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竹走上去去,只给二王子行了一礼,同时解释道:“今天醒得晚,丘林大人太过着急,直接逼到了房间门口,我随意随意穿了两件以上,希望王子不要介意我的无礼。”
“怎么会,你今天……很美!”犁更不是没见过美人,但像是眼前这个女人这样气场强大得不畏惧任何人,他还真的第一次见到。
他的暧昧不明,温清竹也不在意,而是扫视了一眼周围:“看起来好像没有我的位置,那我站着就好。”
“怎么会,来人,赐座!”犁更抬了手,示意依热木搬一把凳子道他身边。
依热木顿时惊住,还是犁更再次给她示意,她才连忙下去。
温清竹笑了起来:“二王子真的不必如此客气,我过来也就是看看贺赖怎么样?”
她的视线移到被看管住的贺赖身上,笑着道:“过来吧。”
贺赖看了眼左右,很是迟疑自己该不该过去。
依热木把凳子搬了过来,犁更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道:“坐吧,我允许的。”
温清竹轻笑:“现在可不是坐不坐的问题,该调查的事情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贺赖到底犯了什么罪,需要被你们看管起来??”
“当然是他犯了谋杀阿桑部落二族长的谋杀罪!”左手边有个声音响起来。
温清竹看都不看,继续问着二王子:“犯事都是要讲证据的,你们无缘无故的抓了我的人,又该怎么给我解释呢?”
被无视的西林心里升起了一团火气。
右轮给他一个眼神:稍安勿躁。
见犁更迟迟不说话,温清竹继续追问:“那天的事情,你们该问的也问了,该查了的也查了,若是需要贺赖来做替罪羊,我倒是舍得,只是到时候你们觉得一个贺赖不够而已。”
她的话已经很明显,贺赖随便动,但若是牵扯到她,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站在旁边的贺赖呼吸陡然停住,大人这是要放弃他……
到了这时候,犁更终于肯出声:“小水大人,你不要激动,现在我们的确是调查出来了一些事情,左栏杀了小巫祝基本上没问题,只是他根本没有理由要杀了二族长啊?”
“可我也没说是他杀,事情不都是二王子在做调查吗?难道二王子这边没有任何线索?”
温清竹可不会跳进他的圈套,比起言语上陷阱,她更担心的是他们直接掀桌子。
到时候只会是一番苦战。
眼见场面被温清竹一手把控,右轮再也坐不住,直接站起来。
“小水大人,现在我们的二族长的确是死了,凶手却一直没有头绪,当时出事的时候,活着的人只有左栏和贺赖。
左栏受了阿桑部落的恩惠,他根本没有作案的动机。反倒是贺赖,他是大人的人,听说还是大人男宠。
之前便听说大人对我们六王子有意见,实在不能不怀疑,是大人对二族长动的手?”
温清竹慢慢的转身,迎上右轮的视线:“大人,这句话你可是说错了,贺赖原来可是尸逐大人的心腹,他来我这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对他若说宠爱,的确是的,可真要让他做什么,难道不会让外人觉得,其实是二王子想要动手吗?”
右轮感觉很棘手,眼前这个女人怎么如此能言善辩。
他一边斟酌一边道:“话虽然没错,但——”
“没错就对了!你们说左栏没有作案的动机,是因为左栏受你们的恩惠更多,可套用在贺赖身上,贺赖受二王子和尸逐大人的恩惠,难道不是更多吗?”
一句反问,让右轮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任何辩驳的理由。
温清竹环顾四周,朗声问道:“我给了贺赖什么?哦对了,差点杀了他,又把他治好了而已。”
众人面面相觑,坐在右轮另一边的左轮忍不住的开口:“可现在贺赖忠心的人是你!”
温清竹顿时笑声更大,沉着眉眼看向右轮他们:“那你们可不要忘了,现在左栏效忠的人可是二王子,他手里有什么权力,你们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大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安静如木鸡。
温清竹不再理会六王子这边的人,而是转头看向犁更:“二王子,该说的该做的,我都说了做了,至于你们想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她眼角的余光望着贺赖,继续道:“若是你们觉得贺赖有罪,但左栏更是说不清楚,至少他的身上,还背着巫祝殿的一条人命呢!”
温清竹左右一看,这才恍然大悟的道:“当时巫祝殿的人也在,阿桑部落那边又不承认是左栏动的手,甚至替换了凶器——”
一直隐忍不发的左栏终于忍不住,大声喊出来:“不是我杀的人!那个人有什么资格让我动手!还是在二族长的面前!”
“左栏大人,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温清竹斜眼睨着他,轻飘飘的提醒道。
见温清竹如此态度,左栏新仇旧怨全都涌在一块,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之前格浑大人出事,你们也在场!现在二族长出事,贺赖也在!我看就是你们杀的人!”
“住口!”西林虽然生气,但他毕竟是过来人,不是左栏这样的年轻人。
看左栏如此失态,终于再次忍不住的骂道:“你是什么人!你可要看清楚!当初你们兄弟投奔二王子!那就和我们阿桑部落没有关系!我们部落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
左栏脸色一白,他根本没想到,事情居然变成这样。
短暂的冷静过后,左栏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也终于明白当初二族长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候,一直看戏的只塔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