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话还没说完,姚班的动作牵引到了伤口,一口鲜血吐出来。
负责看守姚班的队长问:“夫人,要给姚大人止血疗伤吗?”
“当然不用,又没伤到要害,他这样的情况不容易逃跑,等半个时辰后他还在这里,再给他止血疗伤。”
温清竹收回了剑,帘子自然也落了下来。
车内的姚班拼着最后一口气骂道:“你这个妖妇!竟敢谋害朝廷命官,我——”
又是咚的一声,姚班似乎倒在了马车里。
与此同时,身后的血腥味也浓重了两分。
温清竹勾起嘴角,看来劫人的人也没准备得很充分呢。
等她重新坐回去后,天上出现了一直蓝色的烟。
正在厮杀的黑衣人们立刻收兵撤退。
咋一眼看去,傅家军人数和素质优势,实在占据上风,甚至能受伤的人都没有。
反倒是黑衣人那边,似乎重伤了好几个。
温清竹越发的放下,把弓箭交给喜儿,绿陶的茶刚好泡好。
她端起茶杯,看了看前方溃败而逃的黑衣人。
又环视了一圈周围,发现之前出现的三队人马已经消失无踪。
她忍不住的猜测,难道他们只是想试探一下傅家军的实力?
在通往甘州的路上。
一群黑衣人骑着马疾驰着,有人问着首领:“大哥,傅家军的实力比我们计算的更强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把受伤的兄弟名字报过去,索要十倍的医药费,傅烈和温清竹,都不能正面应战!”
首领骑着马,很冷静的回了一句。
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以后绝对要和傅烈——
不!更准确的说,是温清竹的敌人划清界限!
这个女人比他所得到的消息还要厉害。
等了约莫两个时辰,傅烈他们终于回来了。
温清竹站了起来,看着有人牵着马车一辆马车过来。
到了车边,傅烈翻身下马,直接盯着前面的路问:“你们遇到什么人了?”
“没事,一些小毛贼。”
温清竹根本不以为意,上了姜远晗的马车,发现他更加虚弱了。
看过之后,还好没什么大碍。
之前的毒也已经解了,新添加的伤口也并不严重。
她这才下了车来,转头问着傅烈和杨松:“沧州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一波人,潜伏在沧州,目标是剩下的巫族人。”
听到这里,温清竹想到了北斗的伤势,心里一凝:“翠翠不会……”
杨松点头:“翠翠死了,如果不是北斗拼了命带着小鱼离开,只怕小鱼也根本活不下来。”
“那远晗的伤是?”
“他发现了异常,为了保护毛毛和胡森才受伤的。”
温清竹沉默了,到底还有什么人,这么痛恨巫族?
“清清。”
温清竹抬起头来,望着傅烈,听见他说:“你不用担心,我把袁免留在了沧州,瑞王的人也留下了几个,他们会调查清楚的。”
望着他的眼睛,温清竹忽然问道:“你知道是谁?”
这次,傅烈没说话。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凝重。
不得已,杨松插话进来:“烈儿怀疑是姜远成。”
“姜远成?”温清竹凝神一想,很快就明白过来。
宁王的人在试图救走姚班,沧州那边还有那么厉害的人出现,也只有姜远成了。
毕竟婉嫔被关押,算起来也是巫族的错呢。
只是温清竹不明白,为什么傅烈不肯说。
“你担心我对他还有旧情?”温清竹自嘲的笑了笑。
没等傅烈回话,她就转身上车了。
修整了一个时辰,他们的车队重新出发。
走了两天,温明轩追了上来。
坐进温清竹的马车后,他很敏锐的发现温清竹和以前不一样了。
“阿姐,你和姐夫……”
温清竹给他倒茶:“没什么,一些以前的事情全都说明白了而已。”
望着她的神情,温明轩总觉得自己漏掉了很重要的东西。
可是沧州的大概事情他是知道了,但具体的细节还有很多不明白。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问清楚,因为他更担心的是姜远晗那边。
比起阿姐的变化,姜远晗的变化才更让他惊心动魄。
难道霖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在十二月二十五号这天,傅家军到了康城。
一进城就等到了皇帝的圣旨,说是让傅烈镇守在这里,先不必回京。
傅烈什么也没说,接旨后立刻安排了傅家军接管了康城。
可姜远晗却是要先回去京城的。
最关键的是,傅书的尸体到底要不要跟着回京,杨松又该如何说起杨家的遭遇呢?
关于杨家的冤情,是一个绕不过去的事情。
屋内,众人的神情都很严肃。
傅烈手边就是皇帝的圣旨。
他们一路回来,碰到了不少灾民,关于北方的雪灾,也基本了解了情况。
让傅烈镇守在这里,看起来是要防止灾民入京。
可傅书尸体的事情,傅烈早在半个月前已经写信回京。
始终都没等到京城的回应。
现在这一道圣旨下来,到底真是防灾民,还是故意把傅烈留在康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