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姜远成这才躺下,努力不去想那些事情。
可是他的脑海里面还是忍不住的想起和温清竹有关的一切。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做到的?
景一诺肯定没死!
可是他亲眼看到了匕首插在了景一诺的心脏里,他的属下也去确认过,景一诺没有呼吸。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还有一点,姜远成怎么都想不通。
为什么傅烈竟然也赶了过来?
在德州附近的时候,他的人分明看到,温清竹和傅烈了分歧,温清竹肚子一人前来的。
一路上,蒋子昂亲自看守。
难道是蒋子昂出了问题?
姜远成的疑心病发作,他甚至都看了眼梅振,是不是眼前这个人也有问题。
跟着姜远成多年的梅振,哪里不清楚姜远成的眼神,这是开始怀疑她了。
梅振倒是习以为常,静静的回道:“公子现在不够冷静,现在不是怀疑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尽量减少损失,沈家一旦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我们就是彻底失去了扬州这个据点。”
姜远成没说话,眼里的怀疑一点没少。
沈家内部也有问题,他是知道的,可是姜远成自认为一早就防备着。
现在他还是被温清竹和傅烈摆了一道,还让他们把景一诺就走了。
只希望蒋子昂那边能成功。
想到这里,蒋子昂果然出现,他捂着手臂的伤口进来,跪下请罪,把来龙去脉一一解释清楚。
听完他的话,姜远成脸上乌云密布,梅振无奈的叹息。
之前蒋子昂才得到了姜远成的一点信任,这会儿,只怕是又到了水漂。
“你不会在责怪我擅自让蒋家叛变吧?”
姜远成盯着蒋子昂,他现在已经彻底不信任眼前这个人了。
蒋子昂努力的隐忍着,回答:“小人不敢,主子给我机会,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可是心里终究还是不爽快的!”
他抬起头来,对上姜远成的视线。
两个人看了会,姜远成的疑心消除了一点。
既然温清竹已经被救走,而且是傅烈亲自来的,那就是早就计划好的。
姜远成自己过去,怕也是这个结果。
冷静下来,姜远成让蒋子昂再次复述一下,温清竹和傅烈在德州分别时候的情形。
蒋子昂彻底放心,看来姜远成是要找原因了。
“……温清竹握住了傅烈的手,说着……,然后她慢慢的推开——”
“停!他们牵手了多久?”姜远成意识到了一个点。
先前温清竹要见景一诺,进去之后,直接脱掉景一诺的外衫。
看起来有些轻佻无厘头,但若是有外衫的阻挡,她在景一诺的背上写了什么东西呢?
同理,温清竹肯定给傅烈写了什么东西!
所以温清竹和傅烈诀别,温清竹杀了景一诺,这两场戏都是演给他看的。
夜色渐浓,月亮孤零零的悬挂在天上。
扬州南边的一座小院子里。
温清竹靠在床上,给坐在轮椅里面的景一诺解释道:“傅烈拦住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被盯上了,既然他们要盯着我,我自然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明面上我拒绝傅烈的帮助,只身前来,但实际上我牵着傅烈的手,那时候我就悄悄写字告诉他,让他配合,悄悄跟来。”
“这个能理解,可是你怎么能保证真的不会误伤了我呢?”景一诺坐在轮椅上,脸色虽然浮白,但气色还不错。
只是后心口隐隐作痛,现在还有种冰凉凉的感觉。
温清竹和傅烈对视一眼,然后笑道:“因为我在京城的时候,就这么做过,只不过上次是北斗动的手,他很有分寸,这次不得已,只能我自己动手,姜远成才不会怀疑。”
这话听得景一诺嘴角只抽,感情他还是第一次实验对象。
不过温清竹提到的京城那边,这让景一诺想起了礼部尚书朱由。
他还办过葬礼,后来温清竹离开,朱由一出现,惊呆了众人。
其中到底是个什么内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从他这边得到的消息看来,是提前安排了人替死。
现在想通过来,景一诺心里愈发的佩服温清竹,这样奇异的手段,这样果断的行动,真不是一般人能做来的。
不过景一诺还有个疑惑:“傅烈怎么进来的?我们沈家没那么容易被入侵吧?”
沈家吗?
温清竹想起了前世的那场大火,她知道姜远成的手段。
后来特意查看和沈家有关的所有资料,所以沈家有什么防备和布局,温清竹了如指掌。
“景一诺,你想不想人有前世?”
“嗯?”景一诺奇怪的看着她,显然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图。
温清竹望着他的脸,浅浅的笑着:“你还记不记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对你很熟悉?”
“是,当初我还差点以为你是外公派人的人。”景一诺想起了在晋州的时候,他们那时候真的一见如故。
温清竹表现出来对他的熟稔,让他又是欢喜,又是担忧的。
好在后面熟悉了,他才放心下来。
对于这种事,温清竹知道景一诺比一般人能接受,所以她就说了出来:“我做过一个梦,很真实的那种,姜远成称帝,想要抄了你们沈家,结果你竟然和他打成了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