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温清竹这次过来,只有一个目的:“你身体至少需要休养半个月,我打算对沈三爷动手,你这边……”
“你去吧。”景一诺靠在软枕上,望着帐顶,脸上有些绝望。
得到了他的同意,温清竹就起身离开。
走出屋子后,绿陶扶着她回去。
两个人行走在廊下,周围再无旁人。
绿陶想起了那张生辰八字,有点担忧的问:“景公子真的相信了?”
望着长廊的尽头,温清竹无奈的道:“我们和他那边已经有间接的证据,能证明沈三爷是一早知道他身份,可是景一诺迟迟不答应合作,我只能出此下策。”
“他明知道是假的,为什么还会答应?”这一点,绿陶实在有点想不通。
温清竹笑着道:“我给你打个比方,如果有一天,你被证明是姜远成的表妹,你是他故意送来我身边的,现在你会怎么做??”
“那不可能!”绿陶想也不想的否认。
侧眼看着绿陶的神情,温清竹拍了拍她的手背:“这只是一个比喻,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会帮助姜远成杀了我吗?”
绿陶一时语塞,认真的想了半天才回道:“应该不会。”
温清竹语重心长的道:“你不会帮他杀了我,那你觉得我会为了避免危险杀了你吗?”
“也不会。”绿陶很肯定温清竹不会这么做。
“这纠结了,沈三爷和景一诺以前,是有真亲情的。如果没有姜远成的话,他们根本不会走到现在反目成仇的这一步。”
到了门口,温清竹抬眸一看,发现谢飞沉屋里。
他看起来很不好,靠在软塌上,脸上十一层诡异的青色。
温清竹赶忙跑到他身边,对着身边的杨六问道:“怎么回事??傅烈呢??他不是说只是去和谢哥哥通个气吗?”
“主子被发现了,谢公子为了掩护主子撤退,受了重伤。”杨六也是满脸担忧。
没有任何废话,温清竹让杨六把谢飞沉扶进去屋里面。
一番检查过后,她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谢飞沉的症状和姜远成很相似?
“绿陶,去准备药材。”温清竹说着,就报了一串药材名。
虽然不清楚这是不是姜远成的一个计策,但她现在必须救谢飞沉。
忙绿了一天,谢飞沉身体里面的余毒才被彻底清除掉。
他现在气血虚弱,主要还是外伤导致的。
温清竹在屋内走来走去,杨六一直守在身边。
他们都在等着傅烈的消息。
大概子时,傅烈才终于出现。
他看起来受了伤,温清竹连忙过去扶着他进来坐下:“你怎么这么晚回来?谢哥哥不是都已经暴露吗?”
“这个。”傅烈从怀里拿出一枚温润的白玉佩来。
刹那间,温清竹的视线定格在他手上。
这是——
傅烈把白玉佩放在她手里:“沈三爷那边暂时被谢飞沉吸引了注意力,我这边找到了明轩关押的地方,有点特殊。”
“在哪里!”温清竹之前不知道,可现在手里拿着温明轩的贴身之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傅烈指了指地底:“在下面。”
满脸疑惑的顺眼往下看,只听傅烈解释道:“下面有一座机关城。”
话音一落,温清竹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
如果这里也有机关城的话?
那岂不是说明他们处于绝对劣势的位置。
温清竹抬头问他:“那你怎么进去的?”
犹豫了一下,傅烈还是告诉了她:“沈三爷和姜远成之间似乎有了矛盾,明面上还是合作一体,但实际上已经开始各自行动,我是尾随梅振下去的,而且,这个机关城远不如京城的那两个厉害。”
这天晚上,温清竹翻来覆去睡不着。
陡然间她睁开眼,从枕头下面摸出了玉佩,放在手里。
玉佩散发着淡淡的白色荧光,温清竹的眼神坚定起来。
再难她也要把明轩安全的救出来。
翌日。
绿陶起来的时候,发现已经站在了窗台前。
她只穿着单薄的里衣,披散着头发,失神的望着窗外。
外面不断的有寒风吹进来,温清竹恍若未闻。
看她这样,绿陶连忙去哪了披风过来给温清竹披上。
“大人,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温清竹回头看着她,眼神满是犹豫:“昨晚,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绿陶赶忙把窗户关上,扶着她去了桌边坐下。
回想着昨晚的梦,温清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梦里,温明轩死了。
吃早饭的时候,傅烈过来,一眼看到她脸色很差。
“昨晚没睡好?”
他一边坐下,一边给她摆好碗筷。
温清竹有些心神不宁,没听到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