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整装待发,只等候傅烈的到来,带领他们去守卫大齐朝的疆土。
“清清,我走了!”傅烈接过杨东的铁甲帽,戴好之后,毅然转身离开。
温清竹的眼睛陡然湿润,这不是她第一次送傅烈去战场。
可是她的心还是悬了起来,比起前世,傅烈现在有了很多支持,她本不该担心的。
甚至于慧心也说傅烈不会出事,可战场刀剑无眼,是鲜血和头颅造就的地方。
任何时候都会有意外。
“未之!!我等着你回来!!”温清竹大喊了一句,念福也跟着哭起来。
傅烈已经翻身上马,冲着她点头。
杨东推开了绿陶的手:“你好好在家里等着!我尽快回来!”
不等绿陶回话,杨东毅然转身离开,跟着上马。
绿陶死死地咬牙,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众军听令!出发!”
傅烈一声令下,将士齐齐答话。
震耳欲聋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街道,森然有序的军队随着傅烈的身影出发。
马蹄阵阵,尘土飞扬,温清竹目送他们远去。
直到一刻钟后,傅家军的身影消失了,温清竹这才收回视线。
只是不凑巧,温清竹看到了对面的巷子里有一亮熟悉的马车。
车帘是别人拉着的,露出了马车内的半张脸。
温清竹死也不会认错,那个人正是——姜远成!
似乎是察觉到了温清竹的目光,姜远成转头看过来,眼神幽暗,带着温清竹熟悉的冷漠无情。
除了上次满月酒的那次,这是温清竹和姜远成第二次见面。
或许是因为念福,温清竹心里的黑暗驱散了不少。
哪怕她知道姜远成心怀不轨,不会放过他们,但现在这个时候,温清竹露出了个友善的微笑。
看到温清竹的笑,姜远成微微蹙眉,脑子开始飞速的旋转起来。
温清竹又在算计什么?
可当他仔细一看时,发现温清竹这个笑容里面,居然透露着善意?
温清竹居然会对他有善意?!
绝对不可能!
姜远成放下了车帘,阻隔了两人的视线。
好半天,他才静下心来。
这绝对是温清竹的计谋!
侯府门口这边,温清竹见姜远成居然放下了车帘,微微一怔。
随即他想到了姜远成的性子,知道他此时的心里在想什么。
“果然是个小人呢。”温清竹发现,以前自己很欣赏姜远成这样的反应,但现在她心里却很厌恶。
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或许就是如此吧。
温清竹转头带着绿陶回去了。
到了十一月底,京城越来越冷了。
傅烈的第一封家书也送送了回来,信上说他们已经到了甘州,让温清竹不用担心。
这边的情况比预想的要好,嘉谷关虽然破了,但甘州驻扎着中北军,抵挡了柔然人入侵甘州。
但甘州个嘉谷关之间的一些村子还是遭到了屠戮。
不过之前傅烈留有储备军,在嘉谷关发现突然时,储备军第一时间撤离了百姓。
虽有偏远的村庄未及时撤离,但损伤已经降到了最小,只伤亡百余人。
甘州这边已经一片雪白,傅烈站在甘州的城楼上,望着嘉谷关的方向,心情沉重。
“侯爷,之前嘉谷关事发之时,幸存下来的士兵找到了!”杨东带着一个一位断了手的少年过来。
傅烈转头看过来,出现在眼前的少年,断了一只手,一个眼睛也瞎了。
脖子下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虽然被遮掩了一半,但傅烈知道,若是伤口再往上一点,这少年的命便保不住了。
“我是平国侯,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个细节也不要泄露的告诉我!”傅烈很冷静的开口。
比起这个新兵的惨状,他更需要知道的是,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新兵少年愣愣的抬起头来,他认识傅烈,刚巧还被傅烈救过。
所以见到傅烈来了,他马上哭了起来:“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听干爹的话!执意要救那个人!”
“哪个人?”傅烈注意到这新兵少年的用词。
新兵少年知道傅烈肯定会收回嘉谷关的,顿时有了信心,开始告诉傅烈那边的事情。
原来,新兵下了城楼之后,城门已经打开了。
但守门的士兵却开始盘问这个傅家军,但这个人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而且伤及到了脑袋,有些事情他能回答上来,有些事情他一想就头疼。
至少在众人的面前,这个傅家军是这么表现的。
为了谨慎起见,百夫长决定暂时关押他。
那位傅家军也没意见,但新兵很好奇,他到底怎么从柔然人手里逃出来的。
所以悄悄的去找了他,结果这个傅家军伤势突然严重。
他不顾军令执意要救他,带他去找军医。
忙活了半夜,这个傅家军的确救了回来,但军医发现,这个人似乎被人下毒了。
百夫长建议把这个人关进大牢,之后再仔细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