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暗了,周围也点上了灯,只有傅烈的院子里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杨六的耳朵动了动,马上伸手拦住了她:“哎哎哎!绿陶姐姐,先别着急!我刚才听到屋子里有点动静了,咱们再等等。”
“真的?你不是说完全听不到吗?”绿陶很是狐疑的望着杨六,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杨六也是心里苦啊,只能指着那边解释:“我是真的听到了,好像是母头散开的声音。”
正说着,那边的屋里点燃了灯。
傅烈举着灯走到了软塌上,看到了温清竹脖子上青青紫紫的一片,放好灯后,半跪着握住了她的手:“都是我不好。”
此时此刻的温清竹懊悔无比,浑身酸软疼痛,下面哪怕用了两次还是能感觉到了丝丝的抽疼。
她无力的望着屋顶,声音沙哑说了句:“我想喝点水。”
傅烈马上起身去倒了一杯水过来,用内力加热手,亲自喂给了温清竹喝下。
换了好半天,温清竹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
她侧头望着傅烈,本来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结果看到他自责的小神情,心顿时软了下来。
“没事,反正也是我也想的,只是没想到都两个时辰了,你竟然还能坚持两个时辰。”
“对不起。”傅烈的声音很低,低到让温清竹分不清他到底因为什么自责了。
温清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望着赤果的上身,上面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伤痕到处都是。
“我想沐浴。”
傅烈点了头,就着锦被把温清竹打横抱起,径直朝着后面的浴室走去。
点燃了灯后,温清竹惊讶的发现,这里居然有个汤池。
源源不断的温水从铜管里面冒出来,汤池里面氤氲着浅浅的雾气。
傅烈一边把她放到汤池边边的软塌上,一边解释说:“这是之前宅子主人留下来的,每到晚上热水就会自动流进来。”
试了下水温,确定刚刚好后,傅烈才重新把她抱了起来。
只是揭掉被子之后,温清竹有感觉有个东西抵到了她的后腰。
温清竹脸色一白,干脆别过脸去:太可怕了!
傅烈把温清竹抱高了两分,没办法,他也没想到自己开荤之后,自控力居然变得如此之差。
到了温水汤池里,傅烈一直抱着温清竹的。
为了让她整个人泡到热水里,傅烈就蹲起了马步。
泡了一会儿,温清竹那点羞耻心转变成了担心:“要不你还是放我下来吧,这样太累了。”
“没事,以前陆将军督促我练武,二百斤的石墩我也扛过,何况你才百斤不到。”
傅烈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了眼,发现温清竹的锁骨特别明显,浑身根本没有几两肉。
“你也太瘦了,以后得多吃点才行。”
温清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我吃得不少,但是不怎么长肉。”
傅烈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了前面有人敲门,还有绿陶的声音。
他低头看了看温清竹,发现她正闭着眼睛靠在自己怀里。
想来以她的耳力应该是没有听到。
要是以前,傅烈肯定会过去开门。
但现在他只想和清清多呆一会儿。
门口的绿陶敲了半天,愣是没人回应。
可她看着屋子里的光亮,分明是有人的啊!
而且如果还在继续,应该也有动静的?
怎么静悄悄的?
哪怕给她回个话也行啊!
绿陶很想直接推门进去看看,但她不敢。
犹豫了一下,她又拎着衣裳回来了。
到了院子门口,绿陶一连奇怪:“为什么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肯定不是睡着了!我可敲门了的!”
杨东凝神想了一下,突然说道:“我知道了,他们肯定去后面的汤池沐浴了!隔着有点距离,你敲门可能的确听不到!”
只是那样的话,温小姐是听不到,主子应该也能听到的。
这就说明,主子不想开门。
杨东一抬头,正和杨六对视上了,两人交换了下眼神,都决定闭口不言。
倒是芍药看出了点端倪来,说了句:“要不先去准备点晚膳,他们肯定饿了!”
“对对对!”杨六恍然大悟,主动走了。
约莫再过了一个时辰,房间门打开了。
傅烈换上了一套常服,望着院子门口等候的四人:“绿陶和芍药进来。”
两人赶紧拎着吃食和衣裳过去了。
到了屋里,里间的帘子放下了。
但绿陶还是一眼垮塌的床架,当即心里就咯噔一下。
“绿陶,进来吧!”温清竹知道绿陶和芍药都来了,芍药在摆吃食,那绿陶肯定拿了衣裳。
绿陶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的掀了帘子进去,正好看到了温清竹坐了起来,手臂和脖子竟没一处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