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继续说道:“你小子该说走运了还是不幸呢!你身上的诅咒没了,但是夫人给你种下的血咒就更厉害了!”
阿奴转身看向他。
西凤眼眸看向阿桑,又扫一眼阿奴。
阿桑继续说道:“这种血咒叫做血傀咒,他对活人是无效的,但是,当你死去的那一瞬间就会化作血尸,成为夫人的尸奴,且不能转世,除非夫人死去,不然你就是不灭的尸奴。”
阿奴眼神一亮,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乖乖的躺着,好好养伤,生是夫人的阿奴,死是夫人的尸奴,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喜悦感!
西凤幽怨的目光落在阿奴身上,嘀咕着:“为什么夫人不给我种下血傀咒?是我不配吗?还是我不够强…”
阿桑整个大无语看着这两个变态,真是没有最变态的,只有更变态的!
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这么一个正常的好男儿居然跟他们是一条船的!
莲居
吴果躺在床上,一张小脸苍白毫无血色,本该圆润的娇躯,此时有些消瘦。
柳无跪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安安静静的倾听着那微弱的心跳声。
柳衍无声无息的走进来,看着眼前的弟弟,轻声说道:“是柳末儿。”
柳无作个“嘘”的手式,继续倾听着阿吴的心跳声,这张邪性的妖孽相貌在一刻是少有的散发着专属她的温柔,但那双红眸里的疯狂毫不掩饰。
柳衍退出去,思量着,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人跑出来去牢笼蛇门下单要吴果的命,轻声细语:“柳末儿,你最好是真的死了。”
宅院这边,东方御一进来就看到这三个人奇奇怪怪的模样,手脚麻利的给他们换药。
这段时间里,东方御就在果子师妹出差的时候摆摊守摊,仗着有几分姿色,硬是在小广场里摆出名声来,什么问卦之类的最灵了,还在小广场里整了一个太极班!这业务能力杆杆的!
业界:吴果一天到晚抢饭碗也就算了!她走了居然还有师兄帮抢的!
东方御看着阿奴这身上的血咒,说道:“虽然有点麻烦,但是我能帮你解开果子下的血咒。”话音未落,就“哎哟”一声被阿奴一脚踹开!
阿奴如面临大敌般,指着他说道:“别以为你是夫人的师兄我就不敢打你,离我远点!休想解开夫人留下的印记!”
东方御给他一个大白眼,口吐芬芳一个“滚”字!要不是自己没修为,又怎么会被他这么轻易踹到!咬牙切齿的看一眼这三个人,冷“哼”一声,扭头就走出去!
阿桑吼道:“喂!道友!道友请留步!我还没换药啊!”看着东方御头也不回的身影,当即说道:“这狗(眼尖的看到东方御返回来的身影)够爷们!不愧是我道中人!哈哈哈!”
东方御板着脸来到阿桑床边,一脸嫌弃的说道:“邪魔外道,鬼才跟你同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给他换药。
西凤还有沉浸在深深地“自我反省”中…
阿桑一抬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主人,阿奴和西凤也看着眼前的主人,三人立马下床行礼。
东方御回眸看一眼这不懂是柳衍还是柳无的家伙,拿起药箱起身走出去。
柳衍瞬间来到阿桑面前,一手拎起来他,直接把他带走,留下西凤和阿奴面面相觑而不语。
天空下着大雪刮着寒风,把阿桑冻得一个直哆嗦,就这样就主人被带到一个乱坟岗来。
枯树枝上几只乌鸦正在看着那两个人挖着这片坟墓。
阿桑这是挖出一堆白骨还把自己的伤也挖出来了,白色绷带染红了,最后把铁铲插在地上,说道:“主人,您给个信息,这里这么多尸堆,就是来个铲车也挖不完哇!”
柳衍答道:“柳末儿,找不到尸骸,就招魂!”
阿桑把铁铲一扔,应道:“好咧!主人可有这人的生辰八字?”
柳衍:“没有。”
阿桑眨眨眼,继续说道:“那可有这人的什么贴身物品?”
柳衍再次回答:“没有。”
阿桑再次眨眨眼,暗道:这一定是主人在考验自己的道行!再次问道:“那此人与主人是何关系?”
柳衍答道:“母子。”
阿桑暗暗松了一口气,可算有个能干活的理由了,说道:“主人,借您一滴血。”
柳衍颔首,指甲盖划破指腹,弹出一滴血来给他。
阿桑借着这一滴血开始做法,很快,根据血亲红线的指引,来到这片乱坟岗的后山一处山腰。
漫山遍野都长满了彼岸的朵,鲜艳的红色在这荒山野岭中格外显眼,而血亲红线就消失在这片彼岸中。
阿桑泪流满面的拿起扔掉的铁铲,这是要把这乱坟岗都翻过来呀!好歹我也是个病号,凭啥那两个变态可以好好休息!我就得干活!
柳衍看着这片彼岸,越看越不顺眼,直接一把火烧了,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一片灰烬随风飘散。
柳末儿,不管是不是你,都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雪停下来了,似乎也感受到了临近过年的气息,这场雪季终于停下来了。
寒冬已至,雪景美不胜收。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美得让人陶醉。静谧的雪夜,皎洁的月光映照着雪地,泛着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泽,宛如一幅精美绝伦的画作。
这场画作的夜幕下,黑暗蜂蛹而至,预示着这即将来临的新年的不寻常。
望月山山顶上,吴子霄和柳子轩躺在石头上,数着下山的日子还剩多少天。
黑暗中一个冰冷的声音:“休息结束。”
吴子霄和柳子轩爬起来,走进那个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