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抽屉拿了一张古老的羊皮卷过来,她摊开给温清竹看:“夫人轻看,这是当年我逃离沧州所带出来的地图。”
温清竹仔细的看了看,发现羊皮卷的周围似乎有拓印的痕迹。
她沉默半晌,把地图记在了脑海里。
“婆婆,我不是你找的第一个人吧??”
老婆子也没隐瞒,沉着声音说:“的确不是,前头还有两位贵人,也是京城人,老婆子眼力不错,给他们提供了巫族的消息,他们答应帮我救招儿。”
“招儿只是个个丫头,你这么看重她??”温清竹的记忆中,女儿远没有儿子重要。
“夫人,咱们巫族不一样,儿子女儿都是一样,而且能成为的巫医的只有女儿。”
老婆子说起这个的时候,眼里很是不屑。
温清竹心里微微诧异,不过她还是谨慎起见,并没有直接答应她,而是问道:“前两个贵人是谁?”
“他们没有告诉我性命,不过他们给我留了信物。”
老婆婆说完,又去拿了两个盒子,一一打开之后,温清竹陡然站起了起来。
前面一个盒子里面放着的,居然是杨家的牌子!
后面一个则是一个盖了空印的纸张,那个印不止温清竹认识,姜远晗和喜儿都知道。
那是姜远成的私人印鉴,能有这个东西的,还在沧州的,只会有一个人。
“我答应你。”温清竹站了起来。
老婆婆正要感谢,温清竹却按住了盒子,盯着老婆婆说:“但这两样东西我必须带走!”
“不可!”老婆婆慌了,伸手要去抢回盒子。
结果在她快要碰到温清竹之前,姜远晗比喜儿更快出手了, 拿出剑指在了老婆婆面前。
老婆婆顿时吓得往后一缩,但她始终盯着那两个盒子不放。
温清竹望着她:“婆婆,你最好告诉我,这两个东西到底怎么来的?”
“夫人,我真的没有恶意,这两个东西是他们自愿留下的,其实夫人最好也留下一样带在身上一年之久的物件。”
“为什么?”温清竹眯了眼睛,扫了一眼周围。
乐器还算正常,可那些奇怪的虫兽皮毛,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石头。
瞧着就有些不对劲。
老婆婆紧紧的抿着嘴,最终她只说了一句:“夫人若是要带走这些东西,老婆子拦不住,但是他们到底是生是死可就没人知道了。”
“你通过这个东西能知道他们的生死?”温清竹总觉得巫族有些玄妙,但有这份本事的人,可不多。
老婆婆干脆重新坐下,也不看温清竹了:“别的我不多说,有这两样东西在,我至少还能知道他们的生死。”
温清竹迟疑了片刻,最后说了句:“你让我考虑两天。”
“一切看夫人的决定。”老婆婆其实也不想选择太多。
温清竹望着桌上的两个东西,最后还是没有拿走,而是带着喜儿他们离开了这个店子。
在他们走后不久,老婆婆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收起盒子,一把尖刀忽然从后背穿过了她的心脏。
鲜血溢了出来,老婆婆慢慢的回头,想要看看杀人的是谁。
但下一刻,她的脖子就人一刀斩断。
怪异的是,没有鲜血,屋内的人收起老婆婆的头颅,外加那两个盒子,消失在店内。
回到客栈后,温清竹赶紧回去把那个令牌的样式画了下来。
接着又把这个图纸让人送回京城去比对。
杨家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雨镇呢?
不可能是傅烈,因为温清竹见过傅烈所持有的的杨家令。
按照之前傅烈告诉她的,杨家令每一辈都有自己独特的纹。
傅烈这一辈的纹她见过,绝对不是老婆婆手里的那个。
难道杨家还有人活着?
交代完了这件事情,突然有人过来禀报,银饰店的那个老婆婆被人一剑穿心,头颅还被割走了。
温清竹瞬间站了起来,到底是谁?
她刚打开门,走到了走廊上,看到客栈门口,之前那个老板跪在地上,似乎在求着什么。
绿陶从楼梯口那边走过来,神情严肃的说:“夫人,那个老板要见你。”
温清竹沉思片刻,点了头,转头进了房间。
不多时,老板神情有些恍然的走进了屋子。
他见到温清竹的时候,直接跪了下来:“夫人,这,这是我娘留给你的的东西。”
举起来的手心里,放着一枚白色的石头。
“这是什么?”温清竹觉得这个石头散发着一种莫名的温暖。
老板的眼泪不住的掉落下来,怔怔的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娘把这个东西看得比性命还重要。”
“你娘匆忙被杀,你怎么知道她要你把这个东西交给我?”温清竹觉得这个老婆婆的身份可能不简单。
老板低下头来,望着手里的白色石头,静静的说:“其实娘早就知道她会死了,所以她早早的交代了我,让我把这个石头交给她最后见到的人,而娘最后见到的人就是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