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办!你可是大齐的瑞王!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温清竹突然站了起来,很是生气的斥责他。
姜远晗不安的抓着被角,眼神有些闪躲:“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尽快解决沧州的事情,然后赶上你们,和你们一起回京……”
看他这个样子,温清竹心里百感交集。
心软下来,她放轻语气说:“抱歉,是我没弄清楚,可是你要知道,你的安全不仅仅只是你一个人的!”
“我知道,姐姐不要骂我了,下次我不会了。”姜远晗讨好的望着她,语气小心翼翼的。
温清竹闭了闭眼,在他身边坐下来,安慰他说:“那你好好养着,我出去和傅烈商量一下,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嗯。”姜远晗乖巧的点头,目送着温清竹离开。
等到房门关上,姜远晗眼里的乖巧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深沉。
姐姐,对不起,我又骗了你。
如果不这样,你的计谋根本无法动摇姚班的。
刚闭上了眼睛,无面悄无声的出现在他面前。
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殿下这样以身犯险,真的值得吗?”
姜远晗的脸色变得阴冷起来,警告道:“本王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是。”无面悄然退下。
前院里,杨松带着人回来,正在傅烈说着什么。
温清竹赶了过去,正好听到杨松提到了姚班。
“我带人追查了一个宅邸,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仔细的调查了一下,发现这个地方是姚大人的地盘。”
“你的意思是是姚大人要对爹的遗体不利?”傅烈沉思,姚班的确有这个动机。
而且他绝对会动手!
毕竟在沧州这里,如果能除掉傅书的遗体,能解决很多问题。
可是傅烈不相信姚班带来的人,能不动声色的突破他不止的防线,他可没那么厉害。
在最后一刻被他的人察觉,毫不犹豫的逃离这里。
他更不相信,宁王的人甩不到他们的追踪。
这一切似乎都太巧合了。
“这是自然,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姚班做事,可不是这么拖泥带水的。”杨松说了傅烈的疑问。
温清竹走了过去:“或许还有其他的势力入侵了呢?”
两人同时看过来,傅烈先问了姜远晗的情况。
温清竹解释了一下,傅烈眼眸微凝。
执意要先抓到人再说?
“殿下的情况不严重吗?”杨松直接问了句。
温清竹点头:“不算严重,至少十天半个月都在可控的范围内,沧州城说大也不大,已经空了不少人,之前傅家军也救治百姓的时候,基本了解了整个城内,动手吗?”
杨松和傅烈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杨松拿了主意:“动手!”
说动就动,傅烈直接派了杨六出去。
不到两刻钟,姚班出现在他们面前,脸色异常的难看。
“傅候,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胳膊受了伤,被随从扶着过来的。
傅烈要回话,温清竹抬手拦住了他,上前一步道:“抓捕刺客啊。”
这话把姚班一噎,好半天才挤出来五个字:“真是好理由!”
温清竹静静的看着姚班,看来他也打算撂挑子了。
不过按照姜远晗的计划,只怕杜薇娘此刻也被关在了和钱勇一个地方。
大半个时辰后,杨六回来。
带着钱勇和杜薇娘一起回来了。
一身狼狈的钱勇被五大绑,带到了众人面前后,姚班依然面不改色。
温清竹望着钱勇,笑问道:“钱老板,好久不见。”
“夫人真是厉害。”钱勇已经无话可说,看来他这次逃不过这一劫了。
“说说看吧,你怎么出现在要打扮的府邸里的?”
“我是被姚大人抓来的。”钱勇面色平静的说了句。
温清竹看了眼杨六,只见他拱手回答:“夫人,杜姑娘马上醒了,请稍等片刻。”
听到这话,钱勇心里一跳,杜薇娘还能指证他什么吗?
不到一刻钟,杜薇娘被人抬了过来,脸上的血色已经全部褪尽。
所有人都愣住,包括姚班。
温清竹快步上前,发现杜薇娘双手被人用了刑,已经全部上了绷带。
她的眼睛已经没有焦距,已经看不见了。
“是,是夫人吗?钱,钱勇想下毒杀了沧州所有的人……咳,咳咳!”
温清竹马上安抚她:“你别说了,我们会查清楚的。”
杨六把人带了下去,杜薇娘这情况到底是姜远晗做的,还是钱勇做的?
温清竹转过头来的时候,眼神格外的渗人。
“绿陶,去芍药拿了拿离魂散过来!”
阴冷的声音,仿佛寒冬腊月的刀刃,直直的插进人的骨髓之中。
绿陶拿了药过来,直接塞进了钱勇的嘴里。
在所有的人面前,钱勇的脸开始变幻无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