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温清竹低下了头,她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
傅烈伸手抱住了她,轻轻的拍着的背:“没事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这次,温清竹没说话。
第二天一早,温清竹醒来的时候,傅烈已经走了。
她喊了绿陶过来,但半天没人回应,反倒是杨六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绿陶去哪了?”温清竹觉得最近的事情太多,有些不安。
杨六犹豫了一下,眼角看到了绿陶正在往这边快步跑过来。
不一会儿,她到了屋里,穿着粗气问:“小姐!我来了!”
温清竹皱眉望着她:“你去哪了?”
“我……我去看望杨东了!他身体突然出了些问题,芍药也赶了过去。”绿陶的眼神有些闪烁。
温清竹看了出来,但并没有说什么,只让她服侍自己起床。
到了晌午,绿陶时不时看一看外面。
温清竹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望着她问:“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绿陶赶紧回头:“没什么事情。”
温清竹笑了笑,只静静的看着她。
被这样看了不到一刻钟,绿陶终于顶不住了:“好吧,我都交代,是侯爷不让我们说的,小姐最近思虑过重,也会影响身体的。”
“那现在我干着急不也影响身体?”温清竹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浑身都很疲累。
窗外的阳光很是灿烂,快要到五月了,天气也热了起来。
温清竹看向还在兀自纠结的绿陶说:“你说吧,我尽量不多想,有什么事情尽量交给你去做。”
“真的?”绿陶松了口气,马上说了出来,“昨天喜儿身体突然不适,芍药一看,发现她好像中了毒,但又不知道是什么毒,只是身体软弱无力,注意力集中不起来,茉莉也是,她发现得比较早,还没到喜儿那种程度,但芍药确定她和喜儿是一种毒。”
“我去看看她们。”温清竹马上起身。
但绿陶很快拦住她:“小姐,你还是别起身了,她们还能走过来,只是精神气不太好,我让她们过来让您看。”
绿陶要去接人,温清竹担心绿陶一个人忙不过来,便让杨六一块过去。
在路上,杨六很奇怪的问绿陶:“夫人是不是真的怀疑侯爷和那位杜小姐有什么呀?”
“你怎么这么想?我说了,小姐没怀疑!”绿陶白了杨六一眼,这家伙自己还是个光棍,居然还敢怀疑她。
杨六马上就说:“你看看!你家小姐都嫁给我家主子了!你怎么还叫她小姐!该交夫人才是!”
绿陶有些无语:“这两天的事情太多,我没敢让小姐——”
“你看!”
“好吧!我没敢让夫人知道,忙的晕头转向的,一时没改过来而已,时间长了就能改过来的!你这小子别乱想了!”
绿陶加快了脚步,可不能和杨六浪费时间。
两刻钟后,温清竹看完了喜儿和茉莉的身体后,开始梳理最近发生的事情。
仔细的一想后,她马上发现了两个节点。
一个是她还在薛府的时候,派喜儿出去送消息,喜儿短暂的失踪过。
后来问她,喜儿也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再一个就是,那次蒋子昂和龙野把她和茉莉绑走了的那次。
茉莉单独但过一段时间,温清竹当时仔细问过她,茉莉并不是一直都清醒的。
温清竹回过神来,看着喜儿和茉莉萎靡的神情,心里明白了大半。
婉嫔还真是厉害!
都被禁足了,居然还能不下这么大的棋局!
温清竹直接说:“今天开始,喜儿和茉莉在家里休息,你们中蛊了,因为是前期,而且还是比较罕见的蛊,我暂时不太知道是什么蛊。”
“中蛊?”芍药有些自责,“奴婢学艺不精,让小姐劳累了。”
杨六马上看了眼绿陶。
被盯着的绿陶只好开口:“芍药,你现在是良籍了,不用自称奴婢,还有小姐已经……已经嫁给侯爷了,你得改口叫夫人了。”
“哦哦,我一时还没习惯,是该叫夫人了。”芍药越发的觉得自己更没用了让。
温清竹却把杨六和芍药的眼神动作尽收眼底。
不过她没说什么,只问了句:“杨六,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了,怎么了吗?”杨六有些摸不着头脑。
温清竹笑着问:“有没有喜欢的人?也是成家了。”
到了下午,雷烁过来看望温清竹了。
见温清竹的精神不太好,还以为她是受了外面流言的影响。
于是雷烁赶忙想着办法哄着她开心。
温清竹开始还没回味过来,到了后面就明白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烁姐姐,我真的没有误会侯爷,何况薇娘的为人我也清楚。”
“真的?那你怎么还叫他侯爷?我和我哥私下都直接喊他名字呢!”雷烁离开家前,再三叮嘱雷烁,让她好好开导温清竹。
现在温清竹怀着孕,哪怕再理智的人也会东想西想的。
再加上傅烈身边本来就没女人,但温清竹嫁进来后,肯定会有人动傅烈的心事。
雷烁不信,婉转的把雷三夫人的意思告诉了温清竹。
温清竹没有办法,只好说了一点实情:“真的没事,那些流言都是傅烈和县主商量好传播出去的,目的是为了试探宁王的态度。”
“这样的吗?”雷烁惊了惊,有些懊悔,“完了,哥哥去大理寺找那个杜薇娘了。”
“啊?”温清竹扶额,雷炎应该不会对一个女人做什么吧。
其实温清竹想的没错,雷炎的确对杜薇娘做不了什么。
他一到了大理寺就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