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温清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眼前一阵目眩,温清竹想要努力站稳,但是怎么都站不稳。
姜远成知道这是那药的副作用,毫不犹豫的拿剑挑开了傅烈。
傅烈一时不察,想要躲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刺啦一声,傅烈的手臂被划伤,鲜血飞溅。
看到傅烈受伤,温清竹的脑袋如同有无数个银针一样,。
她再次吐了一口血,但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竭力想要回想起什么来,但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在倒下去的前一刻,姜远成过来扶住了她,然后打横抱起。
背对着傅烈说道:“今天之事,本王自会去府上道歉,本王先走了!”
温清竹靠在姜远成的肩头,愣愣的看着后面的傅烈。
他的胳膊还在流血,不知道为什么,温清竹的眼泪就出来了。
她有种特备强烈的谷欠望,想要过去给包扎伤口,叫他以后不要这么傻了。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温清竹发现傅烈的眼睛里面好像有星空一样。
一眼看过去,漫无尽头。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小姐!你终于醒了,都是奴婢的错!没有保护好小姐!”星月跪在床前,狠狠的扇着自己巴掌。
“不管你的事情。”温清竹气若游丝的说了一句。
她好像又忘了什么。
“星月,我是谁?”
星月知道主子给温清竹又加了药剂,现在她浑身没力气,就是副作用来的。
她赶忙解释道:“小姐叫温清竹,是温三爷的嫡长女,和楚王殿下两情相悦,前些日子打猎受了伤,失忆了。”
“是吗?”温清竹想要动了动手,但她发现自己根本提不起力气来。
到了晚上,有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他直接坐到了床边,握住了她的手,紧张而担忧的喊道:“竹儿,我回来了。”
“你是谁?”温清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让她没由来的这一阵厌恶。
男人立刻转头质问星月:“你没告诉她?”
星月立刻跪了下来:“殿下,奴婢今天一天已经告诉温小姐上百遍了,只是又很快忘了。”
姜远成闭了闭眼,伸手把温清竹抱在了怀里,愧疚的说:“都是我不好,不该在那种情况给你吃药的。”
“吃什么药?”温清竹木讷的问了一句。
姜远成没说话,半晌才放开她说:“吃什么不重要,你只要记住我是姜远成,你最爱的人。”
“嗯,你是姜远成,我最爱的人。”温清竹重复了一句。
姜远成松了口气,吩咐着星月:“去把晚膳拿来,本王亲自喂她吃。”
“是。”星月站起身来。
温清竹讷讷的看过去,眼神很是疑惑:“她又是谁?”
“奴婢星月。”星月再次重复了一句,转身离开了这里。
过了会,星月回来了。
她把晚膳放到了床上的小桌子上,然后退了下去。
“你现在没力气,我喂你吃。”姜远成拿起了碗筷。
温清竹转眼看过来,不解的问:“你是谁?”
姜远成的手一顿,闭了闭眼后,轻声说:“先吃东西吧。”
直到入夜,姜远成睡下了。
半夜被温清竹的尖叫声吵醒,姜远成跑了进来,想要牵住她的手,去被温清竹一把推开。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姜远成耐着性子说:“我是姜远成,不会杀你的!”
温清竹还是害怕,直到被姜远成强行喂下了安、眠药。
接下来的几天,如此往复,姜远成渐渐的失去了耐心,不再来主院这边。
温清竹的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好,已经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
但是她的记忆最多只能维持一刻钟。
经常正在做这件事,突然忘记了接下来要干什么。
十月底,婉嫔来到了楚王府。
她直接到了温清竹这里,望着温清竹走出来到一半。
突然停下来问星月:“我在这里做什么?”
星月耐着性子道:“小姐来拜见婉嫔娘娘的,先过去吧。”
到了婉嫔的面前,月星提醒她行礼,还顺便做可一遍,
温清竹觉得星月的礼数不太标准,直接提了出来:“你的膝盖弯得太低了,得这样。”
她自己给婉嫔行了一个标准的礼数。
坐在面前的婉嫔笑了笑:“不愧是温七姑娘,哪怕忘记了所有的事情,这礼仪规矩还是可在骨髓里的。”
温清竹看了过来,有些不解的望着她:“娘娘认识我?”
“当然。”婉嫔的笑意加深,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但温清竹还是一如既往的警惕。
接着她吩咐下身边的宫女:“把药给她吃了。”
“什么药?”温清竹心里陡然一紧。
婉嫔笑了起来:“是让你不再忘记你自己是谁的药。”
宫女走了过来,把装着药丸的小瓶子递给了温清竹。
但温清竹没有伸手去接,只警惕的望着婉嫔。
突然,温清竹的眼神茫然起来,她扫了一眼周围:“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