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回答:“两个命案的,因为距离的地点不远,所以一起回来。”
“具体是什么案件??”温清竹的视线在两个物证上面打转,又问了句。
回忆了好半天,宁平才慢慢说来:“前一个是一个农家妇王氏死在了厨房里,是被人勒死的,这个带血的肚兜是死者房间发现的。”
“死者房间?他们厨房和他们的卧房是一排屋子里的吗?”
温清竹转头去了记录官的身边,看了眼他手里的册子。
发现册子上面并没有记载,死者家里屋子的布局结构。
“把册子给我。”宁平拿过了册子,快速的把死者的房屋布局画了出来。
转手递给温清竹:“两个死者都有,两家之前的距离也标注了出来。”
温清竹接过来一看,发现厨房和死者的卧室距离很远。
因为厨房是单独坐在后院。
又翻看了下死者的身份,这个农妇年纪不大,但他丈夫却大了她十岁。
仔细翻看了下死者发的关系谱,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她又看了看另外一个死者的信息。
死的另外一个人是和农妇年纪相仿青年,家庭关系很简单。
但在最后一页,温清竹看到,两个死者的身上,各自有一个荷包,一鸳一鸯,正好配对。
“这个是怎么回事?”温清竹把册子举了起来。
宁平解释说:“这个农妇王氏三年前曾经和这个刘飞说过亲,后因为聘礼的事情谈崩,后来嫁给朱大义,我们初步怀疑是朱大义杀了他们,但是朱大义能证明在他们死亡前后,根本不在家里。”
“这个案子发生多久了?”温清竹忍不住的看了眼那碗馊了的饭菜。
“十天。”
温清竹盯着那碗饭菜想了下,是不是她想多了。
“夫人有什么想法吗?”宁平马上问了出来。
半晌,她摇摇头:“没有,先这样吧,你们继续调查,如果没什么进展,我再来想办法看看。”
“多谢夫人。”
宁平亲自把温清竹送走,转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击鼓鸣冤。
凝神看去,那人正是朱大义的老娘。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宁平想了下,绕开了人群,从后门回到了衙门。
坐在马车里的温清竹,自然也知道后面的情况。
她没有留下来是有原因的。
回来之后,温清竹立刻去找了忠伯。
发现忠伯正在给北斗扎针。
“他病了吗?”温清竹有些奇怪。
北斗要站起来,但是被忠伯按着动弹不了。
“小姐怎么过来了?”
温清竹走到了他们身边,观察了一下北斗身上的扎针的穴位。
很是疑惑的问:“他的喉部有问题?”
忠伯点点头,指了其中三个穴位说:“以前跟着大人,学了点医术,见过类似他这样的病例,他还是有机会可以说话的。”
“真的?”温清竹有些不可思议,让北斗伸出手来,探了探,发现他的脉息的确和以前不太一样。
又观察了一下他喉咙的地方,有一些很细微的变化。
忠伯解释了一番,温清竹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理。
如果北斗能说话自然是更好的。
“对了,我过来是想请忠伯帮个忙,以前我记得外公说过,有种毒在人活着的时候才会有,死了就会消失,忠伯还记得是什么吗?”
沉吟片刻,忠伯回道:“我暂时没能记起来,不过薛仁的话肯定知道,我帮小姐问问。”
“麻烦你了。”温清竹点头,希望是她猜错了。
实在是那王氏和刘飞的死有点蹊跷,没有致命伤,身上也没有明显中毒的痕迹。
仿佛自然而然的死去,实在让她有些担心。
出门的时候,北斗忽然站了起来。
他跟着温清竹的步子走到了门口,头上的银针还没取下来。
温清竹陡然回过头来,看到他的视线在扫视着院子里,最后定在了绿陶身上。
“你在看谁?”
北斗比划了一下,表示他在找喜儿。
温清竹只能叹气:“现在她还不想见你,到时候她想见你,自然会过来的。”
他又赶紧比划了手势:那什么时候?
“不知道,你先跟着忠伯了解我们这里的生活习惯吧,等你彻底明白,你就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见你了。”
北斗显得很是失落,屋内的忠伯叫了他一声,他就转身进去了。
望着北斗落寞的身影,温清竹回头看了看院子门口,喜儿正站在门外。
自己的话,想必她也已经听到了。
温清竹现在心里其实更希望喜儿能喜欢北斗。
但感情这种事情,她自己做不到,也无法要求别人。
到了下午,又下了一场大雪。
天气阴沉沉,看不见一丝天光。
温清竹坐在屋子里,一边回忆着前世的事情,一边拿着笔写下当年的灾情。
这一世情况发生了变化,但还是有很多例子可以参考的。
以工代赈是最优的解决方案。
可是现在没有一个足够大的工程能容纳这么多灾民。
最关键的是,上一次的运河工程,真正能排上用场的都是男人。
女人大部分在赶过来的时候就被抛弃,变卖等等。
等到灾情过去,有了生存能力的男人,又想要娶妻,差点引发矛盾。
当年一度出现少女妇人被拐被抢的案子。
搞得康城这边,一时之间不敢有女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