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月点了点头,给惊蛰使了个眼色,惊蛰便捧着一袋银子过去了:“崔妈妈,这是夫人的一点心意,您请收下。”
崔妈妈连忙推辞,一脸惶恐地道:“夫人客气了!这可万万使不得,为夫人做事本就是奴婢的本分,哪里还有另收银子的道理!”
见状,江扶月脸上笑意更深:“你我初次见面,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的,崔妈妈不必多想,安心收下吧。”
闻言,崔妈妈也不再推辞,将那银子拢入袖中,又恭敬地行了个礼,这便退下了。
看着新房的门再次被关上,惊蛰和谷雨这才齐齐松了口气:“看来这府里还挺干净。”
起码这下人看起来挺老实的。
江扶月也点了点头:“你们两个也忙活了一天,快回去歇息吧,不必在这儿了。”
惊蛰谷雨对视一眼,齐齐笑了开:“是,奴婢告退!”
说完,二人便笑着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屋里燃着地龙的缘故,江扶月脸颊微红,轻轻摇了摇头,这才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专心用饭。
这一整天下来,她也实在是饿的不轻。
温度适中、口感极佳的佳肴入口,江扶月不由得开始想,也不知道前头的沈传如何了。
此时,被江扶月挂念着的沈传已经成功把谢子圻喝趴了。
看着那醉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谢子圻,锦国公一家齐齐扶额。
孙静客更是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这人也真是的,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不知道,一上来就非得拼酒,这下可好了,这么快就倒了!
“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沈大人想必也已经等不及了吧?”锦国公笑着道,“我们自己吃吃喝喝就好,不必管我们了!”
没了谢子圻,其他众人也不敢再起哄,只好顺着锦国公的意思,把沈传放走了。
沈传叫人招待着,自己则脚步匆匆地去了后院。
看着他这迫不及待的背影,众人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便继续说笑了。
——
后宅主院。
江扶月刚把茶盏拿起来,正准备喝口水,卧房的门就被人一把推开,随即,一道红色的身影快步走了过来。
见她在饭桌边上坐着,沈传眉梢微动,也坐了过去,耐着性子道:“吃得如何?”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酒味,但并不难闻。
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江扶月点了点头:“这位师傅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沈传低笑一声:“我是问,吃饱了吗?”
江扶月一怔,随即放下筷子,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就该办事了。”沈传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把江扶月抱了起来,大步走到床边。
“夫人。”
他动作轻柔地把江扶月放在床上,便急不可耐地俯下了身,终于尝到那抹叫他魂牵梦萦的香甜。
碍事的层层华服被尽数除去。
春风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