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裴奕对你已经够好了。”温清竹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蹦出了这一句话。
裴东篱失笑:“够好?”
她的神情蒙上一层寒霜:“以前哥哥的确是最在意我的,看自从薛苗苗出现,我再也不是哥哥的第一位了!”
“你对苗苗做了什么?”温清竹立刻察觉出问题来。
裴东篱有些意外的扬起眉头:“难道她没告诉你?”
看温清竹等着她话的眼神,裴东篱心情无比的畅快起来:“果然!薛苗苗和她祖父,还真守信用!我求了他们一次,他们就真的没告诉你。”
“你到底做了什么?!”温清竹先前还不以为然。
可涉及到苗苗和外公,她可不会就你这么算了。
裴东篱笑着看她:“我不会告诉你的,但你肯定也能猜出来,薛光和薛苗苗突然离开京城,是我有关。”
温清竹仔细回想着那一日,薛光突然的不辞而别,说是给裴东篱看病,但薛光却坚持要走,说是京城不适合薛苗苗。
“如果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裴奕现在的状况。”温清竹很像直接动手,但她必须忍住。
裴东篱心念一动,得寸进尺的提条件:“我不仅可以告诉你事情的原委,还可以告诉你苗苗隐瞒没告诉你的事情,不过你必须把哥哥带回京城。”
温清竹嗤笑一声,上下看着她:“你觉得你还有提条件的机会?”
“当然,薛苗苗的身体里的毒可是我下的,药神谷的确厉害,但想要轻易解除这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裴东篱慢慢的透露消息,越来越放心。
温清竹上前一步:“你对苗苗下了毒?!”
“准确来说,也不算毒,只是让她无法和男子有肌肤之亲而已。”裴东篱的眼神显露出几分癫狂来。
温清竹一听,攥紧了拳头:“你知不知道,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当然知道。”裴东篱并不很在乎自己的生死,语气还有些遗憾,“本以为我对傅珏和卫卿霖动手,你或者他太子会处置我,没想到你们竟然畏惧裴煜的威势,不敢动我,死了能让哥哥永远不会忘记我,永远记得他是欠我的,残了更有了接近哥哥的机会,可惜可惜……”
她看看温清竹,又看看卫卿霖,不住的摇头叹息。
温清竹望总算看了出来,裴东篱乖顺的面具背后,不仅心狠手辣,而且还有病态畸形的执念!
“看来对你动手无用,那我对裴奕动手好了。”温清竹趁着她的情绪膨胀,一步步的小心试探。
裴东篱笑得越发的病态:“你知不知道京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分出精力去对付哥哥,说不定咱们的太子就被人钻了空子,我可是知道太子喜欢——”
“住口!”温清竹面色一变。
裴东篱哈哈大笑起来,转头要走,但被喜儿抓住。
她回头望着温清竹:“你真要我留在这里,揭开你苦心隐藏的秘密吗?”
静默了一会,温清竹吩咐:“放她走。”
喜儿这才松手,裴东篱转身离开,脸色阴沉无比。
这次她可是把全部的底牌都亮了出来,温清竹不心动,总有人会心动的。
她裴东篱可是哥哥带出来的人,怎么会把希望放在一个人身上。
此时的京城南门。
范宇骑着马有些事失神的望着西北方向。
苗苗这么着急离开,真的是因为中了毒吗?
“大人!有定远过来的信使!”
范宇马上回神,远远看去,骑着马的信使,远远的就扬起了手里的旗帜。
他当即吩咐:“立刻打开城门!放人进来!”
眼看着信使快要到了城门口,从东边忽然飞射出来一只羽箭。
正中信使的脖子,当即趴在了马背上。
范宇马上骑着马赶出去,只是刚出城门,却迎来了一阵箭雨。
“保护大人!”
城门口的官兵立刻拿着盾出去,保护范宇去接应那位信使。
只是他们刚出不久,城门口忽然有人大喊:“来人!来人!有刺客闯进城!”
范宇立刻回头,城门口乱成一片。
两刻钟后,范宇带着信使的尸体赶到皇宫请罪。
在东宫的温清竹得到消息,带人立刻赶往宣政殿。
才到门口,只听裴煜正在怒斥范宇:“你怎么守住城门的?还有池余呢?他不是带人在城外驻守的吗?!你们都是废物吗!竟然让刺客入城了!”
温清竹一脚踏进去,姜远晗立刻抬眼看过来。
顺着他的视线,匆忙赶来的几位大臣一起回头,众人神色各异,眼神颇有些微妙。
还没等温清竹走过来,裴煜已经转身,盯着她不善的质问:“王妃怎么来宣政殿了?这里是商议朝政大事的地方,不是王妃该来的地方。”
温清竹脸上浮起一抹笑来:“我是听闻定远送了密信过来,王爷也在那边,作为摄政王的妻子,担心自己丈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姐姐!你来得刚好,信使送过来的密信,翰林院目前还没人能解出来,不如姐姐来看看?”
姜远晗一边说着,一边挥手,让小方子赶紧把信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