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自然,不然也不会舍了一半家产,才有了见夫人一面的机会。”
夏飞鸢露出肉痛的神色,显然很不甘心。
“那还真是为难你了。”温清竹并不怎么在意。
本来还想吊一吊温清竹胃口的,结果夏飞鸢发现,温清竹根本一点也不看重这个。
她赶紧说道:“不为难不为难,宁王打算直接动用武力镇压,灾民太多,哪怕把洛城和康城的粮食全部加起来,也是远远不够的。”
“还有呢?”温清竹斜眼望着她,夏飞鸢敢来这里,肯定不只有这点消息。
夏飞鸢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夫人,既然您对这个感兴趣,民妇也不求别的,只想——”
她的话还没说完,温清竹马上站起身来,意欲离开。
“夫人!我说!”夏飞鸢终于不敢再说别的了,赶紧把她知道全部说出来,“宁王还不知道你在这里,康城那边肯定有人在代替夫人,宁王知道您不在这里,决定用这个做借口来威胁瑞王,想让他打前锋,根据得到的消息来看,瑞王已经答应了。”
温清竹目光一凝,转头望着她:“你确定?”
“当然!这是我的人拦截下来的信!!本打算送给仪佳公主的!”夏飞鸢马上递上来一封迷信。
温清竹拿过来直接拆开一看,里面的笔记赫然是姚班的!
当即她狠狠的捏皱了纸张,恨恨的低笑:“果真在康城呢!”
夏飞鸢心里奇怪,不过她也不敢多问。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清竹离开这个房间。
鉴于姚班已经有了行动,温清竹马上弃用马车,换了马赶往康城。
一个半时辰后,温清竹到了洛城的官道上。
正在飞奔着,前方忽然横冲出来一辆马车。
温清竹瞬间勒紧缰绳,马蹄高高扬起,落地后便停了下来。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模样来。
“裴公子!”温清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但对他的警惕依然保持着原来的程度。
裴奕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来:“宁大人,咱们去洛城聊聊。”
温清竹的手心紧了紧,语气低沉的道:“我若是说不呢??”
“那裴某只能送信给陛下,宁大人已经给夜乾和夜坤服用了忘忧毒。”裴奕眼眸带笑,但却透着淡淡的威胁之意。
温清竹心里骇然,为什么裴奕会知道夜乾夜坤的事情?
还有巫小格给的忘忧毒,也是极少人才会知道的。
“大人,时间不多,还希望您仔细考虑考虑,瑞王在康城可撑不住多久。”裴奕再次给她提了个醒。
温清竹闭了闭眼,最终说了一个好字。
半个时辰后,洛城,红月楼的雅间内。
温清竹坐在裴奕的对面,直直的盯着他:“裴公子,你到底要聊什么?”
裴奕拿起酒壶给她倒酒:“宁大人不必着急,姚班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另外告诉你一个准确的消息,他今晚会来洛城。”
“你到底哪里得到的消息?”温清竹看了眼他送过来的酒杯,里面的陈年佳酿散发着沁人的香味。
裴奕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收起折扇,敲了敲桌面。
不一会,妆扮艳俗的老鸨推门而入,笑容亲切的道:“二位公子,可有想好了要点哪些姑娘?”
“听说你们这里新来了一位姑娘,极其擅长弹琴,名叫笑笑,不如请她过来一聚。”裴奕微笑着的望着老鸨。
听到笑笑二字,老鸨的笑容马上变得极其不自然。
好半天老鸨才有些慌张的解释:“这位公子,你怕是听错了吧,咱们红月楼可没有名叫笑笑的姑娘,如果我去请这里几个头牌过来陪二位公子!!”
说完这话,老鸨转身要走。
裴奕语气变冷:“这笑笑不就是宁王要保的人么??难道你们不怕得罪瑞王?”
瞬间,老鸨的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她扶着门框,赶紧转过身来跪下来:“二位公子饶命!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的!笑笑是在我们红月楼,但宁王的人说了,谁也不许让笑笑出来!不然小人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现在你们怕不怕掉脑袋呢?”裴奕快如闪电的抽出剑,直接指在老鸨的头顶上。
这一吓唬,直接让老鸨尿了,房间里透着一股尿骚、味。
温清竹站了起来,心里也明白,这笑笑怕是和姚班有关系。
她走到老鸨面前,拿出了皇帝的金令,递给老鸨看:“你觉得是皇上大还是宁王大?”
“当然是皇上大!”老鸨一看金令,整个人一哆嗦。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最近怎么遇到了这么多生杀予夺的贵人。
一刻钟,老鸨领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前。
站在门口,老鸨指着里面说:“两位大人,笑笑姑娘就在里面,之前有丫头进去给笑笑送饭,是躺着出来的,气都没了,小人可不敢在随意进去了。”
“没事了,你下去吧。”裴奕摆了摆手,老鸨脸上一喜,转头快速离开这里。
温清竹望着面前的小院子,微微沉思。
这姚班和笑笑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