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温清竹特意在家里等着傅烈。
只是喜儿不断的送消息过来,说是傅烈有事,要回来晚一些,让她不用等着。
可温清竹不放心,别的事情不说,关于孩子的问题,她还是想问问傅烈的意见。
时间飞逝,眼看着快要到了子时,傅烈匆匆回来。
温清竹听到外面重重的脚步声,赶紧打起精神,迎了出去。
跟在傅烈身边,替他取下铠甲和袍服,又拿过绿陶的布斤,仔细的替傅烈擦拭着额头。
等到坐下来,傅烈一把捉住她的手,拉着她坐下,对着她的眼睛问:“今天皇上可是说了什么?”
温清竹抽出自己的手,笑着说:“皇上说,让我们有个孩子,你怎么看?”
傅烈一怔,心里却紧张起来:“那你怎么回的?”
“我没怎回,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得和你商量一下。”温清竹很真诚,可是眼里却没有任何的羞涩。
这不禁让傅烈心里一沉,不过他还是回了话:“先把你的身体养好,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背过身起来,起身去了浴室那边。
温清竹低头望着手里的布巾,上面还残留着傅烈身上的味道。
等傅烈出来,绿陶就送了汤过来。
这一次有两碗,一碗是温清竹的,一碗是傅烈的。
两个人喝了汤,又漱了口,这才去了里间歇息。
灯灭之后,温清竹伸手拦住了傅烈的腰,让他浑身一僵。
温清竹往下探去,却别傅烈伸手抓住,低沉沉的道:“别闹。”
“哎……”温清竹叹了一声,抽回手转身背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烈忽然一动,转身过来,反过来抱住温清竹的腰,低声说:“我不是不想要孩子,这个时间不好,而且……我怕你只是为了给我一个孩子,而不是因为想要留在我身边。”
温清竹的呼吸一滞,随即笑道:“没有的事。”
可傅烈抱着她腰的手愈发的紧了:“你说谎。”
温清竹便不再言语,这一夜,两个人都没睡着。
只道天亮时分,傅烈起床离开,温清竹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到了晌午,绿陶过来轻轻推着温清竹的胳膊说:“小姐,公主来了。”
温清竹睁开眼,有些疑惑的问:“哪个公主?”
“是我。”姜德佳穿着一身素衣走了进来。
温清竹马上起身,盯着姜德佳的穿着打扮,没有一点鲜艳的颜色。
她怔怔的问:“是宁夫人吗?”
“是,婆母昨夜过世了。”姜德佳先前也和宁夫人接触很多,一想到这个,神情也跟着悲伤起来。
“绿陶!服侍我更衣!!”温清竹马上站起来。
约莫一个时辰后,侯府马车停在新的宁家门口。
随着温清竹他们陆续下车,车角挂着的小白轻轻晃动。
温清竹穿着一身月白的衣裳,头上只插着一个白玉簪,并未有任何装扮,抬眼往前昨天还挂着红灯笼和喜绸的宁府。
很快管事把她们迎了进去。
前几日来参加婚礼的人,如今也尽数到了。
温清竹上前去上了一炷香,磕了三个头。
退下的时候,安慰了一下披麻戴孝的宁平。
如今宁家的宁大夫人过来,领着她往右侧走:“夫人辛苦了,这边来吧。”
温清竹听出了她的意思,跟着她一路绕出前堂,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小院子。
进去后,一眼看到了温清梅站在石桌旁,一脸的焦躁不安。
看到她来了,温清梅这才放松下来,跑过来握着她的手说:“七姐姐,你终于来了!万大人说,他们开始悄悄行动了!”
温清竹侧眼看了眼身后,宁大夫人已经退到了门口去,领着人在门口候着。
她这才放心的问道:“怎么回事?”
“是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他们原先就投靠了宁王,如今圣旨下来,要是不在圣旨公布前除掉——”
温清梅没敢说出姜远晗的封号,只着急的说:“这消息都是两天前的了,近来他们也在怀疑万大人,他是找个很隐秘的机会才告诉我的。”
“谢谢你了。”温清竹望着温清梅的脸,发现她比先前要老了许多。
不禁问道:“你和万泽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温清梅低下头去,语气明显在隐瞒:“很,很好的,姐姐不用担心我,现在姐姐和姐夫就是我得靠山,万家人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温清竹按住她的肩膀,让她抬起头来:“你听我说,现在你不用费尽心思的笼络万鸿羽,你按照你的心意走就是,先好好过好你的日子才是。”
“七姐姐。”温清梅流泪下来,有些不知所措的说,“要不是七姐姐你,我根本不会有今天的,当年你也告诉过我,万泽永远不会只爱我一个人,我也知道的,现在要不是你护着我,只怕现在……”
“怎么??”温清竹马上拧紧眉头。
温清梅感觉自己失言,马上打住说:“没事!我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