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一样啊!
他被闲置在家,每月到手的俸禄养活一家人都够呛,哪里还能扣出来三百两给他?!
那人面色一变:“江大人,您说话可得慎重啊,您要是嫌贵,您搬走不就成了,总不能住着人家的宅子,还骂着人家吧?”
“再说了,你就此也能知道,我那位东家叫您占了多大的便宜!您算算这宅子您住了多久了,才收您两千两银子,您且偷着乐去吧!”
江柏生脸色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听这人这么说,好像他还真是占了什么大便宜一样!
那人收了银子,也不想再在此处久留,招呼了一声,便叫兄弟们都走了。
江扶摇看了一眼江柏生僵硬的脸色,心里却是微微松了口气。
她屈膝行了一礼,道:“父亲,女儿得回去收拾收拾,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江柏生有什么动作,江扶摇自顾自地带着锦绣进了家门。
——
那厢,江扶摇在侯府的一举一动都传进了江扶月的耳中。
“真是想不到,她倒是还挺利索的。”江扶月一边说着,一边剥了个杏仁桂,顺手放进了沈传口中。
感受着一丝清甜在口中化开,沈传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是啊,这位江姑娘,这时候倒是还真有几分壮士断腕的决心。”
一般人在这种时候,难免会顾念着脸面名声,硬着头皮也会多撑一些日子,或者是叫旁人出面替自己代劳,可这江扶摇倒好,自己站出去,这么利索的就把事情办了。
从这一点上看,这江扶摇倒也是个人物了。
“老夫人要是知道如今侯府已经被江扶摇尽数搬空,成了个空壳,又会有何感想,”江扶月想到这儿就想笑,“如今,他们只怕连返乡的银子都拿不出来了。”
沈传微眯着眼睛,道:“看来这几日,我更得叫人守好门户了,省得他们再来烦扰你。”
想起老夫人口中所谓的奸夫淫妇,沈传心里就一阵不痛快。
江扶月也点了点头:“那我一会儿出去跟时一说一声。”
“不必,”沈传道,“我叫人守在巷口就是。”
闻言,江扶月不由得斜睨了他一眼:“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整条甜水巷都是你一个人的呢。”
沈传失笑:“也是没法子的事。”
毕竟这甜水巷上的宅子不大,前头动静稍微大一点,后头就能听得清清楚楚,要是等老夫人到了门口再拦,实在是有些晚了。
嘴里的清甜逐渐淡去,沈传挑起江扶月的一缕发丝,在指尖轻轻绕着:“扶月,我们什么时候……搬到一起?”
江扶月微微一怔:“我们现在不已经住在一起了吗?”
“不一样。”沈传道。
如今他在这儿只是暂住,除了这间卧房以外,这处宅子里再也没有一点他的痕迹。
他要的,不仅是这样。
“我是说,我们……几时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