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冷笑一声,“大人竟也是同道中人。”
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温清竹转头问狱卒:“他是从哪抓来的??”
狱卒拿了先前傅家军留的信件过来:“大人请看。”
温清竹接过来一扫,顿时皱眉。
居然是从一个别院里面抓出来的,抓住他的时候,还有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压在他身上。
温清竹收起了信件,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微笑道:“我对男人的确感兴趣,只可惜,对你这样的,还真的没有丝毫的兴趣。”
男人什么话也没说,他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任人宰割而已。
所以保持沉默才是能活得更久的办法。
温清竹对这个人有了一点兴趣,倒不是为别的,而是心里好奇,到底是谁能让这种人成为之卖命。
思来想去,温清竹只能想到一个人,那边是四王子只塔。
他跟在王图的身边长大,肯定对中原文化也极其的了解。
于是温清竹试图从这里打开一个突破口:“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皱着眉抬起头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温清竹和善的笑笑:“你放心,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有魅力,能让你背叛大齐。”
“哈哈哈!”男人仰头大笑,随即怨毒的盯着温清竹,“凭什么我不会背叛大齐!这个大齐有什么好的!官商勾结!!沆瀣一气!!大齐迟早灭亡!不是别匈奴灭了!也会被造反成功的!朝代更替不就是这样的么!”
听着他说出的词,温清竹上下瞧着他:“你读过书?是良家子出身?”
“良家子又如何!就是有功名在身!还不是被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奸臣贼子当做玩物!大齐,律法,根本就是个笑话!”
男人开始歇斯底里起来,双眼爆红,看着温清竹的眼神,仿佛想要生吞活剥了他她。
说到这里,温清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凝目问道:“你有功名在身?”
“哼!”男人只是给他了一个冷笑。
温清竹感觉不太对劲,亲自走过去,撩开了他面前的乱发。
却不想男子嘴巴一歪,咬住了温清竹的手背,顿时鲜血从他的唇舌之间溢出来。
温清竹面不改色,这样的角色,不可能籍籍无名。
忽然间,男人松开了他的口,有些震惊的望着她,声音都因为太过尖锐而失了真:“你是女人!”
温清竹收回手,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背上的血,依然是和蔼的笑:“没错,我是女人,不过依然是个位高权重的女人。”
她转身过去,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本来想审问你一下,但是我觉得你的怨恨可能情有可原,等我去雍和关击退了匈奴,再来调查你的事情。”
温清竹走出了牢房,吩咐狱卒好生照看这个男人。
被绑在刑架子上的男人眼神发怔,女人去击退匈奴?
难道是——
不对!不是她!
男人连忙摇头,似乎想要到什么,神情变得惊惶起来。
温清竹慢慢在牢房外面走着,把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眼前的这个男人,看来值得她好好调查一下。
离开了牢房,温清竹便交代了左堂:“我走的时候,这里是什么样子,那么回来的时候,就要是什么样子,左大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臣定然竭尽全力!”左堂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安排其他的事情。
等温清竹一走,他立刻去了牢房那边,询问了一下刚才的事情。
听说温清竹再审问最后一个犯人的时候,改变了主意。
左堂便过去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竟然是他!他还活着!
男人听到了牢房门口的动静,抬头一看,见到左堂,呼吸顿时止住。
两人四目相对,男人紧紧咬着唇,满眼都是惊惶。
左堂却脸色铁青,很像杀了他。
可想到温清竹的吩咐,他只能忍住心头的怒气,狠狠的甩了袖子,转头离开。
凭着一副好相貌竟然都招惹到了王妃头上!
左堂觉得,这件事情务必要告诉傅烈!
所以他立刻写了信给傅烈送去。
这天晚上,温清竹得到了牢房那个男人的消息。
茉莉正在给她叙述:“他叫白流芳,是德州人,少有才名,十二岁那年考中了秀才,十五岁那边赶考途中失踪,后尸体被发现,就此消失。但其实他被人抓走圈养起来,如今五年过去,期间经历了什么无人得知。”
“看来有人看上了他。”温清竹心里很清楚,美貌对任何人来说,没有能力保护,便是怀璧其罪。
正想着,茉莉又补充了一句:“根据我这边查到的消息,白流芳和左冰凝小姐好像是认识的,五年之前,他还来过定远城一次,似乎是作为左小姐的朋友来的!”
“他来过定远城?”温清竹这就有些惊诧。
茉莉点头:“没错,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还不太清楚,不过听说他在这里停留了半个月,后来是被左冰凝连夜送走的。”
温清竹感觉事情好像变得更加复杂起来,这个白流芳居然认识左冰凝!
那他认不认识陆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