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怡,这件事情关乎外祖父的清白,我必须这么做。”温清竹合上盖子,眼睛带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坚定。
第二天清晨,温清竹起床洗漱后,绿陶端了早膳进来。
“小姐,芍药已经准备好了。”
温清竹起身过去吃饭,看了眼外面微亮的天色说:“侯爷呢?”
“今天天没亮,静王突然高热不停,宫里也开始出现了黑虫病的症状,皇上让去清查皇宫了。”
“嗯,我知道了。”温清竹放下勺子,吃不下了。
外头喜儿匆匆赶回来,喘着粗气说:“小姐,慧心大师说,用……用九灯大师留下的东西可以救静王殿下。”
九灯大师……那不就是舍利子了。
温清竹转头看向绿陶:“等会去了宫里,你去找杨东把你的荷包拿回来。”
“小姐怎么确定他会带在身上?”绿陶本来还想说,先去杨东房间看看的的。
温清竹笑了笑:“这几天他没少来这边,我可瞧见了,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拿着那荷包看的。”
这话一出,顿时让绿陶红了脸,转身就走。
半个时辰后,平国侯府行使出来了一辆马车,周围跟着是个侯府的侍卫,戒备森严。
隐在暗处的追风看见这些人,其中不少人都很面熟。
这不是当初跟着傅烈在幽州战场活下来的亲兵吗?
看样子,傅烈果然是把温清竹放在了心尖上。
想到自家主子的话,追风觉得,只怕这件事情成不了。
随着马车的离开,盯在暗处的众人纷纷紧随着撤离。
平国侯府的侧门口,温清竹一身京城女子最常见的衣裳,带上幂蓠,身边是易了容的茉莉,扶着她悄悄的出门了。
走了好久,她们终于到了大街上。
温清竹看了眼宫门口的方向,心里盘算着,自己大约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走,我们先去百味楼。”
长乐湖的雅间里,张轲望着湖面萧瑟的景色。
近日来的京城,人心惶惶,出门饮酒作乐的人也少了许多。
正这么想着,门口出现了一道阴影。
张轲抬头一看,他等的人来了。
温清竹掀开幂蓠,笑着走了进来:“让张大人久等了。”
张轲赶忙起身,拱手见礼:“温小姐客气了,在下也刚到不久。”
坐下后,温清竹直奔主题,拿出了之前南疆巫族的银牌,递给他道:“这东西张大人好生留着,等今年的春闱过了,到时候张大人听我的安排。”
眯眼看了看,张轲并未直接手下,而是问:“敢问这是——”
温清竹也不打算隐瞒:“南疆巫族的行事令,我的人从婉嫔那边得到的,张大人可要小心身边人了。”
“南疆……那不是那位王爷的领地吗?”张轲严肃起来,牵扯到那边的事情,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见他这样谨慎,温清竹很是满意:“以大人的能力,肯定不会让这东西被人发现的。”
“温小姐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张轲心里,其实隐约有了猜测。
伸手拿起了桌面上的杯子,转了转,温清竹忍不住的赞叹:“外人都不知道百味楼背后的主人是谁,一出手竟是这般上好的汝窑青瓷杯,张大人觉得,这背后的势力是不是太大了??”
张轲深吸了一口气:“你这么做,只会引起他们的不满,哪怕你背后有平国侯撑腰,他们也不是你能得罪的。”
温清竹摆了摆手:“张大人错了,能给我撑腰的,从来只有我自己。现在三王都想盯上了我,我就借这次机会来个一箭三雕,让张大人放心一下。”
张轲没有说话,他现在深得楚王信任,知道现在的形势是怎么样的。
楚王的势力日渐壮大,宁王却在慢慢走下坡路,淮王到现在还安然无恙,只因为他有个好父亲,好岳丈家,好外祖家。
但即使这样,温清竹想要同时对付三个人,张轲不太相信。
可是温清竹行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那属下静候佳音了。”最后,张轲选择站在她这边。
温清竹满脸笑意:“张大人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
此时的大街上,宁王府的马车堵住了平国侯府的马车,两方人马寸步不让。
站在马车旁的绿陶气得不行,什么时候宁王府一个小小夫人都能拦住她家小姐了!!
后面的人群突然纷纷让开,喜儿身后跟着金元宝,一起过来了。
“出什么事情了?!”金元宝最近觉得自己特别倒霉,所以决定出来散散霉气。
哪知道出门的时候,刚巧遇到了雷家门口的喜儿。
他赶紧跑过去献殷勤,哪知道喜儿一看到他,就先把他骂了一顿。
紧张的看了看周围后,揪着他的耳朵要把他拎回家里去。
正巧,李大人出来了。
金元宝马上得到了救星一样,大力的招手喊道:“李大爷!救我!救我!我是元宝啊!”
李武好笑的走了过来,调侃道:“你小子不在家里好好养病,又出蹦跶什么?小心又被人拖到了巷子里打一顿。”
听到这个,金元宝马上苦着一张脸:“李大爷,你别咒我呀!我这不是为民除害,被人报复吗!等我去求雷大人,找个武师教我习武,这样我就不怕了!”
“哼。”李武一脸不信,他转头问喜儿,“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