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丹顿的下场,还是什么都没说就退下了。
屋内安静了会,只塔忽然感觉不对劲,抬头望着雷烁那边问道:“你怎么不挣扎了?”
“哼!”雷烁假装无视,但心里窃喜。
清竹果然回来救她了!
上次也不知道怎么被只塔发现的,清竹不来也好,至少能证明清竹在准备救自己。
眼睛上的布忽然被拿开,雷烁赶紧闭眼。
适应了一下光线,她才睁开眼,冷漠的看着他:“四王子又想干什么?只要你想,我哪敢不从。”
“你真的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只塔望着她的眼睛,很温柔的问了句。
雷烁一想到这个,简直笑出声来,她盯着只塔的脸道:“你真的喜欢我吗?在那种时候,你都在防备我,我真的没看出来你喜欢我!抱歉!你和我只会是敌人!你想留下我?做梦!”
只塔神色不变,但那天的事情,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然的话,齐国那边提出用其莫车来交换你,我早就答应了。”
想到那天的事情,只塔的心跳陡然加速了一下,但想到雷烁的目的,又很快平静下来:“一开始你就对我心怀不轨,我只是本能反击而已。”
“你不用说了,你是匈奴人,我是齐人,有这种本能的确很正常。”雷烁闭上眼睛,不想跟他瞎掰扯。
只当她随便听信了清竹的话,以为自己在只塔心里真的很重要。
看着她无所谓的神色,只塔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雷烁已经留在了自己身边,自己还是不开心呢?
可是一想到要放她走,只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本能的抗拒?
当年叔父也是这样的吗?
夜色渐深,北斗迟迟不见回来。
温清竹不禁有些担心,难道北斗出事了?
可是一想,又不太对。
以北斗现在的本事,谁能扣住他?
又等了半个时辰,北斗终于回来。
不过他是左手压住右手手臂上的伤回来的。
温清竹连忙走上去,望着他的伤口问道:“只塔的人伤的?”
北斗摇摇头,走进去坐下。
温清竹看得出来,他精疲力尽。
门口的丘林要进来帮忙,温清竹婉拒并关上了门。
拿了药箱去北斗身边,温清竹一边包扎一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谁能这么厉害?”
北斗用手语说了一句:不知道,有点像是齐国人。
温清竹手里的动作一顿,开始凝思,只塔那边还有齐国人?
“你觉得是只塔的人还是别的什么人?”温清竹又问了一句。
北斗还是摇头。
温清竹叹了一气,望着门外,看来又有不知道的势力入场了。
第二天一早,犁更过来了。
他坐下直接问道:“你的人打探到了什么?”
这话一出,温清竹直接看向丘林,看来他已经把这边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犁更。
丘林低着头,始终没有说话。
犁更笑了起来:“我让丘林过来,目的之一就是盯着你,怎么?很意外?”
温清竹淡淡的回道:“并不意外,只是在想,你的人是不是惨败而归,所以期待我这边能有所收获?”
她侧眼看过去,犁更的神色顿时难看起来。
温清竹也不管他,继续道:“看来是的了,想象也是,只塔展露的实力越强,你头上的压力才越大,只有你感觉自己快要顶不住了,明白只靠自己无法赢过只塔,这才决定暂时对我服软吧?”
犁更慢慢的收敛神色,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道:“有的时候,真的很讨厌你们这种聪明人,但有时候,不得不说,我又很需要你们。”
他端着茶杯,望着茶水道:“比如这茶,只塔喜欢,陆策喜欢,波动也喜欢,现在你也喜欢,我就学着喝了喝,但又不喜欢这个味道。
可为了跟上你们的步伐,我还是逼着自己喝,原来始终只是学了个皮毛而已,并不懂这茶到底好在哪里?”
温清竹低低一笑,明白犁更看起来是在说茶,实际上说的是人。
犁更想学着只塔波动,还有她,变成一个聪明人,但怎么也无法达到他们的聪明程度。
温清竹握着手里茶杯,望着门外道:“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好处,像你这样靠与生俱来的直觉,才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呢。”
“你羡慕我?”犁更侧眼看过来,很是意外。
温清竹点头,拿出陆策给她的平安符,递了过去:“当然羡慕,但羡慕可没用。所以需要你帮个忙,把这个送给雷烁。”
“这不是陆策让你送的吗?你怎么转到了我这里来?”犁更早就知道符咒的事情,心里很奇怪。
巫祝殿怎么送了一个符咒过来,还是给雷烁的,但仅仅只是奇怪而已。
温清竹摊手:“这不是我这边的人失败,只能求助你这边来帮我呗。”
犁更站了起来:“实在抱歉,只塔防备我和阿桑部落的人更严,他好歹还请了你过去见面,我们可真是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那我说的事情,你这边可有进展?”温清竹跟着站了起来,不能暗中动手,那只能明面上进攻。
犁更歪着头看着她道:“放心,正如你所说,能赢得其莫车和白狼部落的支持,对我更有好处,所以我很上心,你等着就是了,巫祝殿那边已经答应了我和波冬,现在在安排了。”
“波冬来了天鹰城!”温清竹微微眯眼,语气都有些迫不及待。
犁更脸上的笑意更盛:“当然,不然只有我一个人,巫祝大人可不会愿意出面的,说起来,波冬愿意过来,还是右轮主动去请来。”
他看着温清竹的眼神有了几分怀疑:“我都在想,你和右轮没来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