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险起见,温清竹决定等到秦狩亲自过来。
过了一刻来钟,秦狩果然赶了过来。
“大人!”秦狩赶紧下马,走到温清竹面前跪下行礼。
温清竹摆手:“现在特殊时候,这种礼节就算了。”
秦狩点点头,给温清竹介绍道:“他叫于凡,是瑞王亲自提拔的人才,池大人也看过了,也很不错。”
“嗯。”温清竹终于放心下来,转头看了眼洛城的方向问,“刚才有一群百姓过去了??怎么回事??”
秦狩一直在外面巡守,不太清楚。
这时候于凡上前一步回答:“回大人,是宁王放出来一些官眷和富商。康城现在的情况比较糟糕,大家都在想门路离开康城。”
温清竹沉思了会,转头上了马车,吩咐道:“去康城吧。”
一个时辰后,他们快要到了康城门口,周围马上有难民围了过来。
很快秦狩的呵斥响起,外面传来动手的声音,接着便是哭天抢地的惨叫。
温清竹始终不动如山,直到城门打开,马车缓缓的进了康城。
本该热闹的大街上,此刻却什么几乎听不到什么人声。
又是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到了衙门门口。
温清竹刚下车,台阶上就传来宁王的讥讽声:“宁大人还真是身骄肉贵,还要劳烦这么多人去迎接你!”
温清竹抬起头来,眯着眼望着宁王,心里知晓他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她慢慢的走上去,拱手问好:“见过宁王殿下。”
“哟!宁大人还真是客气!”宁王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很失望危险。
忽然间,宁王忽然动手,袭向温清竹的脖子。
下一秒,夜乾出现在温清竹面前,伸手挡住宁王的手。
看清出来来人,虽然他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可袖子口和衣领的标识,让宁王一眼认不出这个人来。
“父皇的暗卫!”
宁王迅速收手,撤退一步,夜乾马上消失。
温清竹微笑起来:“殿下,凡事可不要冲动,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谁会失势。”
“大人这是意有所指?”宁王心里恼怒不已。
他舅舅李威的事情,他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虽然震怒于姚班和李威作对,可姚班毕竟还是帮他稳住了父皇。
“大人回来,可是想到应对之策了?”
温清竹正要回答,背后传来马蹄声,姜远晗的声音遥遥传来:“皇兄不是早就想好了办法吗?”
很快,姜远晗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温清竹身边。
意图已经很明显,他要护着温清竹。
宁王的视线在两个人的身上转来转去,忽而暧昧的笑着:“听闻傅候心悦于宁大人,难不成瑞王也是?”
“宁王这么关心微臣的私事,是觉得灾民的事情已经胜券在握了吗?听闻昨夜,姚大人可连夜离开了康城呢!”
温清竹丢下这一句话,带着姜远晗进去了府衙里面。
站在的宁王狠狠的攥紧手心,恨不得立刻动手割下温清竹的舌头。
他当然不想姚班离开,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姚班了!
回到了衙门里头。
姜远晗迫不及待的追问她:“你怎么回来了?姚班不也是罪魁祸首吗?”
温清竹快步往前走:“姚班的事情有变化,他暂时不会对我们有威胁,宁王也不会再有什么骚操作了,现在最紧迫的问题就是,处理好灾民的事情,贾二爷回来了吗?”
听到她的问话,姜远晗脚步陡然一顿。
“怎么了?”温清竹马上停下回头,感觉情况有些不妙。
“二爷死了。”
衙门后院,书房内。
温清竹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一封带血的信,血迹已经干涸,呈现着红黑色。
这封信已经被打开过。
姜远晗站在她面前,沉声说道:“在你走后的第三天,这封信就送到了康城,我已经派人去接贾二爷的尸体了。”
“里面写了什么?”温清竹现在彻底明白,果然任何时候都不能低估姜远成。
“信里说,我写过去的信给人拦下了,负责送信的人死在了农舍里,贾二爷马上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隐藏身份潜伏起来,慢慢调查。
很快沈家的信送到了陵城,他立刻打听了一下,发现沈家的生意被人插手了,他马上在陵城逐步调查,那封信又被人拦下来了,不过他想办法告诉了景一诺。
当天晚上他就被人刺杀,重伤而逃,最后在临死前写下了这封信。后面贾二爷发现江南的生意被人有意在操控,同时还附带上了一些名单。”
温清竹闭了闭眼,伸手打开了信封,名单约莫有十来个。
让她惊讶的是,其中有两个人是姜越让去暗中除掉的人。
“这些人你这边都消息吗?”
温清竹抬起头来,把名单递了过去。
姜远晗低头一看,开始给她一一解释。
等他说道施句的时候,温清竹打断他:“这个人真的只是几家酒楼的老板?附带做一些粮食生意?”
“他有什么问题吗?”姜远晗马上看出了她的担心。
温清竹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指着另外一个名字说:“这个庞阅也注意一下。”
姜远晗点了头,转头派了人重新去调查这两个人。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温清竹也只能尽快提高警惕,避免事情再次变的糟糕。
“现在康城有多少粮食?外面灾民有多少?”
“粮食有三万斤,灾民已经过来了三万人。”
温清竹当即倒吸一口冷气,灾民来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