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看来眼前这两个人,她扯了扯嘴角,转头去了桌边坐下。
提起茶壶,自己给自己倒茶,同时问着:“傅烈的事情,我是真的帮不上忙,他要是不愿意,还真没人能强求他。”
“可如果夫人的性命捏在我们手里呢?”天狐紧接着问了一句。
这话让温清竹的手一顿,她转头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觉得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一样?”
“你什么意思?”月猫忽然有些愤怒,忍不住的冲动起来,还好天狐及时拦住了他。
温清竹仔细打量这月猫,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和这次见到的,气息明显的不一样,好像受了什么损伤一样。
可是仔细的瞧着,又好像没什么分别。
想到之前姚班和天狐提的要求,温清竹有些了然的笑起来。
这个笑容刺痛的月猫的眼睛:“你笑什么!?”
“只是替你开心啊,终于能一亲芳泽!”温清竹若有所思的望着月猫,从他的身上,仔细的嗅嗅,还是能闻到那股熟悉的气息。
虽然很微弱,极其难以察觉,可是温清竹的鼻子,日常要分辨药材,越发的精练起来。
这点气味还是瞒不过她的。
“你!你在讽刺我还是讽刺婀娜姑娘!能和婀娜姑娘春宵一夜,不知道多么大的福气!像你这种女人,有谁会稀罕!”
月猫恼羞成怒,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天狐微微皱眉,看了眼月猫,这才让他冷静了两分。
温清竹瞧着他们的互动,感觉这件事情颇有些意思。
他们和婀娜之间的关系,让温清竹联想到了一种传说中的人。
曾经有道教修仙之人,会用合适的异性双、修,这种人称之为炉鼎。
这种办法也在民间也有流传,有人追求强大,追求长生不老,从而采阴补阳,或者采阳补阴。
被采的人一般都被称为药人,失去作用后,变成了所谓的要人渣。
这种阴邪又恶毒的办法,曾经在前朝有过一阵流传,后来因为死人太多,而且对于大齐建立起来的礼教制度,形成了严重的冲击。
新皇登基后,用铁腕手段直接斩杀这种邪、教人士,这种风气才慢慢的被灭杀。
从他们的状态看来,实在是太像了。
温清竹忍不住的问:“那天狐大人,可也是婀娜姑娘的药人?”
这话一出,面前的两人齐齐一震,甚至于旁边的小黑都有些发抖。
温清竹好奇的望着他们,忽然听见月猫咆哮起来:“婀娜姑娘不是你说的那种邪、教徒!”
“夫人怎么知道有药人存在的?”天狐的声音还算冷静,可他微微发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
温清竹正要回话,旁边的小黑忽然跪在了地上,捂着脸低下头,浑身都在痛苦的颤抖。
月猫见状,赶紧过去要扶小黑。
可小黑忽然一掌打向月猫,要不是天狐及时上前挡住这一击,月猫铁定受伤!
小黑惊恐的后退,眼泪不断的留下来,然后转身走了!
温清竹望着小黑离开的地方,心里有种猜测,难道小黑也是药人?
经过这么几次接触,小黑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太像是正常人。
“夫人到底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天狐扶着月猫,神情越发的严肃。
温清竹站了起来,看着俩人说:“书上看到的啊,你们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书可以让你获取很多信息。”
两人一阵沉默。
这样反应让温清竹马上又说:“哦对了!你们不是大齐人,所以不知道这句话,但解释过来就是,书里面有你们想要的一切。”
“婀娜不是教徒。”天狐忽然重复了一句。
温清竹望着他们摊手:“我对你们是不是教徒,并没有兴趣,但从月猫的反应看来,和婀娜姑娘的春宵一夜,怕是会折寿。”
“可傅烈不一样,无法被婀娜吸引的男子,是特别的,而且我我们可以保证傅烈不会有损伤!”
天狐信誓旦旦,甚至于言语之间还有些急迫。
温清竹的神情却沉重起来:“别说没有损伤我都管不了,何况现在又算上我更是不会让傅烈答应你们。”
见她这么回答,天狐的语气忽然强硬起来:“夫人真的这么自信吗?我们的确不是傅烈的对手,可是有你在我们手里,我们不怕他不从。”
温清竹握紧了拳头,这的确是个关键。
只是——
“傅烈可能还是不会答应。”温清竹闭了闭眼,她很冷静的说了这么一句。
肯定到让天狐浮现担心来,月猫却不屑一顾:“没有男人会拒绝婀娜姑娘的,只要他是男人,尝到了这滋味,说不定会移情别恋呢!?”
“是吗……”温清竹望着无知的月猫,嘲讽的笑起来。
这让月猫越发的恼怒:“你笑什么笑!怕不是傅烈到时候会抛弃你吧!”
“如果他愿意抛弃我,我还真求之不得。”温清竹慢慢的坐了下来,喝着已经冷掉的水。
冰冷的液体划过喉咙,到达肚子里,让整个人都再清醒两分。
她记得很清楚,前世的姜远成也曾因为傅烈对她太好而吃醋。
有一次酒宴,姜远成给傅烈下了烈性合、欢散,安排上是个美人伺候她,甚至不惜把姜德佳都想办法带了过去。
结果是,傅烈宁愿自残,也不愿意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