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栏大人!”温清竹骑着马上前两步。
一直盯着盖楼的左栏这才看到温清竹居然在后面。
他盯着温清竹问道:“小水大人怎么在这里?”
视线从温清竹的身上移到盖楼身上,又从盖楼身上移到了地上的商人身上。
心里浮起一种猜测: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正在这时候,温清竹出声道:“我是听说盖楼丢失了女奴,听说和左栏大人扯上了些许关系,便过来看一看。”
盖楼听温清竹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但她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他呆住。
温清竹翻身下马,走到商人面前,还没说话,便被左栏的人拿着刀拦住。
看他们这么戒备自己,温清竹便知道左栏误会她了。
她仰起头来,看着马上的左栏道:“我只是感觉这个商人在撒谎,所以过来确认一下,这也不行吗?”
左栏看着她半天没说话,最后有个带着全面头盔的男人到了左栏身边,低声对他说了几句。
他这才挥手,让他的人推开。
温清竹好奇的看了看那个带着全面头盔的男人。
旁人虽然带着头盔,但好歹露出了眼睛鼻子嘴巴,可这个男人,头盔覆面,眼睛处有两条极小的缝隙,鼻子处有两点小洞,看不到里面人的一点样貌。
“大人,你不问?”左栏见她盯着自己身边的人看,心里惊了惊,但还是冷着声音提醒了她一句。
温清竹笑笑,并没多问,而是让北斗把这个商人竖起来站着。
对上商人的视线后,她嘴角微翘:“你真的只发现了一个女奴?”
“只,只有一个!”商人看着温清竹,明明看起来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可为什么他会感觉到一股从骨子里面传出来的战栗?
可怕,太可怕了!
温清竹嘴角的笑容加深:“真的?你可能说谎哦,要是被我查出来你在说谎,我会亲手割了你的舌头,熬成汤送给你阿爹阿娘喝。”
“你……你……你你你你……”商人的瞳孔猛缩,看着温清竹的眼睛,仿佛看到恶魔一般,下意识的想要退后,但根本动弹不得。
温清竹见时机差不多,诱、惑似的柔声道:“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放了你。”
他眼睛里面的恐惧越来越多,周围也越来越安静,仿佛整个世界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和他自己一样。
脑海中一片空白,突然间,咔嚓一声,有什么断了一样。
商人颓然的低下头,喃喃自语道:“是,是有人出钱,让我们蹲守在奴隶营那边,找着机会偷女奴,已经偷了三个。”
随着他的话,一股尿骚、味从商人的身上传来。
温清竹连忙退后,掩鼻吩咐:“放开他吧。”
北斗点头,直接撕开绑在商人身上的绳子。
这时候左栏的人又上前来,正在拦住北斗,被左栏喊住:“住手!”
商人得到了自由,但他只是跪在地上,根本不敢动弹,眼神涣散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温清竹往旁边退了几步,望着左栏道:“他只偷了三个人,但左栏大人这边,丢的不止三个人吧?”
左栏没说话,心里对温清竹越来越忌惮。
他怎么都想不透,这位大人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个商人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
刚才他可是全程看着,她分明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话而已。
“左栏大人这边,可需要我的帮忙?”温清竹见他的眼神越来越警惕,知道自己刚才的这一手,怕是引起了他的忌惮。
不过她要的,便是这种效果。
左栏终于开口道:“多谢小水大人,剩下的事情便不需要大人帮忙,我这边还需要和盖楼队长好好商议一下。”
他转头看向盖楼,眼神颇为不善。
被盯着的盖楼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他连忙往温清竹这边走了两步:“左栏!你不要得意!我可是尸逐大人的人,现在奉命陪小水大人!你可管不到我头上!”
“我不需要你陪。”温清竹恨不厚道的插了一刀。
盖楼不可思议的盯着温清竹,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是大人让我来这里的吗?”
温清竹笑着道:“我只是建议而已,来不来还不是看你的意思。”
这过河拆桥的本事,看得左栏都直拧眉。
在他怀疑温清竹的时候,却听见温清竹又看了过来,听起来像是恭维他的样子:“左栏大人又不是敌人,任何事情只要调查清楚,他可不会牵连别人的。”
“他——”盖楼冷笑不止。
他看了看温清竹,看起来这位大人是指望不上,盖楼直接强硬的道:“这个商人送给我的人只有一个而已,她现在也逃了,和我可没关系!你们要是想诬赖给我,我上面可还有尸逐大人在呢!”
左栏看看温清竹,又看看盖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带着他的人离开。
原来是他抓过来的商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温清竹的面子上,居然也没有带走。
他们这一走,盖楼顿时松了一口气。
却不想温清竹转头对他道:“你被人利用了。”
盖楼闻言一惊:“被谁?”
温清竹摇头:“不知道,现在看起来情况有些复杂,左栏似乎也被逃了进去,现在如果能找到一个女奴的话,或许我们还有机会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