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假装刚才的事情没发生,问她:“姝姐姐过来有什么事吗?”
陆姝看了眼屋里,傅烈还坐着那没动,压低了声音,颇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是我爹让过来的。”
“陆大将军,他那边有什么问题吗?”温清竹奇怪,昨晚的事情都商量得差不多,难道事情有变吗?
陆姝拉着温清竹往外走了好几步,附耳对温清竹道:“我爹说,王爷年轻,血气方刚,一时贪欢也很正常,但是太耗精力,说是等仗打完了住一起。”
霎时,温清竹的脸彻底红了个通透,连忙解释:“昨晚只是我睡相不好,影响了他,并不是——”
后面的话,温清竹实在没办法说出口。
现在这时候,她和傅烈的都知道节制,两个人精神不好,又不是因为那个!
陆姝看她这反应,脸上浮现‘我懂我懂’的表情,安慰她说:“我也是过来人,知道你们克制不住,特别是没孩子的时候,也不用不好意思承认,咱定远这边没那么多讲究规矩!女人这方面厉害,男人也没机会盯上其他女人!我娘就是!当年还让我爹下不来床呢!”
温清竹目瞪口呆:=口=。
姝姐姐,你这样说你爹娘的八卦,真的好吗?
好不容易送走了陆姝,温清竹一脸苦闷的回来。
自从陆姝开始积极治病后,整个人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起来。
这种私密的话题,要是以陆姝之前那状态,她是绝对不会说的。
现在还真是彻底的不一样了。
进屋坐下吃饭,温清竹有一下没一下的夹菜,都没什么食欲。
傅烈给她夹菜,同时问道:“你在想什么?”
温清竹停下筷子,抬头问傅烈:“姝姐姐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性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多久以前?”傅烈也停了筷子。
温清竹想了下说:“她成婚前,以及刚成婚的时候。”
傅烈凝神细想:“我听陆川说过一点,说他二姐以前是个特别开朗的性子,巾帼不让须眉,后来丈夫死了,回了陆家性子才大变样的。”
温清竹点头,或许刚才那样的陆姝才是真正的陆姝。
用了饭,温清竹去了一趟陆承恩那边,快速的定下了流程。
温清竹直接去了衙门,让左堂把赵庆请了过来。
说完了安排,温清竹问他们:“你们可有什么异议?”
左堂作为文官,虽然在赵家军挂着参谋的职位,但赵庆对他的提防并没少多少。
所以他这边也不太了解赵家军的动向。
因此左堂立刻表示:“臣并无异议。”
温清竹移过视线到赵庆的身上:“赵家军这边呢?”
沉默半晌,赵庆拱手,抬起头来问她:“大人这么决定,可有请示过皇上?”
温清竹当即笑出声,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他:“赵将军是不肯发兵了?”
“末将不敢!”赵庆立刻回话,但态度依然强硬,“只是皇上的命令没下来!末将是绝不会发兵的!”
温清竹抬了抬手,茉莉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道圣旨来。
“赵庆接旨!”
赵庆和左堂连忙跪下,茉莉宣读完毕,合上圣旨递了上前:“赵将军请接旨吧。”
赵庆不得不抬起手来,接过圣旨。
温清竹起身,望着他道:“赵将军尽快准备,我这边会配合将军的!”
她转头就走。
没走几步,被赵庆喊住:“王妃让摄政王去双峰山也就罢了,凭什么是陆承恩带军去处理清查云州!”
温清竹顿住脚步,侧首回看着他:“赵庆,你觉得你带军去云州,云州知府是觉得你是去帮忙的,还是造反的?”
赵庆呼吸一滞,如果他带军去云州。
别说云州知府,云州百姓只怕会直接闻风而逃。
赵家军在西北一带,名声一直不好。
温清竹看赵庆自己都说不出来,这才转头,带着茉莉不疾不徐的离开这里。
出了赵家,没走几步,有人送了信过来。
说是先前药铺的伙计给她送了信。
温清竹想了想,派人盯着赵家,自己去了边关客栈。
换了一身商人的行头,这才见找了之前的那个伙计。
来人气色很差,看起来像是有暗伤一样。
不过温清竹没多问,直接问道:“上次的事情可说好了?”
“老板对薛老爷做熏香的提议很是满意,只是老板这边做不出来,便想着薛老爷这边可有法子?”
说着这话,伙计还瞧了瞧她身后的茉莉,眼珠子一转,笑着问:“先前的叶姑娘呢?这次怎么换了个人跟在老爷身边?”
温清竹神色淡淡的解释:“她去云州替我收货,毕竟我的生意又不只是在定远而已。”
听她这么说,伙计心里似乎有了决定,突然跪下来:“薛老爷!求求你帮帮我!”
温清竹眉梢一挑,颇为意外的问道:“怎么回事?”
伙计跪了下来,开始大倒苦水:“薛老爷有所不知,我们正在选择定远药铺的掌柜,只要薛老板帮我做成了这熏香,以后定远的货,我一半都供给给你!”
“你上次给我的看的烟叶,我瞧着也及时普通的烟叶,味道有些特殊罢了,能赚多少钱?还一半供给给我?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温清竹面露不悦,心里却在暗中思衬,等会开什么要求呢?
伙计显然知道温清竹不信任他,所以他从袖子里面拿了一包烟叶出来:“薛老爷请看!这烟叶虽然是飞叶草,但重点却不是飞叶草,而是浸泡飞叶草的青果药汁!”
“哦?青果药汁有什么东西?”温清竹假装不知道,故意挑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