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氏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因为胡森的父母死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
“不行!我要去当面质问他!!”盛如意站了起来。
柴氏赶紧拉住她:“等等!!他都失踪这么多年了!你去哪里找他!?”
盛如意擦了擦眼泪,望着柴氏道:“伯母,今天他在胡家老宅出现了,那证明他回了晋州,我知道他会在哪里!”
“等等!”柴氏更不肯放手了,她虽然不相信胡森是杀人凶手。
可是胡森的确是之前那个巫族的后代!
到了此时,温清竹总算是确认盛如意是真单纯了。
“盛姑娘,他出现在晋州,是我安排的。”
话音未落,盛如意和柴氏齐齐回头,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温清竹让喜儿出去把门关上。
温清竹这才说道:“胡森没有杀人,他的事情我也大概查清楚了,他养父母的案子远晗下去去看了,是晋州上任知府定下的,里面很多细节都没有,而且仅凭他是在见过他父母最后的人这点判案,我还真没有见过这样判案的!”
“他不可能杀他爹娘的!”盛如意回想起来以前和胡森的相处,越发觉得温清竹说得对。
只是那段日子她太浑浑噩噩了,根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温清竹看着盛如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给你送了这块有毒的糕点后,紧接着外面就传出了胡森屠杀父母的事情对吧?”
“是……是。”盛如意的脸色忽然苍白起来,她当时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她爹告诉她的。
她想要出去找胡森,但是自己那时候病重——
最信任的丫鬟也死了,她爹说是在大街上被失控的马撞死的。
盛如意在这一瞬间,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一切都,都是她爹……
“怎么会是爹爹呢?”盛如意的情绪开始失控,浑身颤抖得厉害,头上不断的冒出汗珠来。
温清竹见状不妙,过去打晕了她。
柴氏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她有点不敢相信:“胡家的命案真的是盛——”
“婶娘跟在三叔身边这么久,想必也知道盛同知是什么样的人,他能这么做也不奇怪,毕竟胡森一个商户之子,虽有秀才功名,但盛同知就是看不起他,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
柴氏也觉得站不稳,坐了下来,一脸的不敢置信:“他怎敢!”
温清竹跟着坐下说:“胡森一直都在晋州,而且三叔也知道这件事情,他一直在暗中帮助胡森,只是现在胡森以为是盛姑娘故意陷害他,恨不得杀了她。”
“那如意不能去找他!”柴氏很是担心盛如意。
温清竹看了眼晕过去的盛如意,只能摇摇头:“现在不能让她去见胡森,他现在整个人的性子很是偏激。”
“那好,我会想办法,让盛老夫人不让如意出门的!”柴氏下定了决心。
却不知道,盛如意虽然闭着眼睛,但她这个人还是清醒的。
她的睫毛颤了颤,心里愈发的无措起来。
爹爹,阿森,我……
不多时,盛如意醒了过来,柴氏再三保证,会让卫霜还给胡森一个清白的。
盛如意的脸色不太好,但她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卫霜回来的时候,盛同知也过来了。
他问了盛如意怎么还没回去,盛如意拉了霖霖当借口,说霖霖没人陪。
盛鹤松当然不信,特别是柴氏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种莫名的敌意。
盛如意跟着盛鹤松身后,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
恰好对上温清竹的视线,她充满了感激和坚定。
这么年来,她始终相信阿森不会杀人,也不会下毒害她。
现如今,得到了证实,但杀人的人却是自己的爹爹。
盛如意感谢温清竹告诉了她真相,所以她很感激。
在事情没有更糟糕前,她会努力去弥补的。
院子内的温清竹,心里有些后悔。
当时她打晕的盛如意很快又醒了。
自己对柴氏说的那些话,其实也说给盛如意听的。
胡森那毫不掩饰的杀意,甚至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等他们走后,卫霜把温清竹单独叫到了书房。
“你告诉如意了?”
“是。”温清竹也不隐瞒。
卫霜捏了捏眉心说:“你不了解她,如意看着是个柔弱的女子,但内心很刚烈,在她父亲和胡森之间,她无法选择,最后她只会选择牺牲自己!”
温清竹异常坚持:“我知道,盛鹤松和胡森之间的恩怨必须了解,不然会影响后面的事情,这几日我并没闲着,仟佳商行所图谋的,想必三叔心里也清楚。”
“可是她是无辜的,盛鹤松固然有罪,但钱勇才是幕后推手,当初盛如意之所以会遇到胡森,都是被人安排的!”
卫霜不得已,只能说出一些陈年旧事:“盛鹤松的夫人死在了滕族长手里。”
“滕族长?是地下城的那个老人?”温清竹惊了惊,这件事情只怕胡森都不知道。
但紧接着,卫霜又说:“当初滕族长和滕培争权,盛鹤松的叔父在晋州做知府,他选择更爱财的滕培扶持,让滕族长惨败,滕族长才被迫进入地下生活,他们不是不想离开晋州,而是滕培的女婿,钱勇来了之后,手段越发高明,甚至让他们根本无法离开。”
听完之后,温清竹微微懵逼,事情这么复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