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竹看着,顿时捂住嘴。
这么明显的伤口,肯定砍得很深!
傅烈转过身来,扶着她的肩膀道:“行军打仗,受伤总是在所难免的,只要命还在,那一切都还在。”
温清竹把心里的颤动压制下去,推着傅烈转身,替他脱了里衣。
背上的伤口的清晰的出现在面前,温清竹伸手抚上去,伤口不太像是利刃所致,反而有点像是极其尖锐的石头。
傅烈坐在浴桶里,温清竹给他按着肩膀,问着双峰山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去过双峰山,那个地方地势险要,你是怎么脱困的?”
“我其实早就脱困,但是必须先拖住匈奴的二王子,在左贤王没回去匈奴之前,他的势力最大,手下的兵也最为强悍,极其难以对付!”
温清竹来这里时间不长,匈奴那边的情况,也只了解部分。
根据她这边得到的消息是,匈奴大王子死后,剩下的王子就开始各自为战,一直分庭抗礼多年。
老匈奴王的有名分的儿子就有十几个,现在年纪合适的,有自己势力的一共也才三个。
二王子,四王子和六王子。
其中二王子一直在不断的扩张兵马,收拢各处的勇士和部落的支持,走的是老匈奴王的路子。
四王子因为生母的缘故,存在感一直不强。
要不是老匈奴王临死前召回左贤王,四王子根本没有争的资格。
至于六王子,他的身份很特殊,也是匈奴阏氏的亲生儿子。
他的哥哥大王子本来众望所归,却不想意外身亡,这才造成了匈奴如今混乱的局面。
关于六王子的消息并不多,只是听说他比较顽劣,不到五岁就送去阏氏父亲的部落,如今也是消息不明。
想明白这些,温清竹心里有些不解:“左贤王不是支持四王子吗?以他的本事,难道还没能解决现在的焦灼的情况?把你困在双峰山,四王子没有插手吗?”
“双峰山的事情,是二王子,四王子,以及六王子都插手的。”
温清竹一怔,手里的动作停下来:“他们竟然联手了??”
傅烈沉沉的回道:“目前看上去是这样的,我这次从匈奴回来,了解到了很多事情。”
“比如?”
傅烈回答:“比如二王子虽然头脑简单,但他却得到了巫祝的支持,他原来是大王子最坚定的支持者,精通中文,是个极其谨慎又聪明的人。”
“这次的事情不是陆策在背后推动的吗?”温清竹心里很肯定,陆策肯定做了什么。
傅烈转了身,望着温清竹的眼睛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但是明面上,我是一只没打听到陆策的存在,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
“你在吃醋?”温清竹看着傅烈的神情,分外无奈。
傅烈抓住她的手:“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你也是这般的信任我。”
他的目光太过炙热,温清竹忍不住的侧眼躲开,轻轻推开他的手:“我一直很都很相信你。”
傅烈想说没有,但见温清竹都不敢看自己的眼睛,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洗完澡出来,傅烈见温清竹已经在床上躺下,便道:“我还有些事情,很晚才会回来,你先睡吧。”
“嗯。”温清竹背对着他,回应了一声。
原本紧张的心顿时放下,但不知道为何心里又有点失落。
次日一早,夏天过来敲门:“大人醒了吗?”
温清竹陡然坐起来,掀开被子起来,同时回答:“醒了,你不用进来,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是叶姑娘,她受了伤,请我过来跟大人说一下。”
听到她这话,温清竹加快速度穿衣,简单的竖起头发,走到门口开门。
夏天忙指着侧屋那边:“在哪里!!”
跟着她一道去了侧屋那边,温清竹看见茉莉正在给绿陶包扎伤口。
“怎么回事?”温清竹走过去一看,绿陶的伤在手臂上,伤口很浅,不几日就能好。
夏天识趣的退下,绿陶这才解释:“今早我出门,寻了素履夫人那边的门路,拿到了一盒干叶子,就是这个!”
她看了看桌面,温清竹顺眼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小盒子。
伸手拿过来打开一看,里头的东西果然和昨天看到的一样。
这次温清竹直接拿了一片干叶子出来,在指尖碾碎,放在鼻翼下嗅了嗅。
她和确定这里面没有任何的罂、粟。
绿陶继续解释:“这个东西暂时还没在定远流行开,不过素履夫人说,这东西早前就出现在定远过,寄售这东西的商家直接被左大人安上了通敌的罪名,这东西才销声匿迹,没想到现在又重新出现了。”
“之前就出现过?”温清竹皱眉,事情好像有点复杂。
绿陶回道:“没错,素履夫人是这么说的,不过她说上次出现的干叶子和这次的不一样,上次的干叶子里面很确定加了罂、粟,普通人吸了两次就会上瘾,而且戒不掉。
但这次的干叶子,也能让人上瘾,但是次数上十次才会让人上瘾,有的人意识到了问题,已经把这干叶子当做烟叶抽了半个来月,强制戒掉却还是戒掉的,但需要意志力很强的人,而且越早戒掉越好。”
“那你的伤是怎么搞的?”温清竹看着她已经包好的手臂。
绿陶一脸不解:“我也不知道,按照道理我都是通过素履夫人那边,来买这个干叶子的,而且那个刺客很奇怪,她只是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