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结束,姜远晗派人去请摄政王妃过来。
华清宫那边的人回复消息,说她去了凌云山那边的庄子避暑,可能明后天回来。
姜远晗当即怔住,小方子让下属给了赏钱,让回话的人退下。
屏退所有闲杂人等,小方子扶住他坐下:“陛下该换药了。”
姜远晗怔怔的点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京城外,一辆 马车在往凌云山的方向平稳前行。
温清竹坐在里面,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
没过多久,马车传来吵杂声,很快她们的吗啊车也跟着停下。
绿陶掀开帘子一角,往外面看了看,发现不少马车都在往京城这边赶。
“怎么回事?”温清竹放下了书,抬眼看去。
绿陶放下帘子,回头过来说:“太多的马车进京,把前面的路堵了,我们可能还需要等一会儿。”
温清竹面带疑惑的挪到了马车前面,伸手掀开帘子。
出现在的各种、马车都有,不知道这种状况持续了多久,温清竹看到人群中又五城兵马司的人在维持秩序。
收回手,温清竹想起了前夜的那些浓烟。
她对绿陶所:“你下车去打听一下,看看他们都是从哪里来的?”
绿陶领命下去,约莫半个时辰后,才重新上车来。
“大部分是从康城来的,说是进京来登基损失的,前天夜里康城发生了一场大火,不少商户仓库都被烧毁,我问了兵马司的熟人,说是康城知府让他们来京城登基,按照损失多少可以相应的见面税务。”
温清竹沉思起来,减免税务?
康城那边不能登记吗?为何一定来京城呢?
想到姜远晗告诉她,沈家被他一网打尽,剩下没逃走的人,也不一定完全没问题。
京城这边的资源,特别有刑部和慎刑司的人在,真要抓沈家那边的奸细,还是很容易的。
想明白这一点,温清竹心里不禁感慨,姜远晗果然和以前大不相同。
无论从什么方面看来,他的这次行动堪称完美。
但温清竹心里还是有些疑惑,沈娇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姜远晗居然毫发无伤?
“绿陶,你问了那边的火灾是个什么情况没??”温清竹又问一句。
绿陶回答:“问了,说是城北这边烧了三分之一,有三个大商户的仓库直接毁于一旦,听说死了几百人呢!现在衙门那边还在勘察登记。”
城北一般是富户贵人居住的地方,保留着大部分的老式宅子。
比密集的城南更不容易失火。
这么看来,这次失火并非偶然,更像是预谋的绞杀。
大约在路上堵了一个时辰,马车才缓慢的启动。
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了晌午。
下了车,温清竹入了别院。
迎接她的人是田冲,边走边说:“王妃交代的事情,小人已经全部安排好,今天下午你就可以上山。”
“辛苦你了,没被人发现吧?”
田冲跨进屋内,指着里面的人说:“没有,这次是隐娘帮小人办的。”
温清竹跟着他走进去,一眼看到了站起来的隐娘。
“参见王妃。”隐娘福身行礼,田冲转头退下。
温清竹过去把她扶起来坐下:“你客气什么,这次的事情麻烦你了。”
两人要商议事情,绿陶就去了门口候着。
隐娘看着她的眼睛,满是担忧:“你是不是还想去西北?”
“隐娘明知故问,我不想傅烈真的出事。”温清竹伸手拿过茶盏,轻轻的吹了吹。
身旁传来一声叹息,隐娘说出自己心中的话来:“其实杨大哥和王爷的想法一样,都不想让你去西北涉险,可身为女人,我觉得王妃要去西北才是正常的。”
“隐娘真的这么想?”温清竹抬眼看去,发现她的眼神有些迷蒙。
只听隐娘慢慢道来:“当年如果我和王妃一样执着,可能杨大哥就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当杨大哥让我帮着皇上隐瞒你,我还驳斥了他,为这事,他还跟我置气呢。”
温清竹忍不住笑起来:“杨大哥置气是置气,但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你的,将来的日子,他还得靠着你呢。”
“王妃真会说笑。”隐娘脸上终于有了两分笑意,“算起来一直都是我靠着他,当年我心里有气,还差点被姜远成策反,还好后来姜远成主动动了手,我这才看清楚他的为人,简直和姜越一个性子,不择手段!!”
最后两句,隐娘话里面还带着愤恨。
温清竹默然,心里想着姜远成果然好手段,竟然连隐娘都差点动心。
“对了,你真要去姜远成的那个庄子?他走了之后,那个地方基本上被废弃,已经没有任何踪迹。”
隐娘转而说起正事,对温清竹的安排很有些不解。
她笑着回道:“我知道你觉得我应该直接去西北,可是姜远成在京城这边,肯定还有后手,凌云山的庄子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据点,不管你们查得怎么样,我都必须亲自去看看!”
在这个别院用了午膳,温清竹就乔装一番,上了凌云山。
循着原来的记忆,她了一个多时辰才找来这里。
站在这个山庄前,温清竹心里很有些感慨。
往日打理得整洁的小山庄,在这个时候却破败不已。
牌匾已经歪了,上面挂满了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