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眼前的这个人也是姜远成的人??
这次过来是为了杀人灭口??
看他异常紧张,温清竹心里肯定,看来自己的推测基本没错。
她转头看了眼门外的背篓,之前沈玉带走的一背篓东西,想必就是账本和来往的书信。
只要这些东西消失,木材行的事情谁也不会知道。
他沈玉和沈家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你是景一诺的挑中的人,那我也只好信任你一次。”
温清竹拿了皇帝的金令出来,放在桌面上。
惊得沈玉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是朝廷的人!”
他脑海里面迅速闪过很多想法,难道朝廷发现沈家的财富?
这才盯上了沈家?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沈玉又觉得不对!
突然间,他想到了云州城内的变化。
这几天他一直忙于和陈客商的接头,了解扬州那边的消息,以及景一诺给他的安排。
他这边只知道云州城被傅家军看管起来,衙门那边似乎也有变动,但他没去了解,所以目前并不清楚。
温清竹挥手让他坐下:“我是朝廷的人,而且是皇上的人,这次过来云州,一来是解决云州人口和经济的问题,二来则是,齐国和匈奴要打仗了,得做好准备。”
“齐国和匈奴要开战?匈奴会攻打到云州这边来?”沈玉显然不太相信。
温清竹淡淡的道:“你们都不相信匈奴有这份实力,可我告诉你们,匈奴真的有这份实力。而且战争,已经近在眼前了。”
她望着匈奴的方向,神情很是凝重。
不知道匈奴那边,只塔有没有整合剩下的两支势力。
天鹰城王宫。
只塔坐在王位上,淡漠的看着下面的人。
被绑起来跪着的犁更,满脸凶狠的怒骂:“只塔,你这个阴险小人!竟然敢动王庭护卫!你知不知道这是父王和先祖们留下的护卫队!”
“二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我们匈奴要是再不联合起来,齐国肯定会灭了我们的。”
波冬依然穿着黑斗篷,带着兜帽,站在一旁,语重心长的劝说。
听到他的话,犁更更加生气,直接咆哮起来:“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竟然给沮渠下毒!我要杀了你!”
“呵呵,二哥现在自身难保呢。”波冬不以为意,满脸都是嘲讽。
门口出现了丹顿的身影,他快步走进来禀报只塔:“王子,贺赖那边始终不肯投降,也不愿意臣服,左贤王没能抓住他。”
听完他的话,犁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以为贺赖会归顺你们?真是可笑!我恩威并施了十几年,这小子软硬不吃,背着我偷偷组建了军队,你们觉得他会投靠你?
告诉你只塔,贺赖不会永远不会归顺你的!这小子永远会是你除不掉的人!会成为下一个白狼部落!”
只塔陡然站了起来,犁更仰起头来,望着只塔慢慢走下来。
他停在犁更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道:“我知道你给了贺赖无法抗拒的利益,但你别忘了,贺赖为什么不肯归顺,他不肯归顺的原因,不是你,而是温清竹!”
提到了这个女人,犁更的脸色瞬间布满乌云。
他这辈子没在女人身上吃过亏,偏偏在一个齐国女人身上吃了大亏。
搅和得天鹰城天翻地覆,彻底的磨平了犁更的自负。
只塔看他脸色变化,淡淡的道:“你放心,现在我不会杀了你,你现在还是有用的。”
犁更猛地抬起头来,鄙夷的道:“我敢承认我就是想要温清竹,你敢承认你想要雷烁吗?你连想都不敢想,有什么本事来嘲笑我!”
被触到了逆鳞,只塔瞬间掐住了犁更的脖子,阴沉沉的道:“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杀了我,你至少会失去沮渠!贺赖也不可能归顺你,整个草原上,可并不是只有你只塔是有本事的人!”
犁更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打定主意只塔敢动他。
只是只塔的手越来越紧,让犁更越来越喘不过气来。
正在这时候,左贤王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只塔!你在干什么?”
迫于无奈,只塔只能松手,犁更顿时大口的呼吸。
涨红的脸迅速的缓和下来。
左贤王走上前来,看见了犁更脖子上的痕迹,转头吩咐丹顿把人带下去。
波冬很忌惮左贤王,本来当个隐形人,跟着悄悄离开。
不想他刚一转身,左贤王就叫住了他:“波冬,你要去哪?”
被喊住的波动只能笑眯眯的转身:“叔父说的什么,不是你让我们下去吗?”
左贤王微微扬起下巴,意味深长的道:“我让的是丹顿和犁更,什么时候让你下去了?阿桑部落那边,不是你说你能说服的吗?”
听到这件事情,波动头上顿时冒出汗来,连忙道:“侄儿已经在加快速度了,只是外公那边,还是有点问题。”
“是有有点问题,还是他根本不同意?”左贤王直接揭穿他的话,让波动紧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