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是姜远晗悄悄送回京城的,也是仔细商议斟酌了一番,这才决定的。
毕竟现在短时间内,宁王可没什么威胁。
现实情况,也的确如温清竹所料,姜仪佳气得脸色发青,在乾元宫闹了一次,姜越心情烦躁,让洛蝉逮着机会把姜仪佳赶了出去。
这下子,姜仪佳和洛蝉越发的水火不容。
她无奈之下只能去找傅家,看望一下还在养伤的傅瑜。
聊着天的时候,忍不住的说漏了嘴。
傅瑜知道这里头的具体缘由,就拐着弯劝解她:“公主,建公主府也为了解决灾民的事情,并不是只因为德佳公主要大婚才建的。”
“这我也知道,可是这银钱可都是要国库出的,她姜德佳也不是嫡出的,凭什么要建造这么大规模的公主府!还是在洛城!哪怕是因为宁家老家在洛城,可宁家哪来的面子,还不是因为姜远——”
最后个字,姜仪佳憋着没说,现在宁王失势,她哪怕又不甘心,也不敢去母妃那里真闹。
傅瑜叹了声,握着她的手说:“公主,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赶紧把宁王找回来,这个时候,瑞亲王他们怕是要回京来了!”
这提醒让姜仪佳一下站了起来,她痛恨不已:“真没想到,无罪竟是个没用的!父皇也太偏心了些!!”
傅瑜想要说点什么,可看姜仪佳在气头上,便岔开话题说:“洛妃现在还住在乾元宫吗?”
听到洛妃俩字,姜仪佳更是起的头顶冒烟,咬牙切齿的说:“父皇真是老糊涂了!即使不要母妃过去伺候,也该让卫贵妃过去才是!任由个低贱的楼女出身的妃子把持,真是可笑!”
“那卫贵妃能见到皇上吗??”傅瑜感觉有些奇怪,便又问了句。
姜仪佳冷冷连连:“见什么见!!那卫家的卫子婴亲自过去求见,也被洛蝉赶走了呢!现在谁敢说什么!要不是知道她只是个女人,我还真怀疑她要谋反呢!”
傅瑜心情沉重起来,这件事情透着诡异。
若是不见后妃倒也罢了,卫子婴可是当朝重臣,先前皇上亲自提拔起来的。
他谁都不见,也不该不见卫子婴。
要真是身体不行,太医那头那该传来消息才是。
傅瑜拉着姜仪佳坐下,低声对她说:“这样,你去……”
听完他的话,姜仪佳不禁捂住嘴,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不太可能吧?”
“你听我的没错,除了找宁王要紧,更要紧的是确定皇上现在还是自己处理事情的。”
傅瑜很郑重的望着她的眼睛,神情更是严肃。
姜仪佳点了头,叮嘱了一遍伺候傅瑜的丫鬟妈妈,这才离开了傅家。
等她一走,傅大夫人从帘子后出来。
坐在床边,望着傅瑜问:“现在宁王失踪,康城的刺杀注定揭不过去,你和仪佳公主的婚事——”
“母亲,这件事情你放心,孩儿会有分寸的!仪佳现在……”傅瑜稍微沉吟,又说:“比宁王清醒多了,当初我们家也是借着宁王一系翻身的,若是这个时候把仪佳丢开,世人又怎么看我们傅家!”
傅大夫人心里痛惜:“可这桩婚事本部就不是你自愿的!”
“母亲错了,这是我自愿的,曾祖母说过,祸不及出嫁女,当初我们靠着宁王翻身,如今也至少该保住仪佳公主才是,所以我想把婚事提前。”
“瑜儿!”傅大夫人瞬间站了起来。
康城这头,温清竹正在面见贾老板。
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身上却——带着脂粉味。
温清竹上下打量着他,微笑着说:“看来贾老板也没少操劳嘛。”
贾老板装作不知,连忙点头称是:“可不是嘛!夫人可要好好犒赏小人!”
“犒赏这个词不是用在这儿的吧?”温清竹发现,贾小二和以前一样,还是顺着杆子就喜欢往上爬的人。
在见贾小二之前,温清竹见了王赤。
他已经把贾家大概摸清楚,按照他的分析,贾家再支援一次康城十万灾民,也是绰绰有余的。
那说明贾小二还真是个以小博大的真赌徒。
现在姜远晗赢了,那就说明贾家也赢了。
将来只有贾家富贵的,不会再有旁的担忧了。
“是是是!小人读书不多,这嘴该打!该打!”贾小二说着,马上省着力气打自己的嘴。
温清竹看他还上瘾了,摆正脸色道:“你也别给我耍嘴皮子了,说说看,陵城那头的事情,到底怎么解决的?”
问到这里,贾小二的神情也黯淡下来,低声说道:“沈老爷过世了。”
“过世?”温清竹一愣,这算是什么事情?
她感觉有些不对,赶紧追问:“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贾小二左右一瞧,见着只有绿陶在,这才放心下来,回道:“是这样的,雷大人去了陵城,雷霆手段切断了五皇子的联络线路,小人在旁边相助,但还是棋差一招,终究没能救下沈老爷,不到倒是听到了沈老爷最后的嘱托。”
“沈老爷说了什么?”
贾小二神色收敛,认真的说:“沈老爷说,让景一诺不要报仇,即使要折损沈家的家财,也要先保住性命,给了我一个信物。”
他说完,从袖子里头,拿了一块温润的白玉出来,递到了温清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