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测侧了侧身子,惊蛰将瓷瓶递了上来,江扶月接着道:“这就是那毒药,怀安说,名叫万艳同悲。”
听见最后四个字,孟明堂目光一凝,抬手接过瓷瓶,又不知从哪翻了个银针出来,夹在指尖,蘸了些粉末,又蘸了些茶水,一股异香顿时弥散开来。
孟明堂点点头,道:“嗯,没错。”
这毒药特征显著,不会有错。
“我听说,孟叔和孟姨知道当年我母亲身上的异象。”江扶月道,“我此次来,便是想请二位为我写一封口供,让我留作备用,日后若是上了衙门,也好为我母亲申明冤情!”
孟明堂和孟夫人对视一眼。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二人齐齐点了头:“好!”
铺纸磨墨,抬笔落字。
孟夫人写的是与江夫人日常接触中发现的异样。
孟明堂则是详细写了万艳同悲的毒性,和中毒时出现的症状。
三份口供合在一起,便足以应付公堂了。
亲眼看着江扶月把三张口供一起收好,孟明堂和孟夫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这下,总算是能去给故去多年的友人上炷香了。
“时辰不早了,扶月,吃过饭再走吧。”孟夫人的语气格外轻松。
江扶月点点头:“也好,麻烦您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直到入席,饭桌上也依旧只有三个人。
江扶月转头看了一圈,才道:“孟姨,怀安怎么不在?”
孟夫人笑着道:“哎呀,静客不是怀上了吗,怀安最近忙着给她调养身子呢,不过想着也该忙完了。”
“是啊,”孟明堂也笑,“不管他,反正他也饿不着,咱们吃!”
“……是。”
不得不说,跟长辈在一起用饭的感觉,真是很奇妙。
奇妙到不一起吃的时候,想念长辈的唠叨,但只要跟长辈坐在一起吃一顿饭,那就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想念这种感觉了。
这一顿饭下来,孟明堂和孟夫人轮番给江扶月夹菜,孟明堂还一边吃一边给江扶月把脉,最后她撑得差点没站起来,还收获了前太医令亲自开的药方一张。
饭后,见江扶月实在撑得难受,连走路和坐姿都有点不自然了,江夫人连忙张罗着厨房,给她端了一盏消食的红果羹过来。
“哎呀,这一时激动……”江夫人颇有些不好意思。
江扶月艰难地摇了摇头,扯出了一抹笑:“没事的孟姨。”
“慢慢喝!”
孟明堂和孟夫人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扶月。
江扶月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低头喝羹汤。
就在这时,一道如救赎一般的声音终于响起。
“我听说扶月来了,走了没啊?怎么也不叫个人去跟我说一声——”
顿了顿,这道声音里多了一抹诡异:“你……你也怀了?”
显怀还挺快?
江扶月:你才怀了!晦气!(摔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