不是人。”

栀北初深吸了一口气。

嘶……

她需要静一静。

走到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她不断回想起时见川的模样，以及每次见面，他都会有的惊恐情绪。

一时间，空气都瞬间安静了。

所以……他怕的不是自己冒犯他，他怕的是自己这个神婆的身份。

震惊的表情遮掩都遮掩不下来。

罐罐仗着司机听不懂它说话，肆无忌惮的开口：“这很奇怪吗？我也是个精怪。”

那倒是真的。

却又不一样，罐罐虽然会说人话，但却还是小猫咪的身体，她一直当是母巫道的本事，才能听见它说人言。

时见川不一样，她认识他的时候一直认为他是人类且从来没有怀疑过。

这就像突然告诉她，她的小学同学是个妖精，一样令人震撼。

想了想。

栀北初趴在它耳边，轻声问：“那你原来的主人知道这个事情吗？”

罐罐点头：“肯定知道的，她很厉害，跟你不同，我都能看得出来她肯定也可以。”

栀北初想想也是，脑洞忽然就大了起来，她摸了摸罐罐的毛，嘴角忍不住抽搐：“你不要跟我说，你也会变成人。”

那她是真的会裂开。

罐罐眼睫一抬又一垂：“我不会，当初化形的时候，我是特意选择当小猫猫的，小猫咪很可爱，还不用像人类一样赚钱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