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竹抬起手握住傅烈的手:“未之,现在还不到时候,我和他之间不是他死就是我活,但是你要相信我好吗?”
“好。”傅烈终究还是应下了。
关于老师说的那些话,他想要问出来,但看到温清竹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些疲劳。
半个时辰后,傅烈洗了澡进来的时候,温清竹坐了起来,向着傅烈勾手指:“侯爷,过来呀。”
傅烈身体僵了僵,忽视了温清竹,走到了灯烛旁边熄了灯,背对着温清竹说:“我还是睡软塌好了。”
“未之,你真的要这样吗?”温清竹幽怨的声音窜进了傅烈的耳朵。
瞬间让傅烈浑身一阵酥、麻,他咽了咽口水:“早点休息。”
温清竹只能躺了下来,望着漆黑的幔帐顶端,问着外头的傅烈:“未之,这个孩子的名字你想了没?”
“你想了吗?”傅烈的声音很平静,但内心却很担忧。
温清竹身体的毒素并未完全清除干净。
杜薇娘那边暂时还没有给消息来。
“想了,我们叫他念福吧。”温清竹回想起了前世的事情,脸上浮现了笑意。
但傅烈却陡然睁开了眼睛,他记得,姜远成给温清竹肚子里的孩子也取过名字。
那个名字似乎是福儿。
没听到傅烈的回话,温清竹侧过头去:“不好听吗?要是你不喜欢可以换一个。”
“这个名字你是怎么想的?”傅烈的声音有些异样。
温清竹笑着说:“念是念念不忘,福是福气,寓意一生平顺。”
“那就叫这个吧。”傅烈发现,温清竹的秘密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天边亮起鱼肚白,傅烈准备悄悄的穿好衣裳。
在离开前,走到了床边,替温清竹掖好被角。
望着温清竹熟睡的脸,傅烈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来。
迷糊中,温清竹翻了个身,脖子上的血玉莲露了出来。
傅烈看着这血玉莲,想到了温明轩说的那些话,眉头忍不住的蹙起。
他伸手摸了摸温清竹的额头,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的!
天色大亮,温清竹坐起来后,看到了外间的软塌上已经没有了人在。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刚才好像做梦,傅烈对自己说了什么话。
“小姐,今天你想要穿哪套衣裳?”绿陶端着水盆进来了,笑着问了出来。
温清竹转身下床,想到今天可能要打一场硬仗,便说了句:“穿正红色的那套。”
一个时辰后,温清竹一身红装出现在宫门口,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姜仪佳在门口候着,笑着走了过来:“平国侯夫人今天的心情不错。”
“还行。”温清竹望着姜仪佳一身绛紫色的宫装,艳丽的妆容显得很是张扬。
她笑着赞道:“公主殿下心情也不错。”
“彼此彼此。”姜仪佳心情好当然是有原因的。
两个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相邀着往宫里去了。
到了骄阳阁门口,李晴赶忙走了过来。
“你怎么不见我!”
一开口便是质问,温清竹只是扯了扯嘴角,便不打算理会。
姜仪佳脸上露出不悦来:“李侧妃,本宫不是说了吗?让你在宁王府好好伺候宁王就可以,该是你的不会让被人抢了去!”
“怎么不会!现在那左冰凝都去了承明宫!姑母都不肯见我,肯定是想左冰凝的婚事不受影响!我怎么在家里呆的下去!”
李晴满脸慌张,眼神有些疯狂,双手不止的抖着,根本无处安放。
温清竹望着她这样,突然觉得姜远安还是有些眼光的。
至少李晴这种人是当不了正妃的,甚至根本不想要她进门。
只因为她又蠢又多疑,心里还没点逼数。
“李侧妃,听我一句劝,若是你想宁王妃的位置稳稳当当的落到你身上,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否则出了什么意外,可别怪我们没事先提醒你!”
李晴还想再说什么,但温清竹已经转身进去了。
姜仪佳给了她割好自为之的眼神,便吩咐宫人守好门口。
李晴便是想要硬闯也是没有办法了。
她转头看了看承明宫的方向,心里很是煎熬,万一左冰凝真的入了李贵妃的眼,那她该怎么办?
恍恍惚惚的李晴不知道怎么的,走到了五谷台这边。
春、色正好,周围一片姹紫嫣红。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是李侧妃吗?”
李晴慢慢的回头,看到了裴芷萱出现在她身后,身边还站着个没穿宫装的女人。
她不认识,再加上还站在裴芷萱身后一点的位置,李晴便默认那个女人是裴芷萱的丫鬟。
“裴小姐?”李晴马上调整好神色,在外人面前,她必须保持宁王府的脸面。
毕竟现在的宁王府,只有她的位分是最高的。
闭月死了,其余的莺莺燕燕也成不了气候。
“原来真是李侧妃,你怎么来五谷台这边了?莫非也是听说洛妃要酿造桃酒,这才过来看看的?”
李晴听完,微微皱眉:“洛妃要酿造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