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晴开口前,温清竹抢先口了:“李侧妃,你难道不想知道宁王夫人的闭月夫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吗?”
“你知道??”李晴袖笼下的手瞬间握紧了。
温清竹笑着说:“我当然知道,还是我的人替她改头换面的呢。”
站着的李晴有些站不稳,又坐了下来。
温清竹倒没有一点负担:“实不相瞒,她之前是我的人,但很明显她现在是别人的人了,我也许不喜欢你,可能还会对宁王不利,但你儿子是无辜的,我不会对他动手。”
“那闭月现在是谁的人?”李晴没说话,姜仪佳倒是好奇的插话进来。
“姜远成。”
“不可能!”李晴马上反驳,“如果她是姜远成的人,根本进不了宁王府!表哥不是那么蠢的人!”
温清竹很是可怜的望着她:“你不记得,闭月对你太熟悉了吗??而且她出身那么低微,但是行为举止却更像是京城教养的千金小姐。”
“云娴!!”姜仪佳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温清竹赞赏的看向姜仪佳:“公主殿下聪明了许多呢。”
“是吗?本宫觉得这不太像个称赞。”姜仪佳也不生气,以前她是个怎么样的人,现在还是有点数的。
温清竹站了起来,走到了李晴的面前,拿出了一小瓶子放到了李晴手里。
“李侧妃,你难道不想成为宁王正妃吗?难道真的要让别人压在你头上?”
“我……”李晴的背已经紧紧贴在了椅子背上。
但温清竹却越逼越近,声音越发的蛊惑:“你出身本来就不低?做宁王妃完全和离,难道你想儿子是个庶子?”
李晴心里的防线终于溃败了:“我不想!我不想!可是表哥根本不喜欢我!他看不上侯府的势力,想要势力更大的岳家!我也没办法啊!”
“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如果你愿意合作,我和仪佳殿下可以帮你扶正!将来你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宁王府嫡子。”
温清竹把李晴的头掰过来,强迫她跟自己对视:“李侧妃,如果你答应了,将来你就是宁王妃了。”
李晴现在的心情复杂极了,望着温清竹的眼睛,最终还是忍不住诱、惑,点头用意了。
“你,你要我做什么?”
温清竹松了手,转头看着姜仪佳:“接下来的事情,要麻烦公主殿下了。”
姜仪佳脸上笑容放大:“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都没问题。”
过了两天,宫里的旨意下来了。
静王在三月二十七下葬皇陵,淮王被贬为庶民。
当天,姜远盛就在府里闹了起来。
他使劲的捶着门,歇斯底里的大喊:“放本王出去!出去!本王要见父皇!”
喊了大半个时辰,始终没有人来开门。
姜远盛靠着门无力的坐下来,眼泪流了出来,嘴里还在念叨:“父皇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
门外,贺文茹穿着一身素衣,扶着郑老夫人望着被严密看守的卧房。
“外祖母,您真的不劝一劝父皇吗?殿下他只是被奸人蒙蔽了双眼了。”
郑老夫人的眼睛也红了,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留下来的两个骨血却全都没有保住。
难道这真的是天意?
“开门,我要见盛儿。”郑老夫人擦干了眼泪,吩咐侍卫开门。
房门被打开,一束光亮照了进来,姜远盛愣愣的回头。
看到郑老夫人和贺文茹出现在眼前,姜远盛连滚带爬的到了她们跟前,抱着郑老夫人的腿大哭:“外祖母!你是最疼我的!你去跟父皇说,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没有谋害小九,也没有置京城的百姓于水火!我是被骗了!被骗了!”
郑老夫人想过好几种相遇的情形,唯独没有想过姜远盛居然会这副模样!
她真的太失望了!
姜远盛见郑老夫人没反应,又马上去拉贺文茹的手:“文茹!你说话啊!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不会谋害小九的!哪怕谋害姜远安和姜远成,也绝对不会谋害小九的!”
贺文茹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里有不舍也有怜悯:“远盛,陛下做主了,让我们和离了,我求了陛下,保住了你和清芳的孩子,我会带他离开京城。”
听到这话,姜远盛震惊极了,不可思议的望着贺文茹:“你居然在这个时候要离开我!你这个贱人!”
姜远盛一边大骂一边站了起来要动手打贺文茹。
贺文茹不躲,但郑老夫人却不是吃素的,她一挥手,直接把姜远盛打翻在地上。
“姜远盛!文茹不想离开你!是我请求陛下做主,让你们和离的!你害得文茹还不够吗!难道还想害了她一辈子!”
郑老夫人怎么也没想到姜远盛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却只会责怪到别人的身上。
贺文茹倒是心疼,但一想到郑老夫人说的话,她又觉得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如果她留下来,皇帝指不定那天会动手。
郑老夫人带着贺文茹走了,姜远盛终于彻底的绝望了。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从太子到淮王,又从淮王到庶民。
姜远盛回想起了多年前母亲的教导,突然忍不住的大哭起来。
“母后!”
一声凄厉的喊声穿透了他居住的小院,却传不到皇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