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门前,茉莉摇头说:“怎么会顺利呢?现在匈奴在关外,赵家军和陆家军心不齐,结果姜远成那边又搞出烟叶的事情来,这只要祸害大齐的根基啊!怎么看都很不顺利好吧!”
温清竹笑了笑,大层面看来,的确不顺利。
不过也有可能是现在不同于往日,她的思维却还停留在从前。
回到了陆家,陆磊直接找上来,拽着她就往里面走。
“雷炎受伤了!你赶紧去看看!”
温清竹尽量跟上他的脚步,同时问道:“怎么会受伤?不是昨天才走的吗??”
陆磊看了她一眼,叹了一气,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到了雷炎的房间,傅烈和陆川都在这里。
温清竹一进门,傅烈的视线就落在了陆磊拽着温清竹胳膊的手上。
陆川瞧着自己这个堂兄有些逾矩,赶紧跑过去一拍陆磊的肩膀,让他松了手。
“快去看看!”陆磊自己还没完全察觉,赶紧指着里头对温清竹说。
温清竹看了眼傅烈,转头去了里间。
一进去,她就看到雷炎光着上半身,腹部的伤口看起来很是狰狞,有人正在给他伤药。
雷炎瞧着晕了过去,但他晕过去了还是不老实,想要动手动脚的。
因此他的手脚都被傅烈的亲兵扣着。
看他这样子,温清竹拿了银针出来,给雷炎扎了一针,他马上就安静下来。
扣着他的这才松了手,抬手告退看了下去。
温清竹坐在床边,查看了一下雷炎腹部的伤口,上了药,但是没有缠住绷带。
傅烈走到她身边停下来,望着床上的人说:“他去匈奴的一等勇士挑战,被人车轮战,一个不慎受了伤,对面的武器上有毒,目前大夫和崔立都看不出来什么毒。”
温清竹解开了纱布,发现伤口上的血呈现一种诡异的淡紫色。
她发现伤口的血还在慢慢的渗出来,但几乎没有太大的影响。
不过不上绷带的话,对伤口的愈合很不利。
温清竹放下纱布,转头问傅烈:“怎么不压住伤口?”
傅烈摇头:“不能压住伤口!你看到紫色血,便是压住伤口后形成的,越压越狠的话,血反而流得更快,所以只能纱布盖着。”
“这样啊。”温清竹也没见过这种毒,心里很是奇怪。
不过对于毒而言,她也算是首屈一指的行家。
匈奴的蝎毒她见过,现在又来了一种阻止伤口愈合的毒。
温清竹去了雷炎伤口的紫色血,转头拿了出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带回来三种膏药。
分别涂在了这一长条伤口的三段。
温清竹站起身来,跟着傅烈一道出来。
陆川已经不在,陆磊倒是还在,看她出来,连忙问道:“怎么样?能解毒吗??”
“暂时不清楚,我还在测试阶段。”温清竹指了指椅子,让他坐下来说。
温清竹问:“到底怎么回事?雷炎虽然心思不复杂,但也看得清楚形势,怎么会跟匈奴车轮战?”
“还不是因为匈奴的那个前锋,送来了烁儿的手帕,雷炎这才一下失控了!”说起这个,陆磊很是气愤。
“这群可恶的东西!竟然还敢挑衅我们!!”
温清竹皱眉:“只塔抓了雷烁,按照道理不会让她成为人质吧??”
陆磊也不清楚:“这个我怕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个手帕,我和雷炎都确认过,的确是烁儿的!”
“看来匈奴那边的情况有变啊。”温清竹陷入了沉思。
傅烈忽然开口,拉回了温清竹的思绪:“我猜测,可能是雷烁想了办法逃出来,但不久又被抓了回去,二王子的人可能发现了她。”
“二王子发现了烁姐姐?那她岂不是很危险?”温清竹有些坐不住。
傅烈安抚她说:“你放心!只塔的实力没你想象的弱,另外还有王图在,他见过你也见过我,雷烁对我们而言很重要,这是个很好的筹码,看在这个的面子上,王图不会把雷烁怎么样的。”
“看来我得局尽快去雍和关那边看看。”温清竹现在就必须想办法让赵庆发兵才是。
不过在这之前,傅烈要先走,不然的赵庆绝不会动身。
这天下午,温清竹带了傅烈去看她带过来的火药。
为了保险起见,火药存放在城外的一个庄子里。
温清竹和傅烈是乔装一番后,悄悄出城。
到了庄子里,管事领着他们来到了一个抓着拐杖的男人面前。
这人傅烈认识,很恭敬的问了声好:“三哥。”
男人却看也没看他,只说了句:“跟我来。”
温清竹和傅烈跟在他后面走,她忍不住的问傅烈:“你也认识他啊?”
“缺三哥算是杨大哥带回来的人,我从小就认识。”傅烈一边走,一边回着她的话。
不多时,三人来到了一个没有窗户的屋子面前。
眼前的房屋都是泥土砖建造,屋顶盖着铁板,不见天日。
只有门口一个出入口,也是铁板做的门,前面站着四个护卫。
缺三出示了令牌,护卫们便让路。
到了门口,缺三把拐杖靠墙放着,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打开了门口的铜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