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散从忘忧蛊里面提炼出来,并不具有控制人的作用。
虽然依然又副作用,但比起忘忧蛊来说,忘忧散已经好很多了。
谢飞沉没有说话,只说了一句:“药房在哪里?”
“绿陶,带谢公子去。”
等谢飞沉走了以后,陆策走了过来:“你认识他??”
“我还认识陆公子呢。”温清竹意有所指,她有些累,撑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夜里,傅烈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谢飞沉从屋内走出来。
他顿时眼睛一眯,警惕起来。
谢飞沉只看了他一眼,便去了转身往西屋的方向去了。
“主子,他叫谢飞沉,是陆策公子从药神谷请回来给夫人解毒的大夫。”杨六在背后即使的解释着。
傅烈皱着眉头,走到了屋里。
温清竹正在做着小衣,见到傅烈回来,笑着说:“侯爷回来了,先坐吧。”
“杜薇娘的办法没用吗?”傅烈直接问。
温清竹没有抬头:“有用,但是我更信任药神谷的人,谢公子很厉害,我也很放心。”
听着她熟稔地 口气,傅烈的心里有些紧张:“你认识他?”
“见过了不就认识了。”温清竹并未在意傅烈语气里面的紧张。
傅烈终于不再说什么,嘱咐了她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到了书房这边,傅烈马上吩咐下去:“派人去查药神谷!这个谢飞沉……不简单!”
接下来的几天,谢飞沉坐在桌前修改药方。
温清竹在绿陶的搀扶下走了过来,问着他:“谢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我也略懂医术,咱们可以讨论一下。”
这几天下来,谢飞沉大概了解了温清竹的情况。
她肚子里的孩子快四个月了,前一阵子还差点落胎。
谢飞沉其实很奇怪,温清竹这样的身体,即使怀孕了也很快流产了才是。
为什么她现在还能保住这个孩子呢??
“ 你这个孩子不该还在的。”
谢飞沉这话一出,绿陶顿时怒了:“你什么意思!咒我们家夫人呢!”
温清竹抬了抬手,让绿陶不要说话。
她拿出了九灯大师给她的舍利子,推到谢飞沉的面前:“我不信鬼神,但这是九灯大师给我的,上次我差点落胎,这东西放在身边后,症状便稳定了,谢公子觉得,这是因为什么呢?”
谢飞沉盯着荷包不放,荷包很旧,上面绣着粉色的莲。
在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谢飞沉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往日的仇恨居然在这一刻沉了下去,让他拥有了一片宁静。
他忍不住的伸出手,想要触碰这个荷包。
但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这个荷包的时候,他猛地与喜爱缩回了手。
随即谢飞沉侧目,不再看向那个荷包:“我也不信鬼神。”
说完这句话,谢飞沉起身要走。
温清竹望着他的背影,紧接着说了一句:“但我现在信了。”
谢飞沉的步子一顿,随即快步走了。
等他走后,温清竹的眼神有些迷离起来,不由自主的问着身边的绿陶:“也许我不该这么说的。”
绿陶现在心里一团疑惑,她能看得出来,温清竹很熟悉谢飞沉,而且刚才的对话还像是在劝他。
可是温清竹一直都在京城,最近去过最远的地方,也才是陵城而已,怎么可能认识谢飞沉?
绿陶没办法回答,也就沉默着没说话。
平国侯府内一直很平静,但侯府之外,却掀起了不小风浪。
在姜越质问宁王和楚王的时候,傅烈选择了帮助宁王说话。
这给了宁王极大的鼓舞,他的手段极其利落,雷厉风行的找了许多借口,直接处置了姜远成的人。
这一波下来,伤了姜远成不小的元气。
楚王府内,张轲站在姜远成面前,汇报着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
“殿下,现在兵部和吏部已经完全没有我们的人了,本来工部基本上全是我们的人,但自从梁家起复后,宁王趁机给长公主卖好,让撤掉了不少工部的要员,现在除了工部尚书,下面的工部侍郎,和三个郎中已经全是长公主的人了。”
姜远成背对着张轲,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幅字。
上面只写了一个忍字。
“本王知道。”
张轲拱了拱书,不再说话。
静默了半晌,姜远成转过身来,望着他问:“你觉得这次平国侯站在了宁王那边,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温清竹的意思?”
“殿下不是说,平国侯夫人最近一直在府内没出门,调养身体在吗?”张轲心里也开始奇怪,他这边也是一直没得到温清竹的消息。
虽然之前说过,他自己怎么做基本上都可以让他来决定。
可温清竹始终不露面,张轲决定,还是继续潜伏。
“的确是这样,但平国侯每天都会回去,本王并不认为之前一系列的事情,是平国侯谋划的。”
姜远成心里还是认为,这些事情和温清竹脱不了关系。
直到一年之后,姜远成才彻底改变了对傅烈的看法。
只是那时候为时已晚。
五月底,左大人秘密回京。
一直等候着他的左冰凝终于看到了自己爹,激动得跑上去就是一句:“爹!我不想嫁给宁王!”
左大人站稳后,只静静的看了她一眼。
接下来扬起了一巴掌,打在了左冰凝的脸上。
被打之后的左冰凝直接懵了,呆呆的转过头来,眼睛都红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