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虽然有人看着,但两个人都确定,她们说话,外面的人听不到。
温清竹开始给雷烁说着这次的事情:“人手已经安排好,现在就是找机会离开,二王子和四王子我都接触过,唯独不知道六王子是个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雷烁连忙摇头:“不知道,之前在科尔扎的时候,六王子来找过只塔,我虽然也在,但那个六王子全程带着兜帽,说话像是含了一口水一样,听不出他真实的声音。”
“这么神秘?”温清竹很是奇怪,一个匈奴王子,怎么搞得好像见不得人一样。
不过雷烁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对了!六王子有个齐人妻子!”
温清竹一惊:“你确定?”
雷烁很肯定的点头:“我很确定!那一次六王子过来,便是求只塔帮忙,让他暗中帮助自己,推掉自己的婚事,另外还送了一个女人过来。
那个女人也穿着斗篷,带着兜帽,但她走路的时候,露出了自己的脚,我很确定她是齐国人!”
“脚不能说明什么吧?”温清竹心里想的是,匈奴女人脚小的少,但不是没有。
雷烁马上坐起来:“当然不仅仅是脚,还有她的仪态和走姿,和京城那边的世家小姐很像!周怡!你和周怡的关系好!她可是标准的世家千金,她的举止你总是知道的吧!”
“照您这么说,六王子也是深情的人?”
“屁话!”雷烁马上有否定了,“他只是不想另外娶妻而已,他在匈奴这边还有好几个侍妾呢,他来科尔扎,只塔照例送上女人去伺候他,他可是来者不拒!折腾了一晚上!”
温清竹更奇怪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瞬间,雷烁的红了红:“这……这不是只塔担心六王子搞事,他又不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帐篷里,就把我,把我也带着了,听了一晚上的墙角。”
温清竹现在有种把只塔砍了的冲动,怎么感觉他即使故意的?
烁姐姐现在还啥都不懂呢!
“哎呀,你也担心了,只塔带着我干了不少事,准确来说他去哪我去哪,我都习以为常了。”
雷烁认命似的叹气,让温清竹的心情更加复杂。
怎么感觉烁姐姐对只塔也不太一样?
两人又说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以及温清竹这边做的一些事情。
眼看着子时过去,困意来袭。
屋内陡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温清竹第一个惊醒。
她刚坐起来,就被人捂住嘴,同时身后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傅烈!
“犁更在找你,飞天已经在带路!我先带你出城去!”
温清竹看了眼身边熟睡的雷烁,连忙低声问:“那烁姐姐这边呢?”
傅烈回道:“我给她留了信息,以她在只塔心里的地位,很好拖延时间的。”
她转过头来,对上傅烈的眼睛。
傅烈拿了给她披上衣裳,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
出了屋子后,温清竹看到了东边的火光。
周围只塔的人几乎没有踪影,傅烈带着她直接飞跃在匈奴王宫的屋顶。
不到一刻钟,他们就离开了王宫。
转到了一处宅子里,换了马,北斗也骑马跟上,傅烈带着她一路飞奔。
在他们刚刚到达指定的地方,远处就传来阵阵的马蹄声。
傅烈嘱咐道:“这边你小心应付,沮渠有点厉害,我不能靠得太近。”
“嗯。”温清竹目送他离开。
不多时,身后的马蹄声停下。
温清竹披着狼袍,转头看着来人,一排排的火焰下,照应着几张冷肃的脸。
其中飞天被沮渠的手下押住,身形很是狼狈。
温清竹看着领头的沮渠和二王子:“二殿下和沮渠将军怎么过来了?”
“你一直在这里?”沮渠很不相信她。
她的双眼里倒映着跳跃的火光,温清竹嗤笑出声:“沮渠将军,你怎么这么天真?我要是一直在这里,岂不是立刻被你找到了?”
“那你去了哪里?”沮渠盯着的她眼睛,心里愈发怀疑。
先前他听了她的话去调查,果然发现有人换了武器。
接连调查之下,碰上巫祝殿的人回来。
陆策直接出面,强行搜查和审问,很快找到了凶器。
所有都是吻合的,左栏的嫌疑洗不掉。
可阿桑部落那边的一个小将军左轮,直接质疑了贺赖,甚至拿到了很有力的证据。
“你根本没有进出城的记录!”沮渠的质问,很有力度。
温清竹之前便想到了这个问题,她抬起头望着沮渠:“我的人有多厉害,沮渠将军是知道的。”
她看了眼飞天:“既然他选择带路,那就说明我们问心无愧,现在杀人凶手的哪一方反过来质疑我。”
她正视着二王子:“敢问,你们是想要让我背黑锅?”
场面一度紧张起来,沮渠眯眼看着温清竹,同时打量她身后一动不动的护卫。
先前这个护卫消失过,现在突然出现,是知道他们要来吗?
对峙许久,二王子终于开口:“小水大人误会了,只是阿桑部落那边提出了质疑而已。”
“对啊,只是质疑而已,贺赖才跟着我多久,他原来可是尸逐大人的心腹呢。算起来,他也是二王子的人呢。”
温清竹在从傅烈那边得知,二王子犁更并不简单后,心里就对贺赖产生了怀疑。
她承认自己很有魅力,但贺赖何其聪明的一个人,能心甘情愿的投靠自己?
或许贺赖还真的是二王子的人?
面对她的试探,二王子仰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