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一算,竟然也有国库一年五分之一的收益。
温清竹低眼瞧着贾小五,按照贾小二的性子,肯定不会真的的告诉她。
大概率只告诉了七成八成的样子。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按照贾小五的说法,沈家的每年的净利润,只怕是他们的双倍之上。
和贾家不同的是,沈家的支出可能更多点。
但依然掩盖不住沈家背后展现的惊人财富。
过了快两刻钟,温清竹终于冷静下来,看来和沈家对战,还真是个长久的消耗战!
她正要说话的时候,王赤忽然转头离开了屋子。
不过他也并没走远,而是站在门口,浑身都发抖,竭力忍耐着什么。
望着他这样的背影,温清竹心里想,大概他需要一段时间,平复一下自己被刺激得粉碎的三观。
温清竹沉沉的说:“起来吧,看来贾老板敢说出这些话,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没事没事!小人跪着舒服!!就跪着吧!”贾小五此时此刻胆战心惊,哪敢站起来说话。
温清竹到也不勉强,贾家的态度的确可以。
接下来的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个市场了!
姜远成不是要抬高价格吗?
那她就陪他刚到底!
很快,温清竹这边做了决策,写了一封信,让贾小五帮忙以他们的方式送过去。
在转移的时候,贾小五看得心惊胆战。
这个办法未免也太大胆了些!!
不过这是温清竹的决定,他一个小小的商贾管事,也干预不了什么。
哪怕现在他堂哥觉得这个办法不好,可温清竹都吩咐下来,也是不敢违抗的。
了解了贾家的实际情况后,温清竹越发的觉得,忠伯他们做的那些生意,都是这些大商人故意流出来的。
温清竹也隐约明白,盐铁为何要管控了。
铁关系着大齐疆土稳固,盐却是关系百姓的生活稳定。
这封信很快送到了连夜送了过去。
温清竹离开贾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道路两边,还亮着火把,有一些工人在干活。
他们乘坐的是马车,温清竹特意把王赤也叫上了车。
随着马车启动,她才问他:“你有什么感想??”
王赤没说话,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直以来他都信奉好人好报,可现在他看到的一切,根本不是这样的。
他已经在努力改了,可是他还是无法接受。
从这次雪灾,亲眼看到了官府的不作为,到现在得知商贾那惊天的利润。
只是因为消息的时间差,还有他们全心全意的追逐利益,他们就能如此吗?!
士农工商,他们都是普通的表百姓。
可看起来商的位置该排在第二才对!
温清竹一直都看着他,眼见着王赤的的眼神暗了又暗。
她这时候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一想到前世那件事情,她觉得不能放任王赤这么下去。
最重要的是,另外那个少年,为什么她始终找到他的消息呢?
夜里,天上又开始下大雪。
薛苗苗从梁平淑这边离开,坚持不让人送。
哪怕她现在浑身酸痛,只是勉强能站稳,她还是固执要自己出去一个人转转。
除了教导她礼仪规矩,为了更进一步,梁平淑还教给了她尊卑利害。
期间梁平淑在和洛城京城那边联系,有些事情也没有避讳着她。
薛苗苗听到后,感觉自己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面去。
她不明白,为什么李威宁王陷害了杨家,却只能在十几年后,让李威伏法。
杨家的事情,因为表姐的原因,薛苗苗是知道的。
宁王身为皇子,却能完全撇清关系?
表姐和姐夫的已经有那么大的权力,却还是不敢公然违抗皇上的旨意。
难道这就是权?
薛苗苗一深一浅的走在雪地里,兜帽上面落了不知不觉落了一层雪。
忽然间,前头传来一声狗叫。
吓得她马上回过神来,抬眼看去,前面竟然有个狗窝。
有个身影单薄的少年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饭碗,在给狗窝面前的搪瓷盆倒着什么。
狗发现了她,马上狂吠起来。
那少年也转身过来,薛苗苗一眼看出来,那是客栈跑堂的粗布麻衣,肩膀上还搭着一跳白色的毛巾。
“这里有客栈?”薛苗苗忍不住的环顾了四周。
结果在身边就看到了客栈的后院。
正巧,二楼房间的窗户打开,露出一张熟脸来。
薛苗苗不禁出声:“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