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苏活这边没问题,温清竹和傅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这里。
苏活上前走到傅烈身边,指了指审讯室的方向:“咱们继续。”
收回视线,傅烈对上苏活的目光,冷不丁的来了句:“旧情人是怎么回事?”
刚要抬起脚的苏活一下踏空,差点摔倒,难以置信的盯着傅烈:“摄政王,我和王妃的什么关系,你不是早八百年就调查清楚了吗?”
傅烈没说话,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幽深。
入夜十分,有人送了信给温清竹,正准备休息的她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姜远成已经入城了!”
绿陶把衣裳放好,快步走了过来,很是惊讶的问道:“真的吗?”
将信递给绿陶,温清竹去了书桌那边,立刻给杨松写信。
看来明天就是姜远成选定的死期。
晨曦透过窗棂,映照在床前的地上,轻纱薄帐里伸出一只手来。
外间守夜的绿陶听见了动静,连忙起身穿衣进来。
“王妃,确定要进宫吗?”绿陶开始给温清竹更衣,同时问着今天的情况,“真的不要告诉摄政王那边吗?”
穿好衣裳,温清竹走到落地镜前,望着镜中的一身红火,问着给她系腰带的绿陶:“这个颜色在一群黑甲禁军中,应该很显眼吧。”
绿陶走到她身边,望着镜中人道:“王妃放心,一定一眼就能认出你来。”
马车已经停在门口,绿陶抚着温清竹上去,隐约感觉周围有无数道视线,心里隐隐不太安定。
坐上去后,绿陶压低声音问:“皇上那边真的没问题吗??”
“你放心,有人会帮皇上做出正确的选择。”温清竹说完,打开身边的檀木盒子,里面放着一支箭头,黑得发亮。
她拿起箭头放在掌心仔细端详,脑海中浮现了姜远成的模样,竟然都有些模糊。
宫门口,卫雨一早接到了命令,见绿陶露了脸就直接放她们进去。
马车停在了宫门后,车帘一掀开,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来。
前面不远处的阮密和卫林不走了过来。
“王妃。”阮密的目光停在她的身上。
卫林行了礼,说了恭维的话:“这颜色果然只有王妃才能镇得住。”
温清竹笑而不语,转头往城楼上走。
站在栏杆前,极目远望,主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几人。
五城兵马司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城南一角,一处民宅走水,一队人马过去帮忙救火。
紧跟着远处有一声凄厉的喊声出现,不多时人荒马乱,有人骑马赶去了京兆府。
城门一开,等待进城的百姓忽然变得格外的有秩序。
不吵不闹,排队进来。
过了半个时辰,按照道理京城应该热闹起来,可此时此刻,行人越来越多,摊贩异常的稀少。
包子铺的老板刚摆出一笼包子,热气腾腾模糊了他的视线。
眼前有好几个黑影闪过,老板赶紧往旁边一站,挪开步子,望着街道上的行人,揉了揉眼睛道:“难道是我眼了?”
继续摆弄包子铺,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人,老板连忙抬头问:“客官要点什么包子?”
看清楚面前的男人,老板顿时噤声,这可是穿着五城兵马司官服的人!
老板连忙拿了一抽屉包子出来,讨好的道:“官爷饿了吧,这笼包子就送给官爷了。”
虽说边关战事结束,但京城莫名有种要打仗的气氛。
特别前不久,接连出了好几件大事。
兵部尚书死了,摄政王被牵连。
要知道这大齐的江山可是摄政王保住的,他一出事,百姓难免会有担心。
面前的官兵拿出一袋银子来,放在案桌上道:“这是十两银子,够你十天的营收,买你今天关门!”
“关门??”老板一怔,正要说点什么,却见面前的官兵脸色一沉,手按在了腰刀上。
老板连忙点头:“好好好!小民这就关门!这就关门!”
官兵走到了门外,老板连忙招和面的婆娘过来,忙不迭的关了门。
最后一块门板落下,官兵这才离开。
京城各处陆续开门的铺子,在得到了一小笔钱后,陆续的关了门。
流动的摊贩向来心思灵活,看见路上的官兵这么多,早就推着小车回家去了。
短短一个时辰,京城竟然恢复了冷清。
卫林站在温清竹身后,本来是看着京城的,等到没有闲杂人等后,视线就挪到了温清竹身上。
“大人可有话对我说??”温清竹忽然笑着回头,迎上卫林的目光。
想起今日的目的,卫林也没什么好怕的,直接问了出来:“让百姓不出门,可是王妃的手笔??”
“这还真的不是。”温清竹转头看着那些藏匿在阴影里的人,幽幽地道,“五城兵马司现在可不在范宇的手里,摄政王也被苏活看着,能调动他们的人,定然是卫大人熟悉之人。”
卫林想了下,目光忽然一凝,低声道:“是傅瑜!”
斜睨了他一眼,温清竹弯唇一笑,算是默认。
傅瑜是文官,按照道理,调不动五城兵马司的人,可是傅烈可以啊。
不说傅瑜,傅烈也不会看着百姓白白牺牲。
别的不说,傅家人真算得上为国为民。
没多时,阮密带着人过来,神情看起来有点不愉快:“王妃真的确定姜远成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