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
与此同时,康城军营中。
张轲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人暗算了。
他望着面前的秦狩说:“秦大人,你这样绑了我,请问我犯了什么事情吗?”
“看你不爽!”秦狩讨厌文人,特别是像张轲这样心机深沉的文人。
他大哥之所以死了,就是因为楚王想要夺权。
池余现在处境艰难,也是因为张轲的补补筹谋。
张轲闭了闭眼:看来自己是从秦狩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了。
只是楚王的人都快要掌控整个康城军营了,秦狩哪来的单子竟敢绑架他!
康城一处院子里。
温清竹靠在软塌上,望着天上的星星,问着池余:“听说你对星象颇有研究,不如说来给我听听。”
池余坐立难安,心里还是不太确定:“夫人不怕胡英豪反水吗?他小子可是出了名贪生怕死,不出意外的话,楚王的人发现张轲失联,应该派了人去找他了。”
“哎,池大人,这不是你该担心的。”温清竹转眼看过来,仔细打量着池余,眉目清秀,换下戎装,穿上了书生的长衫,也带着股儒雅的气质。
只是以前他多多少少都还是喜欢美人的,今天怎么这么规矩了?
池余没说话,目不斜视的不敢乱看。
温清竹看了右手边一溜烟的美人,琵琶琴瑟抱在怀里,格外的令人心醉。
只是她特意给池余请来的,结果他不看,那自己只好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位美人款款退下。
望着她们没了踪影,温清竹这才转头过来,笑看着池余:“池大人,现在只剩下你我了,有什么事情尽管问。”
池余离开京城有段日子了,要不是他找准机会攀附了姜仪佳,他指不定还在边境苦苦熬着资历。
所以目前京城的情况,他虽然听说了很多,但具体的细节并不是很了解。
“京城现在到底是宁王势大,还是楚王势大?”
温清竹嗤笑道:“现如今势大又如何,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我明白夫人的意思,但我们总归是要因势导利才能事半功倍。”池余现如今也没得选,只能站在温清竹这边。
至于姜仪佳,他多次求援都没有回应,想必是被宁王的人拦下了。
这么看来,他也是被放弃的一个人。
温清竹继续抬头看天:“因势导利,我也懂啊,所以我来了康城,看来命运诚不欺我。”
“命运?”池余目光带着怀疑,难道有人和她说了什么?
在他心里,这种东西就是无稽之谈。
不过温清竹问了出来,刚好他也有所了解,便回答道:“大部分算命的都是神棍,夫人不用在意,真正厉害的高人也轻易出世。”
听到他这话,温清竹叹道:“可厉害的高人不是不出世,而是已经被人杀了。”
“夫人指的是?”
“邓叶洲你听说过没?”温清竹收回视线,望着池余。
寿王权倾一时时,池家很是风光,那个池余当着一个小官,恰好在司天台混过。
池余瞬间严肃起来:“夫人来康城找老院长,是因为邓大人的事情?”
“不然你以为呢?邓大人的那个预言,我实在太好奇了,另外邓叶洲的事情还决定了我要不要放邓家的人出来。”
“邓家还有人活着?”池余此时已经不是震惊了。
他在司天台待过,虽然平时大家都不敢提及邓叶洲的事情,但是他看得出来,司天台的每个人都很尊敬邓叶洲。
据他所了解,邓叶洲完善了司天台的不少算法。
而且他的那些预言,其实都在一一应验。
这才是池余敬佩之余又觉得可怕的地方。
如果他站在顺德帝的角度,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不过当年的顺德帝登基的时机不太好,若是一概用杀人来处理事情,只怕会物极必反。
所以对于邓家,顺德帝都是徐徐图之。
这其中也给了手握权力的有了浑水摸鱼的机会。
当年多少名门世家都在那些阴谋之中覆灭消失。
“池大人很惊讶吗?我提起邓叶洲,自然是在考虑要不要用邓家的后人。”温清竹也不介意告诉他。
毕竟池余也算是个难得的人才。
有些贪图美色的小毛病也不是大问题。
“夫人不要迟疑,相信我,你必须用他!”池余第一次在温清竹表现得如此强势。
温清竹干脆坐了起来,也来了兴致:“那你说说必须用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